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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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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上齐,达亚尔先给三人斟满酒杯,“来来来,今夜抛开烦忧,痛快一场。”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阿希格终于拿起筷子,开始品尝烧鸡,也许味道对他胃口,吃了几口,达亚尔和车乐根又说了几句奉承话,倒叫他面上松动,也开了口,“今日达亚尔破费了。”

“何来此话?都尉,我孝敬你是应该的,本分事。”达亚尔倒是会说话,阿希格轻笑一声,车乐根眼神一直忍不住飘向巧如,不过他也知得先看上司对这琴女的意思如何。

“都尉,我看...”车乐根压低声音凑近阿希格耳边,又冲抚琴的巧如摆了摆下巴,后者随他的示意也转过视线打量巧如,感受到他们的视线,巧如半抬起头看过去,美目盼兮,自有风情流转。

见阿希格似来了兴致,车乐根既忧又喜,最后终归是前途占领高地,他遂暧昧一笑,“都尉,别看这酒楼没明说,就我看,让人抚琴便是暗示。”

一曲弹毕,巧如便撑着琴身坐起来,对三人俯了俯身,唇瓣轻启,柔柔道:“几位官爷,可要奴家退下?”

车乐根立马摆手,“未曾、未曾...你继续弹吧。”

巧如这才重新坐下,达亚尔早已有两个美人在侧,对巧如的兴趣不大,只专心为阿希格布菜斟酒,适时说点趣事,一时间包房内的气氛融洽。

听向海前来请教作战计划,于凡敛眉沉思片刻,才道:“首先必须抢占港口,烧毁大部分船只,杜绝那些色目人携款外逃。”

向海连连点头,又问:“其次呢?”

“其次,应该智取,阜州当地的汉人地位低下,备受色目人欺压,应煽动他们一起击杀色目人与蒙古人,然后我们大军压境,前后夹击。”

果然问对了人,向海神色激动,也赶紧接腔,“我们有教徒可以先传教,到时候煽动不成问题。”

于凡又道:“最后,收缴的财产应该分出一成给当地汉人,必须让他们见识到造反的价值,才能更好收归他们。”

此话一出,向海迟疑了,他可拿不了这个主意,只能表示先记下,“咱们得打了胜仗才能和圣帅谈这些,此时谈,他必然大发雷霆。”

于凡便不再多说,打了个哈欠,“就这些吧,向将军不如也早点去休息?”

“哦,哦,好好好...”向海起身,出了房间。

他们都住在一间宅子里,只是房间不同,待他走后,于凡便吹灭蜡烛,躺上床榻。

另一头,詹新得了祝广进的命令,带二百人乔装邹游的部下,前去汵兆府挑衅。当时接任务的时候,詹新是很兴奋的,至于怎么挑衅他完全都没去考虑,如今到了任务地界,又头大了。

李卫提议,“不如搞些粪水泼到他们城门上,肯定得气急败坏。”

詹新闻言眼睛一亮,“可行可行,今晚上便行动,还能朝城楼扔点玩意儿。”

说干就干,当晚亥时一过,詹新指挥十个手下行动,其余人躲在一边,以防不测时接应弟兄。这十个人借着夜色掩护,五人一组手提粪桶轻手轻脚地溜到汵兆府的两处城门。

为避免动静太大,只能提桶贴上城门高处慢慢打横,让脏污水顺着城门流下来。这气味,即便五个人都用布巾蒙住口鼻都还是熏得够呛。城内守城的士兵与城门间还隔着三十多米,只要动静小是不会引起注意的。

做完这些,五个人提着空桶,心里算着城楼上士兵的视野范围,再次贴着城墙根挪动,直到与大部队汇合后,这几个人才用濮邺方言大声喊:“蒙古人,老子送你们点宵夜尝尝!!”

喊完便跑,甚为刺激。城楼上的驻兵都尉图斯未曾听懂方言,只听人喊,以为敌军来袭立马吩咐守城的士兵做好准备。但是一行人紧张等候多时,外面安静得只剩风声,顺着风吹来的还有强烈的臭气!

这时一个汉人驻兵刘钊仔细回想那句话,犹疑半晌,终于还是走到图斯身侧,禀报了自己的猜想,“都尉,恐怕是这些人泼的粪水...”

