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的行为。
有什么东西被递到我手里,我低头一看,原来还有和饭盒成套的一双筷子。
——
在我暴风吸入的时候,日暮很贴心地站到了阳台上去。月光照着她灰色的头发和白色的制服,几乎快融为一体。
但超豪华的美食并没有掠夺走我的全部神智,在油脂旺盛的金枪鱼大腹被从头到尾细细咀嚼的时候,我在悄悄观察这间凌乱的宿舍。
我可以说这间屋里堆了长街上能买到和买不到的所有东西。我用手拨开一些,奇怪的是杂物之下的家具却是一派规整的模样。
——就好像有人临时空降了一堆东西在这里似的。
我的脑子还在沉思,但肠胃诚实地托上来一股气,到达我喉咙的时候,变成了一个无法避免的、大失礼节的巨大饱嗝。
“吃饱了?”我的嗝声惊动了阳台上的日暮。
哪里是吃饱,我现在快溢出来了。
西方的天空出现了月亮,我大胆猜测现在已经一两点钟了。
“第二场考试八点半集合,你最多还能休息六个小时。”
日暮又变回了我所熟悉的那个样子,她在灯光下站得笔直。如果不是背景中杂乱的房间作祟,我会把当下幻视成第二班曾经的某次集合。
可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我再看向身作我老师的日暮阳雪,年轻的脸庞还是一片木然。但我从前为她打上的那些标签全数剥落在地,露出了里面真实的人。
……原来我也有一个可以谈天的普通师长。
“那我就回去了,老师再见!”
我在带上门前认真地挥别她,门缝后的日暮也像每次和同僚打招呼时那样、把手抬起一个小小的角度。
“再见了,理莎。”
——
当我在床上回想起刚刚所经历的一切,我仍然觉得十分恍惚,仿佛被谁的幻术吞进去又吐了出来。
与其说日暮像是变了个人,倒不如说我从未了解过日暮。明明职场一套私下一套才是上班人士的正常处事规则,我不明白是什么导致了她忽然要对学生敞开心扉。
但是我决定不再多想,因为再这样内耗下去,我就真的不用睡觉了。
早上七点半,铁皮闹钟准时地将我喊起,我坐起的时候便立刻感到了来自四肢百骸的惨叫。
完全透支查克拉使得身体状况糟糕得可怕——比和西瓜头师徒一起训练一整天还可怕。我下床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变成了残废,只能跌跌撞撞地扑向马桶开启清晨的第一泡排泄。
这还考什么呀!我在心中深沉地尖叫,白给人送卷轴来的吧!
等到我磨蹭着到达死亡森林前集合的时候,我才发现情况比我想象得更加糟糕。
——烂面条一样的晴里和照里正在树下互相扶持着前行,间或冒出一句打气鼓励的话语,像两个正在积极复健的病友。
“没关系,虽然腿脚不便了一点,但是日暮老师已经教了很多强力的忍术和体术了!”
“即使是这样的我们,也在坚持着努力前行呢!”
大贯照里故作开朗的语气传遍整个入口,我只感觉到欠打,十分欠打。
一想到我的第二场考试变成了搞笑番的过场画面,我两拳梆硬,更加怀念起顺从又抗揍的狐狸沙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