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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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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徐欢立刻叫人来,给自己备船前去富嘉下令。两刻多钟后,他才抵达富嘉,好在一切正常,下令封锁全城后,徐欢留下十个亲兵,交代他们有任何异动都要回报给自己,之后便再次乘船折返回绥平。

陈昌那边已再次开战,因有火炮攻打城墙上方,一众长阳军全部退至两侧,包括杨晟也不再待在楼上冒险。上方无人,达亚尔便指挥骑兵踩过木桥用巨木撞击城门。

翁城内传出水声,正是受撞击的木箱水缸摇晃后带起的声响。陈昌凝神细听,一面示意各将军做好准备。

未到一刻钟,翁城中已传出水缸破裂的动静,随着水缸不断被撞碎,城门处的阻力渐小,外面的骑兵再次加大力度撞击,城门再次坚持了一刻多钟后,终难继续,吱吖一声被迫松开防线。

“火炮继续掩护,下面的搬空障碍,继续撞击翁城门。”

听着越来越近的动静,范大力带人策马靠近翁城,抡起加长的镐头怼进翁城中,站在马镫上疯狂击打翁城内的敌军,一时间痛叫声四起。

“范将军,让人把城楼的碎石扒拉进去,砸他们!”杨晟立刻提醒,楼上被火炮的石弹击碎了一些砖石,此刻被他一提醒,立刻有人抽出镐头去扒拉砖石,全部捣进翁城中。

里面的敌军被密不透风的攻击,实在待不下去,只能退至外城门,喊火炮上场。

“去抱二十床厚被褥来。”陈昌对身边的士兵下令,又找到杨晟,“火炮必须下场,有没有胆大的,穿上三层盔甲,裹上被褥再抱着被褥冲上去挡住火炮,让其他人趁机击杀炮手,抢夺火炮?”

杨晟原想说自己上,但大山抢先开口,“我来!”

陈昌闻言十分欣慰,立刻揽着人鼓励一番,让他不要怕,受伤了也养他一辈子。

翁城门终难抵火炮强攻,只是不待达亚尔下令进攻,城内的长阳军已率先发起冲锋,大山身上绑着数床厚被褥,又怀抱三床被褥猛地扑向火炮,炮手慌忙点火,大山死死抵住炮口不松。

范大力带人杀至前方,砍杀炮手和周遭骑兵,让后方长阳军顺利夺取了炮车,等杨晟去拖大山时才发现对方已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坚持住!快叫大夫过来!!”杨晟深吸一口气,背起大山跑进城,其他士兵赶来接应,送大山进内城疗伤。

被大山的模样狠狠刺激了一通,杨晟大喝一声亦带一万大军杀出城去,陈昌立刻吩咐己方火铳手出战,“打退敌军立刻回城!最好击杀领头!!”

眼看对方数倍于己军的兵马险些将三万长阳军淹没其中,陈昌咬牙命所有人出动,自己亦抽出长刀冲出外城。

不过他出城后,立刻回头大喊:“让人送张老爷范夫人一众乘船去绥平找我徐欢大哥!!”

达亚尔听了陈昌的喊话,不由得更加确信长阳军与赭袖军的同盟关系,不过此时不是分心的时候,这些反军一个个都跟不怕死似的,搞不好其气势真能震住自己这十九万大军,只能专心列阵,让骑兵掩护火铳军有时间填药点火。

刘巍在城中听了陈昌的话,立刻抬声应下,让人再次推出两艘小船从东门处出发送张承平一众离开,当然不可能真去绥平,只是沿着葛文胤一众的路线走便好。

翠儿有孕,需要燕儿贴身服侍,燕儿不得不跟着坐上小船,只是忍不住泪眼婆娑地望向远方的战场,祈祷杨家兄弟一定都要平平安安活下来。

范母整个人都是懵的,快到对岸时才突然惊醒过来,哭嚎着要下船,要回去找儿子,翠儿只能耐下性子安抚,又命仆从制住范母动作,防止翻船。

挣扎不过,范母陡然泄了气,下肢瘫软,全靠仆从搀着往前走。要知道儿子的好日子是这么博来的,她情愿在范家村窝一辈子!范母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懊悔没有一早问清楚,劝儿子回家...

