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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算你必有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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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坠冰窟。

自从听到那个古怪的预言以来,这是我唯一有的感觉。

为什么?小矮星彼得不是已经与死无异了吗?难道预言家日报的报道是错误的,只是为了让其他人相信他已经受了应有的惩罚?真正的他又用那该死的阿尼马格斯老鼠变身去找伏地魔了?

如果说这就是错误,那么后面的又是什么意思?星光尚弱,宝剑未锋,“救世之星”和格兰芬多的宝剑,如果是指哈利,那么它的意思,难道是决战要在哈利还没完全成熟的时候打响?而“转机与希望”……放弃希望又是什么?

放弃希望的故事,听上去就很悲哀。

“呼神护卫!”

随着一声高呼,对面格兰芬多看台上的观众都激动地欢呼起来。掌声和欢呼声响了好一会,我才意识到,比赛结束了,哈利抓住了飞贼——而四个装成摄魂怪的黑色塑料袋正在球场边缘惊慌地挤做一团。

“波特赢了比赛?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达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听上去就像在抱怨天气,“那个格兰芬多简直像收了火弩箭的广告费——”他举起魔杖,却突然一滞,“温斯蒂?”他试探性地摸上我的额头,冰冷冷的触感传来。

“这群巨怪的确很让人心烦……”他皱着眉。

我摇摇头,目光投向球场上的格兰芬多队,他们已经把哈利团团围了起来,看那架势就像是要把他架起来绕霍格沃茨胜利游行一周。至于哈利,一边和队员们快乐地庆祝,一边抬起头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什么。

守护神咒……星光尚弱……宝剑未锋……

“要巧克力吗?教黑魔法防御课那位教授之前给了我几块。”

“摄魂怪早就回阿兹卡班了。”

“没准我祖母的怨魂哪天跑出来的时候带上摄魂怪了呢?”达文把一块巧克力塞到我手里,“先离开如何?马尔福刚刚被麦格扣了五十分,我们现在好像在一个巨大的马桶里——梅林,他们的嘴还不如盥洗室的马桶圈干净。”

“我同意,但等等,有点事——”我匆匆下了场,哈利他们刚好到了出口处,我们正面相遇,还没打招呼,急匆匆跑过的兴奋格兰芬多群众就让我们的语言快过了客套:

“祝贺/嘿!——有时间一起去霍格莫德/鼻涕虫俱乐部聚会吗?”

?我们肯定同时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困惑。

“鼻涕虫俱乐部/霍格莫德?”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后面拽住我袍子的兜帽。

“哈、你是从不会考虑你后面那人孱弱的体能……呼……对吗。”达文眉头紧锁,气喘吁吁,看上去随时可能成为第一个毙命魁地奇球场的非魁地奇人士。饶是如此,他还是在听到哈利的声音时敏锐地抬头:“波……特,祝贺,斯拉格霍恩的关注……”他扭着唇露出一个不友好的笑,“很享受吧?大难不死的男孩?”

“达文。”我出声打断,他怔了一下,放开了拽着的兜帽。哈利抿了抿唇,但看上去最终决定不让他打扰自己刚刚得胜归来的好心情,而是转向我。

“斯拉格霍恩教授说我飞得很好……而且他说我妈妈以前也会在那里参加集会,所以我才答应的。”他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但我能看到他捏了捏手心,“赫敏邀请了罗恩,所以我想你也许有兴趣……?”

看来即使没有混血王子的课本,哈利也可以因为自己出色的魁地奇才能被斯拉格霍恩看重(也许不会那么重要)……至于斯拉格霍恩,虽说在本人掌握原著的情况下没有多少撬开他脑袋的必要,但谁说这位魔药大师的作用仅限于魂器的情报?

“好啊。”我对哈利笑笑,在他被球员们拖走之前也没忘了挥挥手,“玩得开心!”

