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猷作桓車騎騎兵軍，桓問曰：“卿何署？答曰：“不知何署，時見馬來，似是馬曹。”桓又：“官有幾馬？”答曰：不問馬，何由知其數？”問：“馬比死多少？”答：“未知生，焉知死？

　　子言之：“君之所谓仁者其难乎《诗》云：‘凯弟子，民之父母。’以强教之；弟以说之。乐而毋荒，有而亲，威庄而安，慈而敬。使民有父尊，有母之亲。如而后可以为民父母，非至德其孰能如乎？今父之亲子也亲贤而下无能；母亲子也，贤则亲之无能则怜之。母，而不尊；父，尊而亲。水之于民也，而不尊；火，尊而亲。土之于民也，而不尊；天，尊而亲。命之于民也，而不尊；鬼，尊而亲。”子曰：“夏尊命，事鬼敬神而之，近人而忠焉，禄而后威，先赏而罚，亲而不尊；其之敝：蠢而愚，乔野，朴而不文。殷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先罚后赏，尊而不亲；民之敝：荡而不静胜而无耻。周人尊尚施，事鬼敬神而之，近人而忠焉，赏罚用爵列，亲而尊；其民之敝：利巧，文而不惭，贼蔽。”子曰：“夏未渎辞，不求备，大望于民，民未厌亲；殷人未渎礼，求备于民；周人强，未渎神，而赏爵罚穷矣。”子曰：虞夏之道，寡怨于；殷周之道，不胜敝。”子曰：“虞之质，殷周之文，矣。虞夏之文不胜质；殷周之质不胜文。

　　郊特牲，而稷大牢。天子适侯，诸侯膳用犊诸侯适天子，天赐之礼大牢；贵之义也。故天子孕弗食也，祭帝用也。大路繁缨就，先路三就，路五就。郊血，飨腥，三献爓，献熟；至敬不飨而贵气臭也。诸为宾，灌用郁鬯灌用臭也，大飨尚腶修而已矣。飨，君三重席而焉。三献之介，专席而酢焉。此尊以就卑也。飨有乐，而食尝无，阴阳之义也。饮，养阳气也；食，养阴气也。春禘而秋尝；春孤子，秋食耆老其义一也。而食无乐。饮，养阳也，故有乐；食养阴气也，故无。凡声，阳也。俎奇而笾豆偶，阳之义也。笾豆实，水土之品也不敢用亵味而贵品，所以交于旦之义也。宾入大而奏《肆夏》，易以敬也。卒爵乐阕，孔子屡叹。奠酬而工升歌发德也。歌者在，匏竹在下，贵声也。乐由阳来也，礼由阴作者，阴阳和而万物。旅币无方，所别土地之宜而节迩之期也。龟为列，先知也，以次之，以和居参也。虎豹之皮，服猛也。束帛加，往德也。庭燎百，由齐桓公始。大夫之奏《肆》也，由赵文子也。朝觐，大夫私觌，非礼也。夫执圭而使，所申信也；不敢私，所以致敬也；庭实私觌，何为诸侯之庭？为人者，无外交，不贰君也。大夫而君，非礼也。大强而君杀之，义；由三桓始也。子无客礼，莫敢主焉。君适其臣升自阼阶，不敢其室也。觐礼，子不下堂而见诸。下堂而见诸侯天子之失礼也，夷王以下。诸侯宫县，而祭以白，击玉磬，朱干锡，冕而舞《大》，乘大路，诸之僭礼也。台门旅树，反坫，绣，丹朱中衣，大之僭礼也。故天微，诸侯僭；大强，诸侯胁。于相贵以等，相觌货，相赂以利，天下之礼乱矣。侯不敢祖天子，夫不敢祖诸侯。公庙之设于私家非礼也，由三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