若说跟她同样懊悔的,还有张承平,若知道起事这么艰难,倒不如一早死了这条心,安生做他的长阳第一富户不比辗转逃命强万倍?!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陈昌他们在外面厮杀,刘巍送走了张承平一众便又领着人维修城门,眼见己方处在弱势,立刻呼喊他们回城,万幸陈昌亦知不是硬碰硬的时候,示意撤退,刘巍等自己人全部回来立刻锁上城门,又急命人推来桌椅叠放抵挡。

此战虽历时短暂,双方死伤却不少,达亚尔一众死伤九千余人,长阳军死伤四千余人,如今城中只有九万三千余人。

张坤又带头唱起义歌,给一众同袍打气,他们是打了气,外面的达亚尔则是吃了一肚子气,手下这些调派的骑兵眼见对方勇猛,己方同袍死伤惨重便又开始怯战,真是丢了蒙古人的脸!奇耻大辱啊!

“你们一个个是在城里待太久了,变得跟个娘们似的!还有半点蒙古男儿气概吗?别只靠拿着羊皮袋子灌酒装蒙古汉子!”达亚尔实在气到内伤,不骂不快。

被他骑在头上如此数落,其他骑兵自然不满,本来自己在城中安生享受,如今支援你攻打反军,不计生死,你一个小小火铳军仗着老大造反篡位,便这般趾高气扬,换了谁也不乐意受这窝囊气!

有人第一个开腔,“我退出,有本事让新皇下旨,各省集结百万大军攻打反军,这么十几万人打,相当于没将我等的命看在眼里,恕我无法奉陪!”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一时间喊退出的占了大半,达亚尔气得头昏眼花,“你们知不知道这些反军一夜攻下渚州?!你们不打可以啊,那便等着他们再去打广陇,打平渊,打你们每个州府吧!!告诉你们,长阳反军见蒙古人必杀之!到时候别指望陛下派兵增援你们,因为你们先背弃的陛下,休怪他无情!”

这番话倒是又镇住了众人,最后起头的人又退了一步,“都尉,不如再求援蜀中和湖广其他州府增兵吧,这么拖下去我们落不到好啊...”

“是啊,增兵后还可以连赭袖军一起消灭,不是一举多得吗?”

达亚尔迟疑不定,怕再去信又被驳回,那他的脸皮往哪儿放?不过这么耗下去估计十七万人不够耗三天的,万一赭袖军前来援救,数十万反军集结起来,说不准自个儿都得命丧渚州...

“你们说得在理,来人,替我传信周边州府,集结百万大军前来围攻反军,事成之后,我必奏明陛下,大加封赏。实话不妨告诉你们,如今大都已有火铳军一万,火炮六千台,收复草原巴哈旧部强兵二十一万,陛下既坐得大位,必然一直坐下去,休要不服指令,惹怒陛下!”

一番恩威并施倒叫达亚尔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真像那么回事儿,其他人不知内情,将信将疑,派出三千人分散到各州府送信调兵。达亚尔又宣布其余人后退一里地扎营休整,等待援兵前来。

他们再次退守,长阳军便跟着休息,杨晟牵挂大山的伤势,与陈昌请示了一声便打马前去内城。好在大山已恢复神智,应该无性命之虞,杨晟叮嘱大夫好生看顾,又安慰大山,“你安心静养,不必挂怀外面战事,如今敌军退守一里地外,看样子也是打累了。”

大山艰难地回应了一声,杨晟连忙让他别开口,“小心静养,等晚上我再来,你睡一觉吧。”

离开这边,杨晟骑着马在内城慢悠悠地走着,脑中忽然冒出一个主意,他连忙加速驶向陈昌,低声说明计划,“大帅,我知长芦还有近十万反军,若能与其结盟,让他们南下助我们攻打敌军,不知是否可行?”

“长芦距此数千里,只怕他们赶到时战事已经结束。”陈昌苦笑一声,又反过来安慰杨晟,“无需如此忧心,葛将军已出了城去,我亦交代了任务给他,至于能否顺利完成,便只有听天由命了。”

杨晟见他没有明说任务是何,便也识趣地没有追问,范大力牵挂老娘妻儿,欲在夜里偷袭敌军,彻底让渚州摆脱危险。

他叫过杨晟说明自己的打算,后者有些犹豫,“那该如何偷袭呢?我们只要一出去他们必然瞧个一清二楚。”

