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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83 七日來復(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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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拉着我走到号钟琴的所在,安伯则慢步地跟在我们后头。

只见眼前是一把琴身漆黑散有光泽的古琴,其余地并无什么出彩之处,仔细端详下唯一能看见的就是琴面上隐约刻有的兲字。

「姑娘既寻到号钟琴,也就没理由待在这了。」安伯举起手指向门口的位置请我离开。

「等等,我还没付账呢!」我小心问道。号钟琴虽是把名琴,但应当不会贵到哪去吧!

「若你是指取走号钟琴的费用,那这十金早已让刚才那位小姐结清了。」

十……十,十金!

我倒抽一口凉气,惊讶地闭起嘴扯了扯嘴角。

这都什么天文数字!

虽然我前日小心打探过各种琴具,却没想一把名琴能够卖到十金,十金可是已经够抵付内门弟子好几年的吃穿用度了!

当然这天价也绝对不是我一个小小弟子能够负担的起的。

「安伯,您可知晓刚才替我付账的白发女子的身分?」我急切问,心里急的快冒火了。

「安乐门只是一个贩卖乐器的场所,可非寻常打探消息的酒家。」

「况且,刚刚掌柜已告知我事情原委,那黑辣子的字典里本就没耐心二字。」

「她走之前要我转告你,你相助于她能够顺利拿得翠竹萧,对她而言便是最好的恩情了。」

安伯不肯明说女子身分,我也只好作罢。三儿听安伯的话,将号钟琴整理妥当交与我后,又被安伯叫去其他厢房打扫。他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嘟起小嘴不情愿的乖巧工作去了。

当我拿了号钟琴,正准备离去时,安伯突然叫住了我。他恭敬的朝我一拜,真诚的道谢:「谢谢你当日救了小兲。」

「举手之劳。」我莞尔笑答,有礼拱手示意后,拿起一旁的号钟琴转身欲走。

「等等。」

「小兲这孩子虽天真胡涂,却还没傻到会将自己母亲的药包给弄错。」安伯脸色转变,沉着脸冷道。

「自从数月前宰相李斯来桑海城后,城中便发生了许多改变。」

「罗网刺客近日总是频繁现身桑海,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安伯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您应当再清楚不过,我是阴阳家的弟子,无论是罗网抑或阴阳家,终究是站在帝国的立场。」

「是,但与此同时,我也非常清楚,是你拿着信物来此寻求高渐离的号钟琴,也是你,救了素昧平生的小兲。」

「人过半百,恶善一线,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头还是能辨别上几回的。况且,姑娘不也说只是来此取琴。」

「如今安乐门不愿参入纷争,高渐离的号钟琴寄放在此,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兲的挚友罢了。」

「我想说的是,无论姑娘想做什么,都别忘了如今安乐门的立场,也别忘了你原来的目的。」

「我知道了。」

我答应安伯,安伯凝重的脸色稍缓,说:「如此便好。」

「对了,那块安门木符,我建议姑娘还是将其还给原来的主人好。」

「我看姑娘对琴艺不甚了解,看起来也非同道之人,如此,必然不晓得此物的价值。」

「那块木符在整个桑海,更甚至是整个海滨之地,用单只手就数得出来。」

「不还,可是份大人情了。」安伯说罢,便送我出去了。

而我,小心地拿着号钟琴,心里不由得猛烈的抽了几下。张良当初赠与安门木符时,口中平淡的解释像是说了,又像什么都没说。

现在想来,他字里行间,字字句句都夹金带银各有其意,真是不得不让我小心注意。细细回想,搞得现在满脑子都是张良的木符与话语。

看来,又要跑一次小圣贤庄了。

当我先回到死牢告知高渐离从安伯手上拿到号钟琴后,他深锁的眉头有些许舒缓。

高渐离低垂着眼,看着前日被他自己破坏,流干的空荡的酒壶,说:「能说服安伯拿出号钟琴,看来你也不是光出一张嘴。」

「哼,我说过,不会放弃的。」

我哼笑几声,心中颇为得意与欣喜,没想到高渐离真的被我说动了,更甚者一路下来还遇到贵人相助。

「哪,给。」

我递出同往常一样事先准备的酒壶给高渐离。他眼眸闪过一丝惊诧,停顿半晌接过酒壶。

他打开酒上的封盖,凝望着酒水好一会儿。我看他要喝不喝的模样,心里想的是人琴已备,就剩最后一个关键公子扶苏了。

只见高渐离拿出昨日我寻来给他的酒盏,倒了浅浅一小杯,递过来,说:「现在你又要如何让扶苏听我奏曲?」

「在刑场?」

难得他亲自释出好意,我领情的大方地接下酒盏,把星魂叮嘱我不得在他不在时喝酒的话抛到九霄云外。我小心的沾了一小口试试酒水,所幸,一口入喉,比不得前日那口烈酒不只辣要命,更痛的要死。

