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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子小说网 > [盗墓笔记]马甲成真 > 第1章 解家堂口

第1章 解家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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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系统听到请回复。”某某倚靠在一个拐角处,狗狗祟祟地探头探脑,街边路过她的行人都对她投以奇怪的眼神,更有小孩子面带迟疑地驻足望着她。

她听见其中一位小男孩大声问他的妈妈:“那个姐姐是在做什么呀?”

他的妈妈忙扯着他的手,把他带离这里:“估计是在做游戏吧。”妈妈打了个哈哈。

某某听后,心中悲愤不已,在脑海里大声对系统嚷嚷:“我说你这个马甲系统是不是盗版货啊!怎么还要我自己亲自写人设?我就一普通人,盗笔世界这么危险,你是让我开局就寄吗?”

系统——或者说世界意志的拟态冷笑一声:“直接给你灌终极里的力量,你下一刻横尸当场都是轻的,更有可能变异成什么非人物种丧失自主意识。你喜欢禁婆还是人面鸟?抑或是十二手……”

某某知道祂说的是对的,但难免垂头丧气:“我首先得要个牛逼点的高武力值马甲吧,所以拟定我的假身份是张家的某位隐藏在外的分支领头人,这你也是同意了的。可要我用这个身体锻炼到能接受你灌输的张家的血脉力量一系列,那就得八百年后了。如你所知,我是个普通人。”

系统顿时严肃起来:“你莫不是起了偷懒的心思?未来要下墓,你定然是要凭自己的硬功夫去闯的。你穿越前看的什么一上来就获得各种血脉,不过旁门左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白吃的好事?”

祂转而循循善诱道:“你瞧,你的训练方针有我制定,平时有什么过度损伤,我也能帮你缓解治愈。你如今功夫也已胜出旁人许多了。”

——盗墓笔记衍生世界的系统,或者说世界意志,大概是主线故事大多和古物有关,平时说话都一副老年人或者古代人味,让一开始与祂接触的某某非常不习惯,所以在关系好了后,偶尔还会为了故意调侃系统而模仿祂的说话腔调。

某某心知是这个道理,然而她穿越前只是个普通人,面对拯救世界、与汪家老九门等人精拼谋略、下墓对垒血尸这些难事,她感到偌大的压力也在所难免。这在正式开始前与系统耍耍赖扯几句话,也算是一种发泄的途径。

这也是她第一次说这些话。

系统向来明白她的心思,平时某某努力练武学习也看在眼里,才愿意出言抚慰她几句。某某在系统这儿,倒是体验了久违的被大家长管束的感受。既严辞规令,又满腔慈爱,全然望女成凤的姿态。

一次某某好奇,问到怎么就选定了她时,系统也没瞒她,坦言解释:“先前也投过。我是一方世界意识,也不愿做那坑蒙拐骗的卑劣行当,却偏偏双方签契后,一些人陡然反悔、为权势所迷,一些人被一路苦难折损,一些人暗地里筹谋、甚至要做有损吴邪的事。”

某某在穿越前也是稻米,听闻还有人想伤害吴邪,身为全员粉的她当即勃然大怒,将小院的桌子拍出浅浅的掌印:“什么鸟人!”

这脏话一出,一副她穿越前从来没有的江湖气喷吐不停,让系统在她的脑海里连敲了她意识小人好几个毛栗子,斥道:“没礼貌!少说脏话!况且你既设定了高冷张家人老前辈的马甲人设,就好好贯彻下去。移风易俗是难事,良习恶癖仅需一次放纵!”

某某被系统敲得抱头鼠窜,一边腹诽难道重点不是我学你说话吗,一边在系统的亲切教育下暂时消停了。

话说回来,系统耐心地等她整理好心情,这才开口提醒她:“我要给你拔发丘指了,之前让你按张家的法子锻炼过手指,现在虽然还有些疼,但不至于那么难受。”

某某蹿出墙角,阔步走在大街上。今天是她的第一次登场,距离剧情开始前约有七八年,吴邪还在读高中。她一心要给汪家和老九门一些深刻的印象,发丘指就是她与系统事先商量好的。她要将这线索透露出去,吸引其他人的注意,也好让自己入局。

她徇着系统给的路线图,马不停蹄地向解家位于河南的一处堂口出发,行走间,一股钻心的疼痛在她的右手上传来。她的骨头仿佛被千百斤的东西碾碎,又连着碎肉拉长。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手指断了。一时之间,她的脚步有些不稳,下一秒又恍若无事起来。

之前还十分严肃,现在系统在她的脑海里却如忧心忡忡的爹妈:“还能撑得住吗?”