“大胆狂徒!”图斯怒火冲天,命令楼下开城门,检查情况。

“回,回都尉,城门这里都是粪便...”检查的人也恶心够呛,立马要再次关上城门阻隔气味,图斯已然冲了下来,看了眼狼藉城门,气得吹胡子瞪眼,“大胆刁民!来人,领一千人骑马追上这群人,大卸八块!”

“都尉,只怕他们已经跑没影了!”

“顺着气味追!两只脚跑得过四条腿吗?去!”

手下只能领命,而他们的追剿对象早已经骑上马逃之夭夭了,一群人无功而返,更令图斯火大。

“先把脏东西冲洗干净!”图斯留下一句,便离开了城门。

一群士兵抬来干净井水,忍着恶心冲洗城门,搞得身心俱疲。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凌晨还有一波候着他们,詹新一众这番反复挑衅,搞得汵兆驻军火冒三丈。

图斯也从最开始听不懂那句方言,到记忆深刻,恨之入骨。恰有濮邺逃难而来的富绅家丁识得这方言,只能战战兢兢如实翻译,看着图斯阴沉的脸色,家丁连忙行礼告辞。

“濮邺!”图斯咬牙切齿,如此庞大的起义队伍他自然有所了解,但是这群人已经走火入魔,根本不怕死。原本他们占领濮邺后一直闭门不出,这次前来挑衅,应该是打算抢占汵兆这块地盘...

图斯在心里已经将这次行动完全替詹新一众合理化了,正中詹新的下怀。

濮邺方面自然不可能了解三百余里地外发生了何事,前天傍晚将二十个真人解决了,今日清晨,向海命侍从进去看一眼,然后出来对众人宣布真人坐化的消息。

因为于凡一众手快,是以这二十人在美酒美梦之中安然死去,面容祥和略带笑意,可以佐证坐化一事。便是连最早跟随何真人而来的第一批教徒都一脸虔诚,立刻跪拜尸身,嘴里念念有词。

见忽悠住他们,向海长舒一口气,邹游适时带领众人打坐,听这些教徒念经,二十多万人不可谓不壮观。

念完之后,邹游宣传将真人住处封闭,待阜州大胜而归,便为真人塑金身。

“圣帅有心!”教徒哈海对邹游合十一拜,邹游立刻走上前回了一礼,又趁势邀请哈海主掌如今起义军的传教工作。

值得庆幸的是,哈海一众皆茹素,哈海也恭敬领命,城内一派欢欣。但欢欣氛围还未持续一天,便有传言贯入邹游耳朵,令他勃然大怒。

原本向海要找他申请此次征战所需的粮草,半只脚刚踏进府衙便听内里噼里啪啦的摔打声,只能收回脚,不去碍眼。看他兴冲冲出去,惊慌失措而归,于凡难得关心了一句,“向将军,发生何事了?”

“快快进去,圣帅如今大发雷霆,我等不可前去打扰他。”向海连忙进了屋内,于凡也跟着他身后进去,前者忍不住问于凡知不知道有什么事令昨日还心情舒畅的邹游,今日便如此愤怒。

“我亦不得而知,圣帅没有下令,我等便假作不知吧。”于凡淡淡道,又将向海的注意力引到明日的出征上,“此战为圣帅下令,想必粮草也会提早备好,我们不必再去过问,只说路上行军的一些注意点吧...”

“也对,听你的。”向海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便不再琢磨令邹游生气的缘由。

两人关起门来讨论出征的事宜,而邹游那边将侍从全部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府衙里生闷气。侍从邓安心想,圣帅这副反应,岂非坐实了传言?莫非,他真是天阉,才不让女人留下?

这个传信愈演愈烈,当夜便已经在起义军中引起了不小的讨论,邹游气得内伤,还要强压火气,摆出平静冷然的姿态,当着二十万人否定传信内容。哈海亦拿出教条经书,从旁佐证,算是令起义军暂且相信了邹游。

他自称圣帅,便是对外宣称自己在梦中受真神点化,此时他不得不再将此事强调一次,“本帅得真神点化,引导大家反抗压迫,亦为了真正解救大家,不得不修身养性,你等何曾见过我饮酒作乐?胡作非为?肆意挥霍?本帅为了造福众生,约束自己,如今竟被有心之人借机中伤,我本不以为意,岂料...”

“...岂料我造福的这些人第一个中招,误信谣言!实在令本帅心寒,我看圣帅之位已成众矢之的,便取消吧!”

