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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永久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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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人回来过并不代表小天狼星不会是第一个,不是吗?如果那帷幔里面是死后的世界,引诱着误入的人走上黄泉之路,那么如果拼命摆脱呢?谁知道没有人能做到呢?”爱得莱德一连串地发问,却得不到任何回应。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都没有开口,像是在小心呵护她的情绪。

“如果你愿意相信他,我不会告诉你绝对的答案。”邓布利多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递给了爱得莱德,“小天狼星在我这里存放过这样一封——呃——或许可以称之为遗书,他的意思是如果他出了意外,就拜托我把它交给你。”

这是小天狼星唯一的嘱托,只写给爱得莱德的信。她接了过来,好像能猜到里面写着什么,缓缓打开了它。

我最亲爱的爱蒂,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不在了,因为我如果活着就绝不会让你知道这些真相。

虽然很抱歉一直对你隐瞒了这些,但我有时也会猜想,那么聪明的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呢?你是我和唐娜·怀特的女儿,唐娜是一位混血巫师,我们在霍格沃茨上学时相恋。但是你知道以我父母的理念,他们不可能接受混血巫师成为我的妻子,所以我离家出走了——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和她分开。

那是一段最黑暗的时光,伏地魔到处作恶,可是我们有了你。虽然世界被混乱和危险吞没,但我们都希望你能诞生于世。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将会令所有人感到欣慰和鼓舞,我们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期待与你见面。

然而,局势一天天地走向失控,伏地魔的队伍也越来越庞大。或许是因为唐娜亲眼目睹了几位凤凰社成员被食死徒残忍杀害,她还是对你的未来感到不安。最终,她和我的母亲达成了某个我未曾知晓的协议,将你送给我的父母抚养。我想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继承人,雷古勒斯恰巧在那时不争气地去世了。

你出生时有很多夜鹰出现在产房的窗外,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天赋异禀的巫师。可惜沃尔布加甚至不给我多看你一眼的机会,你刚出生就被他们抱走了。唐娜似乎接受了他们高额的安抚费,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时,我已经在阿兹卡班——或许唐娜是对的,我们的处境始终危险异常。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去那里看我,他们告诉我你的父亲将会是已经去世的雷古勒斯,至少这样你的名字还能出现在家谱树上,他们也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你是一位混血巫师。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你,一只小胖手拼命地想要抓住我。我的爱蒂,尽管我多想亲自抱抱你,但我们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从那时起,我的脑子里就种下了一个念头:我绝不放过任何可以离开阿兹卡班的机会,即使要越过那片汪洋大海,我也一定要回到你身边。

爱蒂,作为你的亲生父亲,我没尽过什么责任,但我从心底里爱你,不止因为你身体里流着一半我的血液。当我再次见到你时,我实在是太欣喜于你没有被管教成布莱克家族其他人的样子。你不是那种古板又自大的蠢货,这一点我真的十分感谢莱姆斯。

你说你相信我是清白的,其实那一刻我就已经有想告诉你真相的冲动。但我很快意识到,如果我是你的父亲,将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危险与心理负担——大家会因为你有一个杀人犯父亲而欺负你、歧视你。

爱蒂,我的女儿,你同我有相似的眉眼,相似的性格,但是你比我更冷静、睿智。我能看到你压抑在心底里的那份狂热,那是我们之间的血脉相连。所以我希望你能释放自己的个性,做你想做的事,做你认为正确的事,不要有任何顾虑。

爱蒂,我最爱的人,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会惋惜失去的那14年——那见证你成长的14年。我无数次设想当我牵着你的手一起走在伦敦街头,在你生日时陪你一起许愿吹蜡烛,记录你不断长高的个子,不错过你成长的每一个瞬间。但我又不得不假装你只是我弟弟的孩子,那感觉真是令我讨厌。

如果你问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那可能就是没能听你亲口叫我一声爸爸。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太过伤心我的离开,不要怨恨我对你隐瞒了那么多年。但我不会真的离开你,如果蓝色幽灵还散发着莹莹的光彩,那便是我的灵魂一直守护着你。

