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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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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已入九时。

宋暮阮美美泡了个澡,从浴室出来,掸了掸微湿的发梢,她钻进被窝里。

玉指刚点亮手机屏幕,偌大的九点十六分四个数字映入眼帘,她发痴地笑了声,把小脑袋埋进蓝绸面枕头里,拱了拱,高密织绸缎的冰凉质感有如男人的那双名品大手,正亲昵地抚挲着她的粉腮。

“应该下飞机了吧?”

说着,她打开最近通话记录,刚点开萧咩咩三字,又放下手机。

“这显得我太着急了吧,不行,宋家仙女要矜持。”

掖了掖丝绒吊带紫睡裙领口,她垂眼看去,桃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耸,矗在两团丰软柔美的山峦之巅。

今晚,她特意支开了老程和明姨,虽然找了个借口让他们去北樗山拿萧砚丞的古琴,但等他们过去,又去信说天色晚了,明天再送来吧。

“初次做贼成功!”

宋暮阮再次点亮屏幕,百无聊赖地刷着微信朋友圈,两只赤白脚尖踢了踢被褥,有些欢快的节奏。

下一秒,节奏忽然顿住——

明姨转发文章:[一招鲜吃定处男]

明姨点赞了文章:[男欢女爱第一场愉悦互动的小诀窍]

老程转发文章:[第一次事前准备工作要做好,详情步骤如下]

老程点赞了文章:[大爱一场,论事后清理的重要性]

“啊啊啊啊啊!”

宋暮阮在床上扭成了一个蚕蛹。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她垂恼地缩进枕头里。

“噔叮——”

校园八卦论坛新通知。

“我要看看今天又是哪对小情侣被抓住了?”

指尖点开通知,宋暮阮极力驱动自己转移注意力,把一双羞怯的柳叶眼投入帖子里,然而——

[知名校友舞蹈届高岭之花关茸儿与友人(疑似男友)同游]

[图片.jpg][图片.jpg]

[姐妹们,图片有点模糊,但不妨碍欣赏这对绝世美颜。]

[哇,八八,你这两天连爆高质量情侣贴!太棒啦!]

[这男人的侧脸也太绝了吧!!!确定不是什么大明星或国际超模吗?有没有楼科普一下???]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能把Loro Piana,百达翡丽,郎丹泽穿戴在身的,非富即贵!迷死我了!]

[茸儿姐姐我见过本人,真的特别漂亮,而且还很软糯,那是就嫉妒到底是什么男人修来的八辈子福气,现在有幸目睹男友真容,值了!他俩也不知是谁便宜了谁。]

“……”

宋暮阮匿名发了个跟帖——

[你确定是情侣?就不能是普通的熟人?难道在街上看见一对年龄相当的男女都是情侣?你们没看见他们的社交距离吗?隔了足足一米远,分明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关系!]

很快,回复楼高筑:

[八楼,看清楚版规。]

[八楼,你嫉妒的酸味我这里都闻到了,好臭!]

[八楼这位只敢匿名不知是男是女的人,非恋爱脑误入。]

[她肯定是脑袋抽了吧,关茸儿这样的女神谁会不喜欢?明明第二张图片,两人就是为了避嫌刻意拉开的距离。]

[对对对,我和八八一起的,我作证二人刚开始是贴着手走出VIP贵宾通道的,看见有粉丝接机,就假装不认识了。]

“才不是!”

宋暮阮立刻拨出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

她调出方淀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手机砸在被面,宋暮阮咬红了眼。

“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知道联合起来欺负我,校友也欺负我!”

她翻身趴在蓬松蓝缎枕上,两只雪白香玉小手狠狠锤了几下枕头,抓过手机,给萧砚丞发消息——

[家里有狼,勿扰。]

-

萧砚丞回到珺御榕嘉时,家里的小狼已经睡着了,脸蛋红扑扑的,两只纤细小手一左一右挨着枕头,指头是细腻的樱粉色,和唇肉一样嘟嘟饱饱的,是一只婴幼期的健康小奶狼崽。

自他在出隧洞有信号看见消息后,便拨了无数通电话,无人接听不说,她甚至还大摇大摆地关了机。

“真是——”萧砚丞的笑声悬在唇边,轻飘飘的,在空中打了个回旋,他无奈地俯身,来不及褪去的大衣用胳膊横穿拦住,薄唇贴了贴她丘陵起伏的秀丽眉弓,“胆大包天,令人不放心。”