……

*

一月一度的变形术俱乐部活动,自从上次小天狼星的闯入事件之后,就被耽搁了一段时间,以至于本说上学期期末要进行的消失咒展示也被推迟。我拿着魔杖又对着桌上从城堡走廊抓到的老鼠念了一遍消失咒。

“消失咒不错,但为什么要念得这么咬牙切齿?”西奥多·诺特瞥了一眼我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化为万物’所代表的是‘无’。”他用杖尖点了点同窝抓到的老鼠,不带感情色彩地念诵道,“消隐无踪。”

小鼠消失了,他微不可察地笑笑。我又翻了一页塞德里克给我的笔记,找到高年级跨物种变形的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好些重点,从蟾蜍变猫头鹰,从老鼠变蟾蜍,等等,几乎每种情况都写了特殊的解。即使透过纸张也能感受到主人的用心和刻苦。

“因为我看到老鼠就会有不好的回忆……”我郁闷地说。尤其是某只鼠可能坏我大事的情况下。

诺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看上去并不打算纠缠,他一向是个对目的之外的事非常淡漠的人,这点我是在来到这里后才知道的——毕竟他就像大部分斯莱特林一样,在原著里没什么笔墨。

空教室上的时钟指针又走了半格,差不多是结束练习的时间,毕竟即使同处斯莱特林同一年级,我们的选修课亦有差别。我有占卜,他则是算术占卜,虽然都带占卜,但后者怎么听怎么科学,怎么不好混学分。我们沉默着收拾起东西来,不是不想说话,只是没必要。

“你下节课和普利斯特一起上吗?”然而,出乎意料的,诺特突然开口了。我甚至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他是在对我说话,那双淡色的灰眼睛平静地看着我。

“是。”我突然注意到诺特似乎与达文有些不一般的联系,就像之前魔药课上他跟我组队时说是“普利斯特坚持如此”,“……你们以前认识吗?”

“我们有一些家人曾共事过。不过我和他并不相熟。”他低头收走一份笔记,“我只是经常能注意到那些圈外人,在刚入学的时候,出于偶然帮过他几次而已。”

说谎。我皱起眉毛。你不是随手就会帮人的人,他也不是会因为几件小事就向你求助的人。

“是吗。”我用轻松的语气说,“所以你是想找他要占卜课作业交算术占卜的论文吗?”

诺特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眨眨眼,他收回目光,抱着笔记往门边出去;就在我以为他要把这件事彻底放过时,他又叹口气,转了回来。

“你当然想得到,所以我想也没什么好瞒的。我们的父母都曾为那个人服务过……当然,他的父亲不如我的父亲狡猾,死得太快。他失去了父亲,我失去了母亲,这在那时当然可以联系起两个孩子。”他语速飞快,仿佛并不在意我是否能听懂,“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故,他的母亲死了,他的姐妹也自杀了,我父亲就切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

“因为‘不祥’?但你们当时就能准确判断吗?”我冷淡地说,“也许他只是有些不幸。”

西奥多·诺特的手指轻轻拂过书脊。

“我们不会为一个普通纯血家庭的孤儿冒巫师界最深的风险。不过,我的猜想看来是对的,你至少看上去并不在意。”他露出微妙的表情,“……我想说的只是,即使残疾,即使看上去非常孱弱、似乎离开你就在斯莱特林独木难支,他也是个曾经在那个昏暗的老宅独自生活过好几年的斯莱特林巫师。”

我感到自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但诺特没有做更多补充,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你下节课要迟到了。”

到占卜教室时达文刚好把这节课要用的道具一一在桌上摆开。自从我们和好之后,原本跟我搭档的布雷斯·扎比尼就不知不觉地消失了,我原本并不在意他到底去了哪里,但今天我才注意到他坐在特里劳妮正对的一张桌子边,看上去离我们要多远有多远。

“你来了。我刚刚把道具拿来。特里劳妮就喜欢看我不得不放弃探测魔法狼狈地翻找储物柜的样子。”他轻蔑地说,“我是眼盲,可她的两只眼睛还不如换成水晶球呢……这节课是看手相,我敢说她肯定会说我的生命线如何如何短。”

我看着他苍白脸上不以为意的微笑。男孩的头发长长了,看上去从没人提醒他去试着打理,以至于有些乱糟糟地散着。因为睡眠不好,眼睛下面印着一圈淡淡的乌青,但和他那种阴郁的气质倒还相配。

“如果你再不注意自己的生活质量,我会一点也不惊讶地发现你的生命线变短了的。”我简单地说,“对了,变形术俱乐部的优秀学员收到了鼻涕虫俱乐部聚会的邀请,你想跟我一起去吗?”

