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救命?
他这什么意思?
姜言满腹狐疑缓缓从张勤的怀里爬起来:“王爷,您刚才。。。。。。怎么了?”
张勤已表明了身份,索性不再佯装,后怕又不知所措看向了上官泽玉:“王爷。”
王爷?
他在叫谁?
姜言顺着他的焦急视线,看到了笑得莫名其妙看向他们这边的“张勤”。
他唤他。。。。。。王爷?
他脑筋发晕了?
姜言困惑地又看向了张勤,见他越发紧张,焦急,这才不安地看向了对面的上官泽玉。
他?
难道是。。。。。。王爷?
不会吧?
他不是张勤嘛,怎么又成王爷了?
姜言的心里已隐隐有些后怕,不死心地又看向了她以为的上官泽玉,不自然笑道。
“王爷,您怎么了?是不是室内太闷了?臣妾扶您出去透透气。”
假装不去看他一副要死了的表情。
上官泽玉见张勤已急得满脸大汗,脸颊通红,像是他再不出口,他就要晕过去了,终于道:“慢着。”
姜言还在自欺欺人,使劲儿拽着张勤,要把他拽出去。
上官泽玉:“爱妃,你当真如此喜欢张勤?”
张勤吓得脸色苍白,忙费力双手抱拳:“王爷明鉴!属下对侧妃娘娘绝无半分妄念!”挣扎却无果。
姜言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能这么倒霉?
怎么会把衣食父母给认错了呢?
再一回想她刚才的不过脑子的满口胡话,还有之前那几次对他的辱骂,侮辱,吓得更是花容失色,浑身虚软。
上官泽玉会怎么对她呢?
会不会即刻就要命人把她杀了泄恨?
姜言的脚下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还面对门口,背对上官泽玉,一动不敢动。
张勤瞅见上官泽玉噙着微笑向他们走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他是属下姜言是主子,使足力气掰开搂着他的姜言,急急跳到了三米开外。
姜言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干笑看扭头看向真正的上官泽玉。
“王爷您好啊!”
上官泽玉脸上看热闹的神情更甚。
他故意压低声音,用着蛊惑的嗓音慢慢道:“爱妃啊,怎么又如此称呼我呢?”
姜言忙不迭赔笑:“王爷啊,臣妾眼拙,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嘿嘿嘿。。。。。。”
“可本王并不是什么大人啊?”上官泽玉眼眸深邃,牢牢盯着她,好似要把她的身上盯个洞一样。
“王爷,您说笑了。您可是周国大名鼎鼎的端王。谁人没听说过您?”
“可。。。。。。爱妃你好像没有听过啊?”上官泽玉用右手食指把姜言左耳侧垂下的一缕青丝慢慢绕到了手上。
姜言心惊,悄悄瞥眼去看。
他缠了又松开,松开又缠住,如此反复,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姜言生怕他突然动怒,把她的这缕头发给生生扯下,谄媚地又道:“王爷您贵气逼人,富贵绕身。长得又丰神俊朗,风流倜傥。。。。。。臣妾当真是眼瞎了,这才没认出王爷您。王爷您心胸比大海还宽广,比蓝天还宽阔。您就不与小人一般见识了。”赔笑,尝试把自己那缕可怜的已被他拽疼的头发从他的魔指下抽出来。
上官泽玉眼角含笑,看着她滑稽的模样,配合她松开了手,让她把她的那缕头发丝取回,缠到了耳后。
姜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直傻傻地看着他笑。
上官泽玉望着她的双眸,笑得更加高深莫测。
他缓缓把他的脑袋凑到了她的右耳侧。
姜言意识到他在干什么后,脸色一下子苍白,神情紧张到浑身僵硬,连眼睫毛都不敢眨一下。
他将温热的唇几乎贴在她的脖子根儿,用着他们两才能听到的暧昧声音,缓缓道。
“爱妃今晚要侍寝吗?”