记住,永远不要被血统禁锢,永远崇拜真理,永远向往自由,永远做你自己。

真心祝愿你幸福快乐地度过每一天。

最爱你的父亲,

小天狼星·布莱克

爱得莱德拿着信纸的手,随着她阅读时视线的移动逐渐颤抖了起来。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但理智仍然控制着不让它决堤。

“小天狼星是个冲动的人,但他这一生做过最理智的事,或许就是压抑住了告诉你真相的心。他希望能早日洗脱罪名,到那时再告诉你一切。父母的苦心啊,希望你可以理解——”邓布利多知道那里面必然写着关于爱得莱德的身世之谜。

“对不起,爱得莱德。”哈利还在不住地哭泣,“大脑封闭术的课上,我在冥想盆里看到了斯内普教授关于你身世的记忆。”那是斯内普不希望他了解、他也不应该了解的一段记忆,“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所以才执意要和小天狼星联系。但他告诉我,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真相的时机……他不让我再把梦里看见的事告诉你……他说他宁可牺牲一切也不愿让你涉险……”

“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爱得莱德垂下了脑袋,大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声音来听,她似乎十分冷静,“沃尔布加的日记本,雷古勒斯的留言,还有……弗利维教授办公室里的照片……我早就猜到了……”

哈利收敛住自己的眼泪,吃惊地望着爱得莱德,说不出一句话来。

斯内普教授好像回忆起了什么,看向她,“所以你那时候才会问我那个问题?”

爱得莱德点点头,却仍然没有把头抬起来,“那么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到底有没有被伏地魔抓走?”

“是克利切!”哈利咬牙切齿地说,“他骗了我!我在魔法史考试中梦见了神秘事务司,伏地魔在那里折磨着小天狼星。于是我立刻用乌姆里奇办公室的炉火与格里莫广场12号确认,但克利切骗了我,他告诉我小天狼星被抓走了,尽管当时小天狼星就在格里莫广场12号。我们赶去魔法部,中了伏地魔的圈套,与他展开了战斗……”

原来真的是在克利切身上出了问题,爱得莱德悔恨的泪水终于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她把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里,把头垂得更低了,“教授……我早就怀疑克利切有可能出卖我们,去年也一直怀疑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的穆迪教授有问题,前年也是一样……一早就猜到小天狼星是阿尼玛格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改变……”

尽管她似乎总是离真相最近,但小矮星彼得还是跑了、克劳奇先生死在了荒芜的墓地,现在就连小天狼星也不在了,“如果那时候我没有松手,小矮星没有逃脱,小天狼星是不是就不用东躲西藏,哈利也就不用通过炉火才能和他联系……”

邓布利多望着她,眼神里似乎带着些许不忍,“爱得莱德,还记得我在把时间转换器交给你时是怎么说的吗?一切从最初就已经注定了,命运无法轻易改变。我们每个人都要在死神降临的那一刻欣然赴死。”

“如果是这样,我那么拼命想要解开那些谜团还有什么意义呢?”爱得莱德的信念崩塌了,一直以来她都相信只要解开真相,就能改变一切。

邓布利多缓慢地摇摇头,“你已经尽力了。如果没有你,情况可能会更糟糕,塞德里克·迪戈里现在可能会躺在冰冷的坟墓里。小天狼星的死几乎是我的错。小天狼星是个勇敢、机智、充满活力的人,像这样的人在得知其他人处境危险的时候,是不会安心自己待在家里躲起来的。如果这之前我能和哈利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哈利就可以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伏地魔可能会设法引诱他到神秘事务司去。错误在我,在我一个人身上。

克利切这几个月来一直是在侍奉多个主人。圣诞节前夕,他抓住了一个短暂的机会。小天狼星对他大喊‘滚出去’的时候,他逮住了这句话,把它曲解为是离开那座房子的命令。他去了纳西莎·马尔福那里。”

