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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禁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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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间全然是她身上的花香,裴则明低头嗅了嗅衣袖,根本闻不到什么沉香,茫然道:“我闻不见,大约是不经意沾上的。”

不知为何,身上环着的人似乎被她的反应逗到了,用气声笑了一下:“嗯。这香气虽调制精细,我却觉得与裴小姐不搭。你素日不爱用香,但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香气……冷冷的,像雪片,还掺着月桂香,很好闻。”

裴则明更茫然了,她又拎着袖子嗅了片刻,确认上面已全被那股花香浸染:“还是闻不见,现下全是你身上的香气,好甜。”

此言一出,她又听到庄驭雪轻笑一声,温热气息再次扑到裸露的颈部,勾起一片细微痒意。

庄驭雪终于肯起了身,懒懒道:“裴小姐此举好像小狗啊,小狗也是这样嗅气味的。”

裴则明放下手,按回膝上,绷着脊背坐直身体,将目光放回前方。

哪里像小狗了……小狗才不会这样坐马车。

动作间,她怀中的小木鸟掉了出来,滚落到膝上,果然引来了庄驭雪的目光:“这是什么宝贝?裴小姐今日收获颇丰啊。”

“……仙使大人送的,傀儡木鸟。”

裴则明捏了一下耳垂,强装淡定,“你若喜欢的话,给你做灵宠吧。”

庄驭雪顿了顿,眯眼笑起来:“不合适吧,毕竟是旁人单送给你的。哎,仙使大人只送了你这一件礼物么?出手这么吝啬啊。”

白洁耳垂上,刻意捏出的红已经遮掩不过。

怀里的另一样东西忽然变得十分硌人,裴则明咬着唇,真心不想答话,半响才硬挤出来一个字:

“……嗯。”

答完后,她转头盯着车帘,似乎对那片被虫蛀了一角的竹片生出了极大兴趣。

因此没看到,身旁的人微微收起笑,压平了眉眼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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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城南天玄司分署。

辛芮已将今日逮住的那邪祟押进镇狱,掏出记录簿和工作手册,依言审道:

“你于昨夜现身城中,用邪法杀了吴家长女吴琛,又于今日出现,企图谋害王家幺女王若昭。老实交代,你为何挑中她们下手?”

邪祟被捆在锁魔网中,挣扎不得,只露出一双凶狠的重瞳:“想杀便杀了!你们这些修士,不在山上好好修炼,偏偏来给凡人做走狗,真令人作呕!”

工作手册上只写了大致的审讯流程,并未写“被辱骂后如何应对”,辛芮被邪祟骂得一愣,卡了片刻,下意识反驳:

“……你才是走狗。那你又是受何人指使,来云阳害人?”

她这审讯太好应对,魔修喘了口气,猖狂大笑起来:“你们青衣就这点能耐么?想撬开我的嘴,这点本事可不够——啊!!”

一支箭矢擦着镇狱铁栏而过,狠狠扎穿了左肩血肉,将他整个人钉在一丈后的墙上。

另一道身着青衣的身影现于门边,垂手掩去袖中机关,对辛芮道:“你休息罢,我来审。”

一见她来,辛芮如同见到了救兵,热泪盈眶地点了点头,临走前低声道:“我怀疑他是被人派来搅浑水的。这邪祟两次想杀的人都与仙选有关,背后的人可能是姓金——金家不是才派了人去谋害王家三小姐么?”

青衣颔首:“我知道了,你去吧。”

邪祟见换了人,嘲讽的话刚要出口,就感觉到锁魔网忽地加了力,几乎要将他当场绞死,连眼球都凸了出来:“……你……是你……”

镇狱中条件恶劣,受刑火影响,四处都落着灰。青衣随意扫了一眼,见没有落脚的地方,不满地蹙起眉。

似乎对邪祟的惨叫声恍若未闻,她并起二指,夹着一张符文左右一晃:“见过此物么?”

锁魔网一松,那魔修瘫在墙上,左肩的血洞被挤得汩汩冒血,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然而当他看清那张符文后,脸色霎时变了,猛烈挣扎起来,竟从墙上跌下来,硬扯下来一大块皮肉:

“……你只是……一介低等青衣使者……一个刚下山的低阶修士,怎么能弄出剖魂符?这可是禁符!”

青衣悦然:“既然你知道这是什么,那我也不必多费口舌了,这符文会替我审出结果的。”

她指尖才一动,魔修就开始惨叫起来,跪地磕起了头:“……我全都交代,只要你不用这符,我什么都说!我确受人指使,他们给的灵体能供我修炼二十年,又威胁要杀我,我一时鬼迷心窍——”

青衣不耐地打断他的鬼叫:“别废话。我知道你是被派来杀谁的。在杀吴琛之前,你还杀了一个姑娘。她姓裴,是不是?”

魔修猝然抬起头,血流如注的五官上写满惊恐:“……你……”

她竟然知道!不可能,这一定是耍诈!

“派你来的人只让你杀她,你第一次行动便一举成功。但你们都没想到,隔天又出现了一位冒名顶替的‘裴家小姐’,你的主子只好命令你再去杀她。”

青衣的金羽面具上像是结了层冰霜:“可惜啊,你后两次的行动都被我打断了。云阳根本没人有能耐派邪祟来谋害裴奉常的女儿,你的主子定然身在甘渊——说,何人指使你?”

眼见事情全都败露,魔修已抖成了筛糠,面如死灰:“……你知道了也没有用,你一个云阳城小小青衣,根本翻不起什么波浪!姓卢的身居高位,又出身世家大族,仙山上一半的修士都姓卢,连现如今天玄司总署指挥使卢宵练都是卢家人,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蝼蚁一样容易!”

