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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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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翕觉得自己才要多吃旱金莲泡的水,他现在就要吃,明天以后好几天都要接着吃。他火冒三丈,要冲到天灵盖去了。

“你说什么?你起来。”他去拉背对着的人。

“说清楚。”

扶光先是不动,叫他弄烦了猛地坐起来。

卫翕正要开口,她对着外面道:“是嬷嬷回来了么,我冷的很,汤婆子没放。”

柳娘正和月渡忖着。方才她一过来,就叫月渡叫来,三两声说里面不知怎么了,正担心呢。如今听了七娘唤,她立即便给月渡使了个脸色,急忙就进去了。

“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歇下了,我叫月渡灌好拿来。”

她一进去就仔细观察,使君坐着,一只脚踩在脚踏上,被子乱糟糟的,脸色不大好看。

她心想,再怎么样今天是七娘生辰,总要让这她。再说她母亲待七娘这样冷淡,也是受了委屈的。

月渡低眉顺眼地进来,卫翕这时候已经披衣坐到了一边胡床上。柳娘把汤婆子给扶光仔细拢好,难免问了句。“怎么回事?”

“没什么。嬷嬷下去歇着吧。”

她鬼使神差想到,莫不是使君缠着求欢,七娘不肯应,闹成这样。再看一眼冷脸的卫翕,越发笃定。这些日子在外面,想是孤寂的很。七娘又是生的这般模样,他自然忍不了。

可也不好胡来。

思及此,看卫翕的目光便多了几分责怪。

卫翕叫她看的拧眉。这样看他做什么,他什么都没做,怎么不去问问她家主人说了什么话。

他想要不直接走了就是,可这样走了去,又突兀的很,反要叫人觉得他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被萧氏赶出来了。

对,他不走,他要跟萧氏掰扯掰扯。

她那话很是粗俗。

柳娘退出去,他又躺回去,推了她一把。

“将话说清楚。”

扶光烦的不行。“你再发疯就滚出去。”

“这是我府上。”

“是我修葺的院子。”

卫翕攥紧拳。“你觉得你方才那话合适么?”

“你一个士族女子怎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我告诉你,我和你不同,我不是,不是那样轻浮的人。还有你说得趣。呵,那倒未必,我一点也不得趣,反是无趣,无趣的很。”

他发作完一通,对方全无回应,仿佛对着虚空张牙舞爪。

他一下躺倒,看着她盘着发的后脑勺恶狠狠地想:不理他是罢,他要赶紧睡着,她不是最厌恶他打鼾,看她受不受得了。

可到底没睡着,怎么可能睡的着。

“萧七娘,你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扶光不曾想他是这样话多的人。本来就睡的少,如今更觉得烦,一下转过来,将他吓了一跳。

“你睡不睡,不睡就出去。”

卫翕对上她有些冰冷的眼,觉得她好是理直气壮,正要驳她,却叫她眼里的倦色堵住了喉咙,转身裹被一气呵成。

扶光躺回去,将自己裹紧。

原本以为今天能睡个好觉的。她蜷缩起来,叫连日的失眠折腾的精疲力尽。

半个时辰之后,卫翕咬牙,好的,他自认这些日子下来与她还是有些默契的。

他掀开被子,将她拉过来,再盖上,没忘将她的也拢上。

“我是大的汤婆子么!”他恶狠狠地道。

扶光觉得很舒服,熟悉的温度叫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卫翕被她有些凉的脚贴着,看着她平静的眉眼,越发气不过。

越想越气!

不,他不是汤婆子,他在她眼里分明是暖床的男宠!

他低头在她颈上挑了一块白皙的肉就咬下去。

扶光已经快睡了,被一下咬醒,恨的去拉他,可扭抓都不顶用。

第一次领略到他的力气。

不同于往日稍稍挣开便乖乖停下的人,如今是抓到猎物便不肯松口的狼。

扶光觉得颈部的那一块皮肉很痛,唇松开发出一声嘤咛,眼里激出泪来。偏卫翕还不肯松开,含糊的声音问她:“我温柔么?”

“疯子。”扶光骂道。

略长的指甲在他背脊上划过,却叫他力气更大。

扶光像是坐在了一艘颠簸的船上,迎面便是巨大的风浪。她撑住他肩臂,眼睛睁不开,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一手湿腻的发贴在背上。

一个浪打过来要将她顶出去,她受不了这样的煎熬,要躲,又被生生拽住。

最后,她昏死过去,全不知是什么时辰。

幸好还有一床被子,卫翕拿脱下的中衣简单擦了擦两人的汗,便滚到另一个被窝下。

次日,柳娘过来,昨日闹的动静那样大,她掀帘一看,见她白净的身上痕迹斑驳,尤其就是颈上,牙印深深,早肿了起来。

“使君怎能这样折腾人?他一早便走了?”