饶是少女在梦里,他也恪守她的原则,尽量不脏了这片深蓝色被褥。

又一个甜蜜亲昵过后,他直身,又风尘仆仆地走去浴室。

-

月纱朦胧了一寸,萧砚丞披上长浴袍时,洗手台上的手机提示有新消息未读。

她:[我走了。]

手机随意一搁,咚的声撞到墙面朗姆灰瓷砖,他走出了浴室。

主卧里,先前乖巧睡着的粉红小狼果然不见了身影,连浴袍也顾不上系,萧砚丞转身,余光却瞥见两小块紫,他眯了眯眸,是小狼藏在床底的毛绒拖鞋。

显然地松了口气,他一双浅眸梭巡室内一圈,然后推开了衣帽室的门。

室内,一片黑暗,他依次打开柜门,没有半点小狼的踪迹。

重新返回卧室里,他掀开安静的缎面被褥,叮哐叮哐,几个空易拉罐印着beer等蓝绿花体字样的,滚下了床,其中一个飞弹到床尾长沙发,嘭的声砸响了整间卧室。

光洁无被褥的床十分平整,飘来淡邈的鸢尾香气。

萧砚丞沉下眉,凤眼内眦角也坠出尖锐的钩子。

这场捉迷藏游戏,他并不乐在其中。

“萧太太,Valrin&Xalle,”顿了顿,他如鹰隼的视线再次扫过室内,“已装入你的战略物资箱,如果——”

这时,蓬松光泽的枕头动了动,一只小脑袋悄悄探出来。

“我在这儿呢。”

萧砚丞浅眸一瞬缩紧,King床特制的加大号鹅绒枕下,竟叠了一枚少女。

他实在讶于她的身体柔软度。

他朝她伸出手,锁着自顾破枕出土,伸展四肢的她,眸色蓦地深了几度。

宋暮阮缓了缓气息,一手拍掉那只看似充满善意的豹爪:“滚开,你这头坏豹!”

两只漂亮乌蒙的柳叶眼嗔着他,她身形晃晃地摸着床沿下地,两只细小胳膊插着软腰,又是一番气鼓鼓的撒气:“是你老婆身体不够柔软吗?还是说你更喜欢会一字马的女生?”

“看,”她玉腿左右张开,整个娇俏身子灵活如弦,便压在了脚下的黑胡桃实木地板,“你老婆我也会。”

萧砚丞双手抱臂,看着只及他大腿中部的少女,眸色幽深得如窗外的夜,扯不开的一团稠雾,少女却丝毫未觉,在玉腿上方塌了塌腰,又重新站起来。

下一秒,她左腿朝前,腿侧擦过他露在浴袍外的潮湿右脚踝,竖着压了个一。

“你老婆我随时随地都可一字马。”

这句话颇有几分求夸夸的自得。

萧砚丞单膝蹲身,灰蓝夜的袍片从膝盖自然垂落,倾盖到少女的荷叶边紫裙摆,他修劲指骨拨了拨,沾了水的袍角软哒哒地挨上她贴地的凝脂玉腿。

“别碰我,”宋暮阮一把掷开那个袍角,两只雾黑湿漉的水眼揪瞪着他,“你这个没眼力见的老男人,没发现家里就有个宝藏老婆,还去外面沾花惹草!”

“你不干净了……”

她自顾自地说着,原本十分嫌弃的语气却渐渐含出几分动人的委屈。

“我有洁癖!阿嚏——”

她揉了揉粉粉的鼻尖,高抬起白尖尖的下巴,柳叶眼轻蔑地睇着他,命令道:“你跟我过来。”

“好。”

萧砚丞勾了勾唇,接受她的一切安排,拿出床底的绒拖,掌心轻握住少女的两只白嫩脚踝,然后不疾不徐地套上。

“走吧。”

他拍了拍鞋面上的蕾丝蝴蝶,眼眸携出淡淡笑痕,在落于她呆懵的娇颜时,笑痕韫住,转而溶成两汪深不见底的井潭,囿住她,也困住胸腔隐忍待发的欲望。

宋暮阮早已被酒精侵蚀了理智,见他看向她时忽然不笑了,翘弯的唇角冻住,又一瞬扯撇,两只小巴掌啪的声撑在暖和地板,然后她鼻尖樱唇各自一缩,憋出一声挑衅的哼,才支起娇身,往书房走去。