他以为眼前的青衣使者会露出畏惧之色,却没想到,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平淡地笑了一下:“姓卢,卢寅是吧?那他可要失望了,女官一脉不是那么好断的。”

“……你竟敢直呼那群人的名讳,还对朝堂形势了如指掌……”

魔修早隐隐感觉到,自己招来了根本惹不起的人,哆嗦道,“我可是把我知道的一切全说了,你你……放我一条生路,行么?”

青衣毫无笑意地勾了勾嘴角,目光划过他那重瞳和面上的裂纹,意味不明。

她指间夹着的禁符忽地碎了,在空中化成焰光,那一瞬间,魔修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硬生生感觉到魂魄被迫抽离了身体,痛得宛若千刀万剐!

最为可怖的是,在如此折磨之下,他的意识依旧昏不过去,听到那女子慢条斯理地问:

“听闻诡面魔修可以任意变作身形,还能模仿声线。来,讲讲,昨夜你意图杀害第二位‘裴小姐’时,是怎么扮做另一位女子的样子,将她诱进小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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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云阳城中一处密地。

一道女子身影进了门,四下一扫,没见着旁人,略蹙了眉。

她才走到紫檀木架前,抬手摸上架子,就听见有人进了门。

新进来的景旻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直到见了她,才稍微打起精神,诧异发问:“你的灵气外泄得怎么这么厉害?你去干什么了?”

既见了她,庄驭雪没再自己找药,盘腿落座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你去找柳扶苏了?我没骗你吧,她还活着。”

景旻见她状态不妙,连忙去翻找灵丹,闻言不悦地加重语气:“你都这样了,能不能少分心管别人?”

她动作迅速,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挑出几个,拎了过来。庄驭雪接过灵丹瓶,睁眼一瞧,又皱着眉往回推:“非得用这些?这几个最苦,你莫不是故意的。”

景旻拔出瓶塞,把回元丹、补气丹等各种有价无市的丹药重新塞给她,没好气道:“别逼我倒你嘴里——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不是用禁符了?”

庄驭雪沉着脸咽了,边咳边摸出糖丸:“那又如何?我想用便用了。”

“……”景旻要被气笑了,“不就是审一个金丹期的魔修,需要这么大动干戈么?我还以为你多少有分寸!你@#*&^……”

服完灵丹后,外泄的灵气总算缓慢停滞下来。庄驭雪闭目调息,再次运转起灵气,自行屏蔽了念叨不停的背景音。

两个时辰后,面色如雪般的女子才呼出一口气。为省气力,她的声音压得很轻:“那魔修交代了,受卢寅指使。”

相识多年,景旻早知说她没用,还不如给自己省省唾沫,早拉了个棋笥过来,自顾自的地对弈:“世家把手插进仙山还觉不够,怎么,终于想把赵狗拉下来,轮着坐一坐御座么?”

说到此处,她微微一皱眉,想起一件要汇报给庄驭雪的正事:“宫里的密使传信,赵驰近日私会了几人,似乎是修为不低的修士。你说,他是不是终于不满于当傀儡皇帝,想要和世家斗一斗了?”

毕竟人尽皆知,如今天玄司虽明面上领着皇粮,可归根结底还是世家豢养的家犬,姓卢也好,姓程也罢,都不姓赵。

况且,天玄司总署地位特殊,指挥使卢宵练及下属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甚至可凭信符遣兵调将。

任谁坐在御座上,看着都会觉得烦心。

调息完毕,庄驭雪面上的血色恢复了些,伸手握起白子,往棋盘上随意一落:“让他们互咬去吧,这水搅得越浑,于我们便越有利。”

“对了,寒门那边似乎也有动作。”景旻跟着下了一子,又道,“化生教近来风头高涨啊,密使调查,发觉不少官员都在家中供了后羿的画像。”

棋盘上大局已定,黑子本就领先,已将一枚白子封了三面,行将逼上绝路。

庄驭雪垂眼端详这步步紧逼的困局,指尖依次数过三枚黑子。

——天子私卫,天玄司,化生教。

她捏着白子,本要于另一处落子,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漫不经心的目光一变。

她从袖中抽出一卷薄纸,推向景旻:“你看。”

景旻另有心事,颇有些魂不守舍,只拆开信扫了一眼:“嗯,情理之中。上回那群被派来试探你的刺客全死在云阳,赵狗必然要再派人来打探……不过密使的密信怎么直接传到你手里了?我回头说说去。”

庄驭雪面色不善,语气冷了几分:“你看仔细了,这是密信用的纸么?”

景旻皱起眉心,这才定睛看了一遍。

这信用的是再普通不过的纸张,既无启词,也无署名,只有一行潦草小字,言简意赅:

【三日内,五名元婴中期修士将从甘渊来,只为围攻试探你。】

写信之人似乎还想说写什么,却又草草涂掉,在末尾留了个丑丑的大黑团。

“这人字写得好糟,每个笔画竟都一般宽,连出锋都没有。”景旻拿起纸,对着烛光辨识半晌,“唔,被涂掉的,似乎是‘当心’二字啊。”

她神情逐渐严肃起来,抬眼看向庄驭雪,目光锐利:“这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不成竟有人知道你身份?你有怀疑之人么?”

庄驭雪不答,神情却并非毫无波澜。

一个模糊人影在她脑海中闪过,又瞬息消逝……怎么会,若能知晓此事,此人必然手眼通天,云阳哪里能有这等人?

她眉宇间凝起一小片阴云,抬手同时拎起黑白二子,按在那枚白子的“生路”方位,却迟迟没有从中挑出一枚落子。

片刻后,她才道:“此人立场不明,似敌非敌,似友非友,多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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