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在米色的地毯上勾勒出一片片暖黄。
顾洋窝在沙发的角落，手里捧着一本小说，可心思却全然不在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上。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茶几上那包被藏在杂志下的香烟，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
已经好些日子没碰烟了，墨渊和墨枭的叮嘱在耳边回响，可论文的压力、同学间竞争的焦虑，让他对那缕尼古丁的渴望愈发强烈。
终于，在又一次的犹豫后，顾洋迅速伸手，从杂志下抽出烟包，指尖轻颤着抽出一根。
打火机的火苗“噌”地燃起，照亮了他微微紧张又带着一丝期待的脸。
深吸一口，烟雾顺着喉咙滑入肺部，熟悉的快感瞬间袭来，他微眯着眼，靠在沙发上，沉浸在这短暂的放松里。
就在这时，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骤然响起，顾洋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神里满是惊恐。
他手忙脚乱地将烟往烟灰缸里摁，烟灰四处飞溅，可那烟却像故意作对似的，怎么也灭不干净。
门开了，墨渊高大的身影率先映入眼帘。他身着一袭深灰色的定制西装，笔挺的线条衬出他修长的身形，深邃的眼眸仿若寒潭，此刻正紧紧盯着客厅中弥漫的烟雾。
紧接着，墨枭跟在其后，白大褂随意地搭在手臂上，他那原本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英俊脸庞，此刻也布满了寒霜。
“顾洋！”
墨渊的声音低沉且冰冷，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顾洋浑身一颤，手中的烟“啪嗒”掉落在地，他惊恐地抬起头，眼神慌乱地在两人身上游移，试图寻找一丝原谅的可能。“我……我……”
他的嘴唇哆嗦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墨枭几步上前，弯腰捡起地上还冒着火星的烟，举到顾洋面前，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说好了不再抽，你就是这么答应我们的？”
顾洋低着头，双手局促地绞在一起，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我……我最近论文实在太难了，压力大得喘不过气，就……就没忍住。”
他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
墨渊大步走到顾洋面前，顾洋下意识地往后缩，可身后是沙发，退无可退。
墨渊俯身，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顾洋困在怀中。他的目光锐利得像一把刀，直直地刺进顾洋的心底。
“明知我们担心，还故意为之，嗯？”
墨渊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危险，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顾洋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咬着下唇，满心都是愧疚与害怕。“老攻，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说着，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墨枭看着顾洋哭，眉头皱得更紧，可眼中的心疼却怎么也藏不住。他伸手想要为顾洋擦去眼泪，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手紧紧握成拳。
“这次不能轻易放过你，你得记住教训。”
墨渊直起身子，目光扫向墨枭，两人对视一眼，达成了某种默契。
“去，站到墙角，不许动。”
墨渊指着客厅的墙角，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顾洋抽泣着，缓缓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向墙角。他背对着两人，肩膀微微颤抖，心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墨渊和墨枭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紧盯着顾洋的背影。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顾洋压抑的抽噎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洋的双腿开始发酸，可他不敢挪动分毫。泪水不停地流，他的视线早已模糊不清。他心里懊悔极了，不停地责怪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不知过了多久，墨渊站起身，走到顾洋身后。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顾洋的肩膀，顾洋浑身一颤，差点瘫倒在地。
“知道错了吗？”
墨渊的声音依旧低沉，但比起刚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顾洋拼命点头。
“老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别生气了。”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哭得嗓子都哑了。
墨渊转身回到沙发，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张助理，把顾洋同学的论文资料和导师的联系方式发我，另外，联系几个专业人士，帮他梳理下论文框架。”
说完，他挂断电话，目光再次落在顾洋身上。
墨枭走到顾洋身边，拉起他的手，将他带到沙发前。
“坐下吧”
墨枭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顾洋坐下，低着头，不敢看两人的眼睛。墨枭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哭得红肿的眼睛，心疼地说。
“宝宝，你要是压力大，一定要跟我们说，我们会帮你，别再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了，好吗？”
顾洋看着墨枭，泪水又涌了出来，他用力地点点头。
“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什么都跟你们说。”
墨渊坐到顾洋身边，将他轻轻拥入怀中。顾洋靠在墨渊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渐渐消散。
“我们这么做，是因为在乎你、爱你，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墨渊的声音在顾洋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
顾洋在墨渊怀里抽泣着，老公，我懂，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
墨枭也凑过来，在顾洋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好了，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多难看。”
墨渊轻轻抚摸着顾洋的后背。
“既然知道错了，就得接受惩罚。从今天起，一周不许吃甜品，零花钱减半。”
顾洋听到惩罚，心里一紧，但还是乖乖地点点头。
“好”
墨枭看着顾洋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求情。
“哥，一周不吃甜品太狠了吧，要不三天？零花钱减半倒是可以让他长点记性。”
墨渊看了看墨枭，又看看顾洋，思索片刻后说：“行，那就三天不吃甜品。但这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惩罚会更严厉。”
顾洋连忙点头，“谢谢老攻，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墨渊和墨枭相视一笑，两人的目光里满是对顾洋的宠溺。
夜幕渐渐降临，华灯初上。墨渊起身，走进厨房，为顾洋准备晚餐。墨枭则陪着顾洋坐在沙发上，陪着他聊天，给他讲医院里的趣事，逗得顾洋时不时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