说着,邹游已是面色沉痛,伸手解开帅袍作势要扔,底下众人立马劝阻,又纷纷跪地请罪。哈海亦帮腔,又亲自替邹游重新披上帅袍,继而面对众人又是一顿训斥教化与忽悠。于凡在下面听着,心里不屑,此计看似失效,实则已经在这二十万人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迟早还会再发芽,到时候任邹游如何诡辩,其他迫切需要女人的起义军亦会推翻他的言论。

监视濮邺动向的五十个赭袖军当然要将此事汇报给祝广进,后者得知传言内容竟眉头紧锁,唤来詹新入内相谈。

“老大,你找我有何事?”詹新近日可谓得趣,只要一想到汵兆那伙守军跳脚的样子,他就无比畅快。

此时见祝广进神色凝重,他也不由得敛神,“老大,可是不妥?”

“的确有点不妥...”祝广进倒是没卖关子,直言:“监视濮邺的弟兄刚刚传信来,说濮邺周围有传言说邹游天阉...”

詹新是个急性子,立马追问:“那他是么?”

祝广进扫他一眼,似是责怪他打断自己,詹新立刻憨笑告罪,前者才接着说:“天阉不天阉的,我又如何得知?哪怕以前一起干活也是各住各家。只是这传言来得蹊跷,我担心已有人盯上了这块肥肉。”

此话把詹新唬了一跳,不得不沉下心分析,迟疑道:“若有人盯上他们,这个传信便是借机煽动濮邺内部动乱分裂?因为他们里面一个女人也没有?”

“不错,原本都是按教条约束自身,领头的邹游亦以身作则...”祝广进说着哼笑一声,心里对这种忽悠人的手段十分瞧不上,“若邹游是天阉,那便是他为掩盖自身缺陷,强制要求其他人也不近女色,你道一群大老爷们儿平日里便燥得很,如何忍受得住?”

詹新连连点头,但仍不忘插科打诨,朝祝广进暧昧一笑,“老大,你平日也燥吧?所以天天练刀练到浑身大汗...”

祝广进抬手给他一个瓜崩,詹新连忙撤后两步揉额头,“老大,说笑而已嘛...”

“需要提早计划了,你们还是留在这边,我带三千人赶赴濮邺。”祝广进已作出决定,但是詹新还想争取随行,前者沉下脸,“这边需要煽动刺激他们发兵濮邺,亦不可缺了主心骨。”

主心骨啊?那还行...詹新遂点头同意了,“那老大你只带三千人应如何智取?”

“当然是策反。”

毕竟里面大半元老起义军他都认识,邹游见了祝广进只怕也有几分畏惧,毕竟以前这小子胆小得很,祝广进本来也看不上他,未曾想邹游靠忽悠都能忽悠到二十多万人马,着实出乎了祝广进的意料。

被贺跃尘命令先回广陇的罗二等人,在路上耗费三日时间,终于靠腿走回了广陇。贺跃尘提前交代过,让他们从西边上山,都不用假装,他们本身就是难民,正好把那边剩下的几个不肯走的青壮收拢一起再在十里地外选地方搭寨。

当然,如果这几人不肯也可以,那罗二等人就在附近搭寨,与他们争夺林中猎物,搞到他们没吃的,看他们如何。

一行人蓬头垢面,王二又未曾得信,故而只能再次驱赶罗二一群人,后者是知他们为同伴的,于是假装惧怕要撤离。

如今只剩韦海曾七等五个人还赖在林子里不走,其他人都下去投靠韦湖了,后者亦在此日日开荒,累得跟狗似的。

“你们从哪儿逃难来的?不如一块儿找地方搭寨开荒吧?”罗二对韦海等人提议,立马遭到拒绝,“我们在这儿已经熟悉了,不想挪地方。”

罗二呸了一声,脸色发沉,“不识好歹!”

他又招手让其他人跟自己走,一群人经过韦海几人时故意冲撞他们,后者因为有命在身,只能忍耐退后让出路。

等他们走远,王二又开骂,直喊晦气,“邪门了,难民全往这儿来了!”

他不知道罗二等人是贺跃尘叫来的,说起来他已有十几日未见东家了,都不知道东家在忙些啥。他在这边都快窝出火来了,都不必佯装凶恶,此时他差不多一点就炸。

“砍树,先卸枝丫...”罗二一声令下,五百人开干,选的两处地方恰好与王二他们将韦海几人包围了。

虽隔着几百米,但韦海他们仍能看见这些人忙碌的身影,心中七上八下的,不懂这些人是否有意为之。

“他们把下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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