沾了几口,苦味依旧,心里不禁念叨,不管是烈酒,还是寻常市坊的酒,终归没我香甜的桃酒好喝。

「若你的琴声能够引起百姓的共鸣,那倒也是不错的方法!」

「公子扶苏颇受百姓遵从,乐于听取民意,是个具有仁善名声的公子。」

说了几句,高渐离的酒壶转瞬见底,他摸了摸死牢的地板,从铺在地上的枯草堆中掏出一条细长的麻线结,上头绑着数个复杂的结。

我看突然冒出的麻线结不禁感到奇怪,高渐离的牢狱里除了我带来的酒水,满地乱杂的干草堆外便无其他。

他凝视着掌中打结的绳结,平淡道:「我还有几个问题。」

「若我真能近赢政身侧,你就不怕我学荆轲一样勇猛刺秦?」

「帝国的罗网可不是一群摆设。」我沉着响应,早在下定决心前就想过这个问题。

「赢政也不是头一日遇到这种状况了。」

「你很了解他?」

我摇摇头,说:「我不怕你刺秦,并非只是因为此举难成,而是,我相信墨家的琴师高渐离,不只重情,更是重诺,既然应下,必是贯彻到底。」

「墨家多数弟子素来重情重义,你身为九大统领之一更是如此。」

「当然,若赢政改变主意想杀你,你寻机反击刺杀,我亦无话可说。」

高渐离听完我的回答后严肃地抬起头,疑惑问:「你真的是阴阳家的弟子?」

「若你是指现在,坐在死牢中与大秦反贼喝酒的那位阴阳家傻子。」

「是,千真万确,我是阴阳家弟子。」我自嘲道。明白高渐离的疑惑,这也不是我头次见到有人对我的身分抱持怀疑与不可置信了。

高渐离哼笑几声,将掌中麻线递出给我:「此物为墨家特殊的记号绳结,上头的结能够证明我认可你的计划,你将其交给天明他们,张良先生与天明他们应当能在所剩不多的时间里想出办法。」

我伸出双手收下绳结,却仍不明白高渐离是从哪得来的麻线。

「几日前我曾向守门的兵士打听过,他们说你被押送来此时,大到水寒剑,小到内衬里的帕巾,全身上下是半点东西都没给你留下。」

「莫非你取得能够与墨家通信的办法了?」我好奇道。

我看着高渐离似有深意地望向前日喝完,摆在角落的空荡酒壶,脑中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为何突然多出此物。

「他们不会在酒里动了手脚吧?」我想了想,记得当初在离开前盗趾将酒抢走,身手极快的他是最有可能能够从中动手脚的人。

「盗王之王,盗趾的手法?」

「我收回前言,你不傻。」

「心性聪敏,意志坚韧,勇于助人,难怪当初天明他们几个如此在意你,安伯也愿意放下对阴阳家的顾虑将号钟琴交与你。」高渐离神色稍缓,浅浅笑着,点头认同我的回答。

当我与高渐离谈完后,立刻奔去小圣贤庄。在此期间我见到张良将木符还与他,他与墨家出谋划策,令墨家雪女以易容术乔装寻常少女,前后几日在将军府附近吹萧。

她每每吹奏到途中却戛然而止,几次下来,优美的旋律与未能继续下去的动人箫音,引得扶苏好奇派人去寻。但是就算下仆将桑海寻了个遍,却依旧未得到任何有关雪女的消息。

终于到第七日,箫音在同个时间再次出现,引得扶苏动身跟着乐音来到死牢。此刻高渐离就在牢中等待扶苏到来与雪女合奏一首感人肺腑的绝曲。

在扶苏前往死牢的途中,我则像前两日一样跟在雪女身旁,以幻境诀的术法替她遮掩行迹。

这也正是她这两日来,在桑海城里能够躲过帝国眼线的主要原因。

此刻,箫音悠扬,闭眼聆听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惆怅在心底蔓延。雪女纤白的指尖在翠绿的玉箫上来回轻按,一绕一转,高雅的曲音回荡在狭小的巷弄中。

在隔三条街就是扶苏的车队,再过不久他就会循着笛音来到死牢。

突然间,一股冷风从后袭来,我感觉到了数名不怀好意的气息从四面八方飞奔而来。我凝神观察从远方逼近的人影,发现有六名夹杂杀意的刺客正往此赶来。

我轻轻跃上巷弄旁的屋顶走到雪女前头,以手势暗暗示意让雪女先行离开。雪女收到我的消息后,朝我轻轻点头,眼神坚毅的施展轻功往前赶了一大段路,继续原本吸引扶苏的计划。

在雪女离开后没多久,箫声渐渐变小,四周倏然窜出猛烈的杀气。只见六把凶器,六个人影,将我团团包围。

其中一人举起刚利无比的大剑对着我,他带着绣有鬼蛛纹路面罩,眼神里的凶狠孰悉的令人心底发凉。

「你是阴阳家的人。」

「这两日的箫声是你搞的鬼?」

他用他厚重低沉的嗓音说话,让我再次想起沫泣浑身是血的模样。他曾经也是拿着这把剑指着她的。这一群刺客,是罗网的六剑奴。而他,正是六剑奴之首,真刚。

「阴阳家若还想插手安乐门之事,别怪我们剑下无情。」

真刚话音刚落,其余五人的身影转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六柄夹杂夺命杀招的利剑朝我劈砍而来。我双手结印,周身围绕水幕冻结成冰。冰墙遭六剑一劈碎裂成片,我左手托气,凝聚内力控冰往四面八方击出。

一时间,六剑奴的剑光在碎冰间舞动,空气中的水流在满载杀气的剑罡间来回碰撞,将周围的花草与建筑摧残的体无完肤。

我以一敌六,七人过招,六位一体的剑法接二连三朝我袭来,丝毫不给我施术的机会。我凝神寻找六剑奴精妙的剑法破绽,脑中闪过两日前在小圣贤庄与张良的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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