“那么他在知道哈利中计、小天狼星死亡的消息时一定高兴极了吧?”爱得莱德自嘲般地冷笑一声。

“是的。小天狼星对克利切的傲慢和轻视最终害了他自己。虽然我在确定将格里莫广场12号作为凤凰社总部时就告诉过他尊重、善待这个小精灵,但他似乎总是认为克利切能知道的那些——比如小天狼星对哈利来说至关重要——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把脸埋在手指修长的双手里。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即使爱得莱德竭尽所能想要改变许多事情,但总有一些是她力不能及的。“那现在伏地魔的行为已经人尽皆知了吧?”爱得莱德终于抬起头来,脸上的眼泪已经风干,表情看不出任何波澜。她从没想过小天狼星的死亡会成为他洗脱冤屈的重要一环。

“是的,福吉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回来了。”邓布利多似乎有些惊讶于爱得莱德的镇定,“如果你感到不适,我可以批准你提前离校……”

“没关系,邓布利多教授。”爱得莱德将手中的信纸叠好,收回了信封里。

他们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事了,邓布利多只留下哈利,便让斯内普把爱得莱德送回拉文克劳塔去。一路上,爱得莱德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将手里的信封紧紧攥住。直到他们来到拉文克劳塔下,爱得莱德才开口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斯内普,“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回过头,黑色的长袍甩在身后,他的表情不似平常那般严厉了。

“以后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和我说说我妈妈的事吗?”爱得莱德的语气几近恳求。

“如果你需要,我随时奉陪。”斯内普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爱得莱德点了点头,转身踏上台阶。她第一次感觉拉文克劳塔的旋转楼梯也不过如此,心里被塞满杂乱的情绪,还没有感到疲惫就已经来到了鹰头门环面前。

“孩子,你看上去不太高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鹰头门环开口道。

“没有。”爱得莱德摇了摇头,“今天的题目是什么?”

“今天的题目是,世上唯一的真理是什么?”鹰头门环说完,爱得莱德陷入了沉默。

她看着手里的信封,思考良久才开口,“是智慧,能够主宰命运的智慧,才能拯救珍视的人。”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言之合理即可。”鹰头门环打开了公共休息室的大门。

爱得莱德走进去,阳光已经照进了休息室内——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她来到罗伊纳·拉文克劳的石像之下,仰望着她。或许她错了,错以为自己的智慧已经足够了,才会把拉文克劳女士的馈赠当作诱惑而冠冕堂皇地弃之不顾。这是无知!是愚蠢!人类的智慧是没有尽头的,只有目光狭隘的人才会以为自己真的足够聪明。即使是邓布利多也无法把事物的方方面面考虑得尽善尽美,她不应该依赖任何人,只有靠自己……

爱得莱德祈求地看着拉文克劳女士,直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现在醒悟并不晚,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真的吗?拉文克劳女士还愿意给她机会?

爱得莱德立刻冲出休息室,飞一般地朝城堡狂奔而去。一路上许多正准备去礼堂的学生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这个格格不入的人。她一口气跑到城堡八楼,对着空荡的墙壁,上气不接下气。有求必应屋的门出现了,爱得莱德推开它走进去,那个放着冠冕的暗花盒子就出现在她眼前。

打开盖子,蓝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似乎比上一次更加明亮。整个冠冕都像崭新的,与第一次见时黯淡的样子完全不同。爱得莱德拿起那顶冠冕,试探性地将它戴在了自己的头顶。

深蓝色的宝石和发光的银边与爱得莱德乌黑的长发十分相配,她看向一旁的落地镜子,那里面自己的样子就和拉文克劳女士的画像十分相似。她注意到镜子顶部刻着奇异的符篆: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爱得莱德不确定是不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告诉了她答案。可是她望向那深不见底的镜子,里面显现出的依然是她的脸——她穿着的不再是校袍,而是一条锦质的缎面蓝色长裙。直到镜子里飞过一群纯黑色的夜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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