此时真不知道有护城河好还是不好了,范大力亦无好点子,只能说让人游水绕到东西两侧山地间再说。

“唉,要是下雨就好了...”杨晟看天,虽阴沉沉可偏偏不下雨,让人看着心急。

他们的困局贺跃尘亦能猜到几分,只是如今他亦盼着渚州那边拖得久一些,好让自己这边能有充裕的时间抢占地盘。

今日下午已经挑了些好手试用各种兵器,择优而取,贺跃尘亦定下作战装备,步兵每组外侧用长枪,中间只用长棍削尖一端,能够抵挡箭矢便够,实在没那么多铁器。

“朱思,夜里你安排好守城人员,明日卯时准点集合前去石南。”贺跃尘此刻需要赶回石北,交代了两句便驾着马车出城了。

酉时之前,贺跃尘顺利回归石北,众人见他回来亦是高兴。

“东家,做的护甲已经让大家试穿了,都挺合适。”王二小跑过来汇报,贺跃尘点头,又示意他把马车后的东西拿出来,“兵器我已经选了两样,你把剩下的拿去训练场让骑兵挑一下,不要贪新鲜,一定要适合自己的才行,若是都不合适便还用原先的弯刀。”

塔拉亦闻讯而来,贺跃尘对他笑了笑,让其走近两步,酝酿了一下语言才道:“塔拉,我需要先与你说明一下,攻城时我们可能会击杀大量蒙古守军,当然你可以试着劝降他们,不过我亦有一点坚决不用,便是嗜酒,只要有毅力戒酒便能留下,其他人恕我无法放其离去。”

这些守军必然不甘心从此做个义军治下的普通良民,放其离去必会成为后日隐患,不似之前攻打县城那样了,如今,他们已步入了更危险的地盘,贺跃尘不可能拿大家的性命当儿戏。

听他说得真诚,塔拉心内动然,直接表态,“东家无需顾虑,我都明白,亦会按照东家交代的去做,请东家和众同袍放心应战。”

“好!你去训练场也挑一挑趁手的兵器吧,我需要找周主任一趟。”

说罢,贺跃尘再次驾着马车往城内走了,他先找到周莹打包晒干的豆条,又问对方借了新的绣花针,做完这些他本要前去药铺,周莹却又喊住他,“东家,我觉得如今的日子太好,希望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呀!”

贺跃尘笑了笑,郑重点头,“放心吧,莹姐,你们只需做好每日的工作,我们自会平安归来。”

再次驾车前去药铺,茅佑一早将他需要的东西打包好了,见他驾了车来便直接提着放进车内,贺跃尘又喊茅均出来,茅均闻声跑出外间,“东家,可是要那些肠衣?”

“正是,你去蒙上油纸,端来给我。”

之前他找了些动物身上的肠子给茅均,让他帮忙分离肠衣泡在高度白酒中,茅均的手很稳,做这些正合适。

一早知道儿子做的这些,只是茅佑不解有何作用,此时便忍不住问贺跃尘,“东家要这肠衣何用?”

贺跃尘如实回答:“用来缝合伤口,只是希望用不到吧。”

茅佑闻言大惊,叠声问:“那能行吗?好比缝衣服么?岂非长在肉里了?”

贺跃尘先让茅均把东西放进车内,又下了马车招呼父子俩都进药铺,“麻烦你找块布,中间裁道口子给我,还有针线。”

茅均立刻为其找来,贺跃尘便坐在椅子上为他们演示缝合伤口的方式,用了不到五分钟,贺跃尘已停下最后一针,打结并剪断线头。

“这样等待伤口愈合,愈合后,麻烦你们为我牵住布料...”

父子俩一边一个将这块布绷紧展开,贺跃尘便拿剪刀拆线,看着线又顺畅地从布料上取下,茅佑双眼大睁,激动道:“布料不比皮肉,皮肉可以愈合,而肠衣可以取!这种放在人身上,若能忍下疼痛,便也能行!”

贺跃尘放下剪刀,又让茅均在这段时间里拿兔子皮或猪皮试试缝合,然后起身告辞,“茅掌柜,我还有事,这便走了。”

父子俩连忙起身相送,看着贺跃尘又驾车往沈周家去了,茅佑神色复杂,似对儿子感慨又似自言自语,“这位东家实不简单...”

找沈周说了青壮共同守城一事后,贺跃尘终于得以返回衙门,坐下来歇一会儿。可他没歇够几分钟,狗儿一众便找了来,“东家,这连枷还得你给我们演示一下了,还有这是啥?我们也不知道用得对不对。”

狗儿手里拿着三棱刺和连枷找了来,贺跃尘只好起身为其演示,“你们今天还要在兵器抓握点缠上些粗布条防滑,这样不容易脱手,至于这三棱刺,就在抓握的横杠这里缠绕几圈,握得顺手便行...”

说话间,他已带着狗儿一众出了衙门,来到外面空地演示了用法,狗儿虽然眼馋三棱刺,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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