书房,一片昏亮。

显然少女今晚特意来过,忘记了关台灯。

萧砚丞打开正中的顶灯,房内昏亮骤时明朗,为坐去檀木书桌的少女披上一片薄如蝉翼的真丝,衬得她露在豆蔻紫裙外的雪肌愈发白了,连乌黑如瀑的发丝也笼着一片扎眼的白晕。

“叩叩叩——”

他闻声看去,少女手中紧紧揪着一把檀木镇尺,敲打着长台书桌。

镇尺是她年前光荣卸任实习助理一职那天送给他的。

上好的小叶紫檀,木身正面有一浮雕,雕刻的是夔龙,群龙之主,洁身自好的浊世清者,纹样飘逸俊美,做工精细流线鳞身呈云舒云卷回首形,并且兼具他向来讲究的对称均衡的美感。

只是另外一面——

“你为什么不珍惜我送的礼物啊?不用我送的笔,不用我送的镇尺。”

少女的抱怨打断了他的沉思。

萧砚丞走近,握住厚重木尺的另一端,轻轻翻了个面,面上从左到右凹雕着几个深刻字样——

[宋声声前夫专用]

“萧某并不认为这是我的专属物。”

宋暮阮显然醺晕了脑袋,捉过那方冷白腕骨,不管不顾在那掌心落下啪啪两声。

“现在,练字。”

掌心发了红,却仍然抻在她眼心里,宋暮阮捏住木尺,耸鼓起粉腮,两叶细绒弯眉也顺带沉下,挤狭了底下一双雾眼。

一副“恶狠狠”的小猫炸毛样儿,冲他一张一合着小樱花嘴。

“学生不听话就得挨揍,快动笔!”

萧砚丞笑,却纹丝不动,看她巴掌大的鹅蛋脸又苦皱成一团,他依着她,坐去真皮转椅,慢条斯理地拾起她送的宝银蓝刻金钢笔,打开桌上放置好的书法格纸。

“写什么?宋老师。”

他的嗓声谦逊温和,然而姿势却是不那么像好学生——

十根修节指骨慵散交叉,虎口游刃有余地揶着那抹宝银蓝,一双灰褐浅眸饶有兴致地瞭视着桌上的宋老师。

宋老师缩了缩指尖,剪短的透明指甲盖不经意刮过坚硬木尺,抿起唇瓣,面露为难地开始思考,仅一秒,那两瓣抿合的唇张开了。

“随便。”

她毫不负责地丢出两字。

“好。”

萧砚丞笑了笑,大拇指指腹拨开镂空银云纹笔盖,两根劲白指骨握住笔身,金色笔尖在格纸上自由徜徉,一笔一划间,折出流丽璀溢的光泽。

那泽好似流星的尾巴尖,宋暮阮两眼直愣愣地追着,追着脖颈疼,她娇身一卧,斜倚在紫黢黢的桌面,一屋明室,只剩沙沙的磨纸声。

渐渐,她的两片花蕊丝长睫快要盖合住漂亮黝黑的眼瞳。

“啪。”

略微一疼。

她倏而撑开长睫,却见自己的镇尺落入了男人的掌心里。

“你——”

桃瓣臀肉的疼意,慢慢显出,她一只小手伸去后面,咬着小樱花唇瓣,揉了揉。

“你竟然打我……”

疼痛阔溢,宋暮阮越想越觉着委屈,手脚并用爬下桌,转瞬她又爬上他的腿根,小狼发了狂似的一把扯开他系扣的领口,洁白狼牙狠狠咬上去。

“嘶——”

听见一声克制的吃疼深吸,她就着那凹下的肌肉胸沟又是一口,嘴里含糊不清地吵嚷着:

“从小到大,没人打过我,你坏!”

“坏豹,就得以暴制暴!”

“我要咬你,咬疼你!咬得你跪地求饶……咬得你知道什么是男德,咬得你成为男蟑螂碎成八块!还要咬疼你,咬伤你……”

胸膛里的少女逐渐语无伦次,逻辑混乱,显然是气昏了。

萧砚丞拿下那只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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