月渡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小声道:“是,走的早,和往常一样。”

柳娘拿了药给她颈上伤口简单搽了,撩开头发的时候,见她睡的眉头紧锁,嘴都是肿的,红艳艳一圈,娇媚的,连女人看了都要脸红。扭过头,果见月渡红着一张脸,低着头都不敢看。

真是胡闹!

她恼的叹气。

近正午,扶光才醒。她口干的厉害,柳娘忙叫月渡倒了水来。柳娘拿了衣衫给她披好,将她扶着靠在自己身上。

“七娘,怎会被折腾成这样?先前不是都好好的。”她瞧着不是胡来的呀,怎么昨天和头狼似的。哪有咬人的,这混人。到底是武夫,原先是错看他了。

扶光喝的急,喉咙里干的冒火,一杯水下肚才好些。

“渴成这样?月渡,你再倒一杯来。”

扶光摆手道:“不必了。”

一张口,喉咙也是哑的。

突然便叫想起昨夜——她也要水。微凉的唇贴上来,哺给她。她好像咬了他一口,这人便又发起疯来。

她蹙着眉,缓缓抬腰,拔出一个软枕来。再忍不住,用力扔出去!

真是个混人!

那厢,卫翕去了前院。时不时要舔一舔唇,遮着一路过来。昨天弄的太厉害,早晨醒来见了她那样子便有些心虚恐慌。

只是这事却是不好为外人道的。

他好好打了套拳,叫自己醒醒神。

想到昨天阿恒说的事。

药材多由山民采集,府衙收来抵做税收。战乱前,一部分要交于朝廷以作岁贡。后来时局混乱,藩镇便多收归己用,幽州亦然。卫翕仰赖药税养兵,至于军中则多征蒲黄血竭,以治外伤。城中设和市使,专有官吏掌管收售药材之事。

卫翕叫苍壁去给郑濯递信,要他留意一二。

苍壁接过文书。

卫翕蹙眉道:“还不去?”

“这就去。”他笑的开心,叫卫翕暗暗咬牙。

郑濯很快便赶来,苍壁不来寻他,他也要来的,正要报备城中事务。他快步进来,待见了卫翕唇上伤口也是稍稍一怔。不过很快便作不知,行礼后道:“使君,前些时候和市使的确收了一批药材,小侯爷若有心去看,我便叫人招呼一声。如今要入冬了,山民们多归家去,若要跟去,我觉得还是不大妥当。”

“我也是这样想,回头我再问问他。”

“是,这事先前使君征召的那些小吏已经安排妥当,正要使君核准。”他递上一份名册。

“依我所想,若此时不动身,怕要下雪。雪深路难行,便要耽搁至开春,不如现下就去两州。冬日里人都猫着,探查起来也是方便。即便一时施展不开,也好早些安置。”

卫翕颔首,也是这个意思。“你向来考虑周全,我是不担心的,就依你所想,要他们尽快动身。”

卫翕翻着名册,多是寒门子弟,这不奇怪,士族子弟便是庶子也不屑于做这些小吏。

不过他目光落在一行字上。

康罗儿,年十九,河北道幽州昭武康姓,父康绍乐......派至蓟州安平县。

“康家竟舍得将这个儿郎送去。”

“是。我也觉得奇怪。”

“叫人盯着些。”

“是。使君放心,同他一道的还有一人,叫桓宇,我到时交代一二。”

郑濯此番来还有一事,搓着手有些为难。

“使君,还有一事。就是这俸银.......这一去路途不少,又是冬天,少不得要备厚衣粮食。先前还有修整州学的事,你中秋时又赏赐了一番军中,如今府库中所剩钱粮已是不多了。”

“如今还剩多少?”

“至多撑到下月。这还是没有其他事,安稳的情况。”

卫翕锁紧眉。“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郑濯离开,他便叫了赵符生来。

“府里还有多少银钱?”

“使君这是又缺钱了?”赵符生面露难色,嘀咕道:“使君,这府里开销早不是先前了,如今账上好多都是夫人的银钱。”一下觑见他唇上伤口,急道:“使君,你,你嘴怎么了?叫鸟叼了啊。”

卫翕正头痛,撑着额,偏他不看眼色还要探头找他。卫翕拍了下桌子,说:“下去。”

赵符生不敢再问,缩回去,还是忍不住提醒:“夫人前两日还提起说要做个地龙。”

卫翕徘徊纠结,想着要不要舍了脸面去和萧氏商量一二,就是借些银子。可昨天他那样,她怕是恼的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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