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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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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儿,卖了个关子,果然,徐欢的注意力立刻被他的话吸引,追问:“岂料什么?”

贺跃尘笑了笑,接着讲:“岂料陈大帅也颇为拮据,故而我想转道过来绥平,问问你们可愿收留。他们不用进内城,只需在村落开荒便好,他们不上税给朝廷,你们亦可减税,只收少许充作军需,两全其美,你说呢?”

这么一说的确合适,徐欢遂爽快点头,命人带这些难民过去村落,还大气地吩咐抬一桶粥同去,“你等老实耕田开荒,下一季再收你们少许丁税,不必怕没饭吃。”

底下皆千恩万谢,贺跃尘也一拱手,大赞赭袖军仗义,等难民离去,徐欢立刻请他俩入府邸。

“快快备酒菜!”徐欢急命侍从备菜,又抬手先请两人落座。贺跃尘忙道自己不能饮酒,“小子还未成年,不可饮酒,当以茶代酒敬徐大哥。”

“你小子规矩太多了些...”徐欢不满,不过没有强求,反而道:“实际上,大哥亦不让我多饮,本要趁他外出,痛快畅饮一场呢。”

“饮酒伤身,徐大哥可知有许多蒙古骑兵因饮酒猝死?”

这话把徐欢唬了一跳,连忙求证:“你如何得知?”

贺跃尘淡定道:“此次外出便见了两起,都才三十出头,日日抱着羊皮袋子灌酒,身体里都不是血,是酒了,阎王当然要收走。”

被这一吓唬,徐欢立马喊侍从把酒端回去,“我戒酒,戒酒...”

朱思突然从怀中拿出瓷瓶,对徐欢问道:“不知徐将军可识得这毒药?”

毒药?!徐欢又愣了,忙问:“你们为何带毒药?”

说着他又哈哈大笑,拍着大腿乐不可支,“你们莫非要当我的面,给我下毒不成?”

见他如此,一旁的两人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屋里这笑声把后面备菜的几人都吓得一激灵。

“非也非也,徐大哥太风趣了...”贺跃尘让朱思将瓷瓶拿好,自己对徐欢解释内情,“此乃长阳军身上所搜。”

“啥?!”徐欢今日这心情是一波三折,折上又折呀,朱思便将前日经过全盘托出。待听闻事情经过,徐欢已是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徐大哥别气坏了身子,岂非便宜了敌人?”贺跃尘适时安抚,等徐欢稍稍冷静下来,便接着道:“我敢将此事和盘托出,正是因为传言一事,我知祝大哥必定看穿陈昌为人。”

“正是!”徐欢此时不得不再次确信,愤愤然,“我道他能文能武,做事有胆魄又谦虚,还与其称兄道弟,呸!真是瞎了眼了!”

说罢,他又怒赞贺跃尘摆的‘伪’字,“若陈昌得知,必定气得吐血!”

适逢饭菜上桌,徐欢便抛下这些负面情绪,赶紧招呼两人用饭,侍从端来温水给两人净手。饭间三人皆以茶代酒,连喝三杯,徐欢便再次将话题引到招揽上,“小贺,你给我一句准话,行不行?”

贺跃尘赶紧一抱拳,平静道:“徐大哥,我实在不能答应,你不要生气,祝大哥应知我意,不管时局如何,我亦不愿与你们对立。”

他说得如此认真,再加上之前祝广进所言,若不能招揽他,日后必定战场相见。徐欢心中如千涛翻涌,久久不能平静,末了遗憾一叹,收起了招揽的心思,感慨道:“你与我大哥从未相见,竟也知彼此想法,真乃奇事也!”

“徐大哥,我们不便留宿,饭后便要立刻启程。”贺跃尘又倒了一杯茶,起身敬徐欢,后者亦端起茶杯,“万望你们坚持本心,保重自身!”

徐欢心下感动,与其痛快干杯,待茶水饮尽,朱思也已拿起东西准备启程,贺跃尘从石凳旁退开,“今日一别,不知何日相见,徐大哥,保重!”