姜言的眼睛一下子惊吓到圆瞪,像是要从眼眶跳出来了一样。
“爱妃不同意?”上官泽玉并没有把他的头立马抬起来,而是注意到她的反应后,又低笑问。
侍寝。。。。。。侍寝。。。。。。
姜言不停地在心里重复这两个字,但脑子却因为惊吓和这意外而混沌,什么都不能思考。
上官泽玉等的就是她这个反应,故而看着看着就忍俊不禁。
姜言依稀听到了他的笑声,懵懵懂懂回过神,看向了他。
他在笑什么呀?
笑得可真好看啊!!
上官泽玉背过了身:“爱妃想来累了,下去休息吧。”
姜言听后,没有想太多,事实上,眨眼功夫就发生这样的事,她也确实已经没有思考力了,听话地出了云霄阁。
黄莺还在院外焦急地等她。
瞅见她一脸死灰的模样,吓得当即跑上去,拉住她的双手。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王爷他。。。。。。责怪您了?”
姜言魂不守舍看了她一眼,然后仰头望向天空,万分无奈道:“上天要亡我啊!!!”
在云霄阁发生的事,姜言一五一十告诉了黄莺。
黄莺听后久久无法回神,与姜言当时的反应无甚差别。
姜言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她害怕上官泽玉当真让她晚上去侍寝,像是躺尸一样躺在床上,空洞地望着床顶一直看着。
黄莺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心里一点儿主意都没有,愣愣地坐在窗下的软塌上。
如此,大半天就过去了。
姜言从云霄阁出来的消息不胫而走,萧忆清听后没有意外地发了脾气。
“贱人!好一个贱人!!装得一副人淡如菊,不争不抢,却不想背后竟这般不要脸!!!”痛骂过后,又急忙问春华,“可是昨夜就在云霄阁?”
“回王妃,不是的。咱们的人说昨夜王爷是一个人睡的。这几天,王爷都是一个人睡的。”
“那贱人难道是一早就去邀宠了?”萧忆清气得把双手握成拳头,恶狠狠地望着某个方向看着。
但是很快,她又慢慢松弛,笑了。
“好啊,来的好啊!这样以来,本妃也知道该如何做了。”懒洋洋地窝在躺椅里,眸中满是算计的精光。
王芊芊和吴兰玉自然也知道了。
王芊芊到是没有多少在意,还悠闲地抚琴。
流萤却很担心,在她一曲终了,准备弹奏下一曲的时候,道。
“主子,您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
“。。。。。。柳侧妃去找王爷。。。。。。”
王芊芊轻轻扶着琴弦,但却没有让它发出声音,道:“这有什么好在意的?柳侧妃去找王爷很正常啊!”
“可是这样一来,主子您几时才能让王爷。。。。。。”没敢造次把话说完。
王芊芊冷淡一笑。
“流萤啊,你难道还没看出王爷的用意?”
流萤不解。
王芊芊讥讽道:“我们不过是王爷的棋子罢了。王爷不会真心待我们。”
“。。。。。。”
王芊芊继续道:“先不说我们几人进入王府不是王爷的意思,就说既然进府了,都三四年了,王爷竟然从来不宠幸我们,这不是很奇怪吗?沈芊芊那次不过是王爷被人算计,她刚好在跟前罢了。沈芊芊没保住孩子,我觉得这可能本来也是王爷的意思。或许王妃是替王爷做事,又或者王爷还没开始行动,王妃恰好做了王爷想做的事。”
流萤听得一脸恐慌。
王芊芊冷笑一声,又道:“王爷利用我们对他的争风吃醋,在一一处理我们。沈芊芊是第一个,我,吴兰玉,或者王妃,又或者柳侧妃,将会是下一个。”
“主子,您会不会是想多了?奴婢看之前不是好好的,王爷也对您挺好的。”
王芊芊讥笑:“好?撩拨又不负责,是好吗?之前许是时机还不到。你且看着,不出几日,定然又有人被赶出去。”
“主子,那咱们要怎么做?”
王芊芊自嘲一笑:“我们没有主动权,静待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