达文拿魔杖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过了几秒,他抬起头平静地问:

“那波特呢?”

“他参加的是学院杯的聚会,和我们变形术俱乐部的交流活动是错开的啊?”我有些不能理解,“我已经答应哈利了,当然不能食言。”

“……是吗。”他似乎想说什么,眉头皱了起来,但最后也没说,只是示意我伸出手让他看相,“噢,你和我的生命线差不多。”他有些兴趣地说。

“差不多什么?”

“差不多短。”

“……我有点不想带你去聚会了。”

*

二月中,黑湖开始解冻,嵌在霍格沃茨边的洼地,好像一只流泪的眼睛。风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寒冷凛冽,转而带上几分微凉的惬意,轻轻拂过你的脸。这样的天气里,学生们就有些躁动起来,他们有的下课就跑去湖边拿魔杖打水漂,还有的在庭院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高布石。不过,这些还只算平常,最不同寻常的,是——

“该死的!这家伙居然说什么……情人节要去鼻涕虫俱乐部?因为什么霍利德队球员?”乔治亚娜把书包往床上愤愤一扔,“好啊,我看他干脆把自己变成女人嫁过去算了!别过什么情人节!”

“不是吧?他真这么干?”欧妮德从床帘里探出脑袋,“我的建议是赶紧分,没准哪天你和斯拉格霍恩同时掉进黑湖他就跑去找魁地奇球员要签名了。”

“就是啊。你能想象吗?”乔治亚娜看上去积怨已久,语气越发激动,“上次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约会,我都让老板给我们在三把扫帚留好位置了,他居然一看到街边新开了一家魁地奇用品店,就狗似的撒欢跑过去了!”

欧妮德点头,正要说话,角落处却传来不屑的冷哼,梅根·罗尔挑衅地说了一句“麻种就是粗俗”。寝室安静一瞬,然后——

“所以,你到图书馆来了?”塞德里克憋着笑帮我从书架最顶层拿下一本《论纯血主义的兴起及麻瓜猎巫运动的展开》,递给我时还不忘拍去上面的灰尘。我道谢接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你不知道她们掐起架有多可怕。”我们走向旁边的座位,上面还摆着我偶遇塞德里克时他正写着的笔记,“她们互相扔会让人长胡子的恶咒,乔治亚娜还大喊谁敢动她价值五百金加隆的巫师美发产品她就让谁光着脑袋毕业。”

“噗……”塞德里克不带恶意地笑起来,然后看向我——准确地说,是看向我戴着的口罩和略显绝望的眼神,收起了笑意,“要我帮忙吗?我们学院以前有女孩把前男友的眉毛胡子都剃掉了,扬言要把他变成白煮蛋——嗯,在那之后霍格沃茨有段时间很流行这类恶咒和反恶咒。”

我敢说此时拿着魔杖温和地注视我的塞德里克脸庞周围在散发圣光。

“太感谢了!”

他念完咒语,我摸了摸自己的鼻下,很好,光洁如新,而塞德里克微笑着点点头,把魔杖收了回去。心满意足之余,余光瞥见周围几对聚在一起复习的男女,我又想起一件事。

“情人节有这么重要吗?我以为上学期洛哈特那通胡搞之后,大家会把这个日子扔进垃圾桶的。”

“嗯……洛哈特的确把这个节日搞得乌烟瘴气。”塞德里克好脾气地说,好像那天被十几个小矮人围追堵截念诵情诗的主角不是他(当时传遍了霍格沃茨八卦圈),“但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准绳吧,而且,比起一昧想着过去糟糕的事情,还是制造新的快乐的记忆更重要,不是吗?也许你的室友这么生气也是有道理的,节日的确是一个好时候。”

我想了想,然后点头表示赞同。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书上的字迹有些反光,我起身拿上几本大部头挡在我和塞德里克旁边,突然注意到他兜里的一板巧克力。

“情人节礼物?”我说,“那个女孩很有眼光欸。”

“嗯?不,只是摄魂怪那次之后的习惯,而且巧克力可以让人心情好起来……”他看了看那板巧克力,自然地解释道,然后,似乎明白了我在说什么,又轻轻笑起来,被阳光映照的脸庞温和俊秀,“谢谢,你要巧克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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