“小贺,小朱,你们也是!”徐欢一路相送,出城门时,贺跃尘照样与曾经协作过的赭袖军道了别。

看着两人纵马离去,徐欢无比伤感,原本不懂大哥为何叹气,如今叫他身临其境,亦体会一二。被他感同身受的祝广进已离开绥平八日,早便到了汵兆地界,此地距离他此行的目的地濮邺还隔着三百余里地。

若要问他为何不直接到濮邺呢,自然是因为他五千人马不能当面叫嚣,对战二十万人,是故必须谋定而后动。

濮邺盐场正是祝广进起兵之地,而他们去往绥平没几天,邹游便再次煽动其余盐工造反,又将滇南传入的宗教融入其中,简称装神弄鬼第二号。

“老大,何时出发?”此次随行的副将詹新来找,他们已在这处待了两天了,再不行动他都快憋不住了。祝广进沉声道:“不急,再等三日。”

“何故还要再等三日?”詹新不解,争取道:“如今我已浑身痒痒,急需大干一场。”

“痒痒便在这树上蹭蹭。”祝广进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前者便偃旗息鼓了,但一副蔫嗒嗒的模样,蹲在地上拔草。祝广进便又对他说:“既然你如此坐不住,便带上二百个弟兄乔装成邹游部下,去汵兆挑衅一下吧。”

有了这个任务,詹新原地复活,立马蹦跶起来高兴选人手去了。邹游一众原是杀出濮邺招兵买马,后又不知往哪儿去,最后再次重回旧日根据地,如今抢占整个濮邺地盘,一直偷偷贩盐换粮维持军需。

而邹游吸纳的僧侣教徒人数多达两千余人,这些人通过宣扬今生受压迫而认命接受,下辈子必然投胎成猪牛羊之类的畜生,供人任意屠宰这一重要教条,不断煽动底层百姓追随起义。

祝广进已经派了五十人监视濮邺动向,日日传信回来,如今已大概摸清这群人贩盐运粮的时间。被他盯上的邹游,此时也盯上了别人,那便是阜州,此地为海贸聚集地,多色目人,金银钱财可谓数之不尽。

如今濮邺一个妇孺老人皆无,清一色的十五到四十岁的男人,足有二十一万,这也是教条规定的,教条中反复强调,若起义成员并非全部为青壮,则起义必然不会成功。

因人数庞大,原本的存粮在这近四个月里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靠贩盐换的那点只是杯水车薪。而邹游自问,在这四个月里,自己的手下已经操练得差不多,该是时候扩张地盘了。

“邹圣帅!”亲信向海的前来,打断了邹游的思绪,令他有些不快,“何事如此惊慌?”

向海连忙凑近,低声道:“何真人因为晌午没有酒肉,在发脾气。”

他娘的!一个和尚要吃肉喝酒,成何体统?!

事实上,何真人一众二十个资深和尚,还一直都是要喝酒吃肉的,最开始念他们能忽悠人起义造反,邹游自然愿意满足他们的这点要求,如今顿顿酒肉吃了近四个月,他就是底子再厚也遭不住了。

见他怒气沉沉,向海不敢吱声,安静候在一旁,几息后,邹游轻叹道:“是时候要他们圆寂了。”

向海迟疑,“那如何瞒住其他教徒?”

“你命人送上好酒好菜,务必让他们醉得人事不知,一刀封喉别让人挣扎......”邹游脸色恢复平静,让他领命下去,“搞砸了,你也不必活着了。”

向海顿时神色凝重,邹游所说的并非夸大,若是事败,那些虔诚的教徒也不会放过自己。邹游见他如此,便又安抚了一句,“放心吧,让于凡跟你一块儿选些胆大心细的,此事解决了,咱们便要起兵阜州。”

“是,我一定完成任务。”咬咬牙,向海接下重任,快步退出了府衙。

一路找到于凡,两人选了四十个好手,提前埋伏在何真人一众的住所,手里的刀磨得无比锋利。

“何真人,武真人,勿怪勿怪,今日怠慢了诸位,圣帅特命我等送上好酒好菜,请各位真人务必笑纳!”向海端出笑脸,领着厨子侍从端着丰盛菜肴酒水过来。

何真人先晾他几分钟,向海又适时斟上一杯酒,双手奉上,态度十分恭敬,“请何真人原谅则个。”

这杯中可是精粮酿造的高度美酒,离着这么近,何真人鼻端萦绕着酒香,肚子里的酒虫早已按捺不住,遂不再摆架子,接下了这杯酒。

侍从立马热情布菜,向海陪着说接下来的阜州之行,“那边可谓黄金满地,珠宝砌墙,荣华富贵,难以想象!若真人助我们攻下阜州,以后别说三顿,便是一天十顿酒肉,用酒泡澡都不成问题呀!”

此话一出,何真人顿感满意,对向海的脸色也和蔼多了。二十个元老真人从晌午吃到黄昏前,各个都晕晕乎乎的,向海又听于凡的建议,让人紧闭门窗,在屋内放上热气腾腾的热水熏着。

如此一来,所有真人都昏睡不知人事,各个打起酒鼾。向海假意服侍,把这些真人都掰成正躺姿势,垫上软枕,露出脖子,好下刀。

外面,邹游召集其余教徒到点兵台念经,把他们都支开了。见时机成熟,于凡一行轻手轻脚入内,屏住呼吸,手起刀落,痛快解决二十个真人。

侍从们立刻拿湿毛巾捂住这些刀口,待血止住便涂抹凝脂遮掩,一群人给这些尸体摆成打坐姿势靠墙放好。

只需处理现场,留置一夜,第二日让人宣称真人坐化便算圆满。见他们顺利完成任务,邹游难得将向海夸了又夸,又提出让他领兵攻打阜州,“如今这些教徒需要我坐镇,完全将其收为己用,此次出征,可带十万精兵,想来此战必然手到擒来。”

十万人,若是指挥得当,此战胜率的确可观,向海还是愿意搏一搏,又要求于凡为副将,“此子确实胆大心细,身手不凡,如神兵利器,有他协助,此战我有八成把握取胜。”

于凡乃是十日前,随贩盐队前来投效的,身手了得,性子沉静,平日轻易都不开口。邹游见他用起来顺手便收下了,但心里还是有所提防,毕竟不知此子来路,若是其他势力的内应,那可坏了大事。

不过,此战正好可以充分利用此子,阜州没有起义军,军中亦无于凡相识,攻下阜州他也捣不了乱。况且,向海此人颇有些瞻前顾后,于凡则勇往无前,十分激进,若此战能通过于凡令向海性子得到改进,亦是好事。

“行,便命于凡做副将,你可千万做足准备,不要轻易相信外人,此战至关重要。”

向海连忙行礼,掷地有声,“圣帅放心,末将定然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

邹游连忙补充,“不可太瞻前顾后,有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是!”向海再次应声,邹游便让他下去整理出个作战计划。

这可把向海难住了,但此时万不是说不行的时候,他如常应声,打算下去请教于凡支招。

在酒楼交了定金定下包房,这天傍晚,塔拉带着朋友如约而至。依旧是杨晟负责招呼,塔拉让他把包房特色介绍一下,又指了指乐器,“可是有人弹奏?”

“回客官,正是,只要是包房都涵盖了奏乐。”说罢,他拍拍手,立马有人领着个姑娘过来,然后此人退出包房,姑娘则坐在古琴后面。

塔拉见这位姑娘未施粉黛,却大好芳华,身上又穿着粉色薄纱,半遮半掩,心里已确定了这间酒楼二层的真正生意。

“客官,可要来点酒水?”杨晟出声打断了塔拉的思绪,后者摆摆手,“把烧鸡上两只,还有其他好菜推荐否?”

杨晟连忙又推荐三道荤一道素,塔拉便吩咐他去点菜,杨晟笑着退出包房。他一走,姑娘便开始拨弹古琴,房间内顿时萦绕着悠扬琴声。

回了后厨点好菜,杨晟走到葛文胤身侧,两人还未来得及交换信息,又有三个客人上门。来者正是心情郁躁的阿希格与其从堰州带来的两个亲信车乐根与达亚尔,杨晟立马堆笑走过去招呼。

这顿原是达亚尔自掏腰包请上司过来放松一下,自从巴哈的死讯传入大都,这一旬以来,阿希格除了宫内召见,其余时候皆阴沉不言,回到府里,听侍从说他每日把自己关在房内。

“客官,你们可要上二楼包房清净下?”杨晟见他们腰间挎着弯刀,心里已知三人必然当着官职,立刻热情推荐他们到楼上。

达亚尔脾气还算温和,便问他楼上楼下有何区别,“包房需多少钱?”

“回客官,楼上需二十两银子,酒菜另算。”杨晟知塔拉一众还在上面,必然不能随意篡改价钱,岂料达亚尔眉头一皱,质问道:“为何这么贵?你们跟打劫有何区别?”

葛文胤立马上前,安抚道:“回客官,我们跟打劫还是有区别的,打劫是强制的,我们是看客人自愿的,不去包房亦可,几位客官便选楼下靠窗僻静的位置吧?”

但是楼下此时也有三三两两的用食客人,他们吃饭间谈话不宜对着外人,达亚尔有心还价,正在思虑间,只见塔拉从楼上下来,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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