她喘着粗气,眼神转狠,第一次透露出这种与平凡人不同的模样来:“……没问题。”

她心想,她一定要回家。这点疼痛不过是个小菜。她可以忍,她没有问题。

过了三条街,她就不再是人群眼中颇为古怪的年轻姑娘了,而是一名浑身充斥着莫名让人不敢靠近之感的女人。

在外人看来,她头戴一顶手编宽檐帽,上面好似以某种方法饰有一种怪模怪样的动物,但定睛一看,不过是些像云一样的独特花纹而已,现在已是深秋,她身穿的长款风衣没有系紧,而是随风抖动,行走间十分凌厉。她一手提着的大袋子有些沉重,黑布的质地也让旁人看不清里头究竟装了什么。

比如解家几名随意坐在墙头侃大山的伙计,就觉得这人通身气派有些不凡,再细了品不出。眉来眼去一阵,便留出两人不着痕迹盯着她的行动。

这些看门的伙计都是有着极佳的眼力劲儿,也受过不少锻炼的。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监视堂口,给人通风报信。在九几年的时候,有些街头还是会有些像他们这样流里流气的闲汉徘徊,不时抽着烟、骂几句脏话,所以解家这样的安排并不显得突兀。

只是,两人看过去不过几个呼吸,那女人就微微偏头,从帽下漏出皂白分明的两眼,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向了他们。

两个伙计呼吸一窒。

旁边其他人一见情况不对,赶忙站起摸向裤兜,心道来者不善,纷纷警惕起来。

某某则在心里不断催眠这些人是墓里的大粽子,才能保持这种冰冷不带感情的眼神。她穿越前是大大滴良民,遇到这种满脸横肉、一看就是混社会的五大三粗的男人,第一反应绝对都是离得越远越好,哪像现在,还得迎上去来个气势比拼。

她默念:我在大润发杀鱼杀了十年,莫得感情……

完了,她忽然想笑。

系统无语地点了点她的脑壳。她勉强回过神,扬声道出黑话:“出货。”

那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女人是个土夫子。几人意识到这点,可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僵持了片刻,为首身材精悍的伙计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原来是客人,这边请。”

随着某某的走动,她进入了巷子里,几个伙计成众星拱月式围着她,她没有在意。由于气场强大,来历不明,被几人包围也无动于衷。这不动声色的风范,让他们暗地里高看一眼。与此同时,精悍伙计在脑子里将行当里能称得上的女土夫子过了一遍,但也没找到什么特征是能对应的,只好暂且作罢。

堂口的大门其貌不扬,剥落的铜皮让这扇大门看起来十分陈旧,门轴转动时的吱呀声很大,也是给里头坐镇的人一个来人的提醒。

坐镇的解家伙计是家主得用的,这才被分派到这个很重要的据点。他效忠解家嫡系,也被赐家姓,算是上一辈留给解雨臣的老人之一。某某正是因为得到了这个消息,才特意选了这处堂口出场。

精悍的伙计在来到屋前时,故意落后了某某半步,向解伙计微不可察地摇摇头,比出一个特殊的手势。解伙计眼神微闪,下一瞬,便端出了和善的笑容,不会过于谄媚,也不假,是恰到好处,令人感到亲近的笑。

解伙计招呼道:“这客人来了,请进、请进,你们几个,还不上茶来。”

某某抬起手,闷声道:“不必。”

她将黑布袋搁在地上。“直接看货吧。”她抬起双眼,将面容暴露出来,平静地看向解伙计。

解伙计一顿,倒也不是因为被下脸而顿住,这样的场面他见过不少,主要是某某……

那双眼睛与面容,太不匹配了。

年轻的面容,长得平平无奇,但双目古井无波,非常沉寂,也让她格外不同;再看,只能捕捉到一丝浅淡的厌倦。也正是这双眼睛,让解伙计稍稍失了态。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中。解伙计念头百转,笑道:“好,我们也不耽误客人时间,就在这结了,直接取现金。要易货也没问题。”

精悍伙计默默打开袋子,穿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尊精巧的水晶青鸟。以前出过战国时的水晶杯,像这样的造物向来在市面上都是无价之宝。更别提解伙计接过后左右端详,制造工艺精妙,一气呵成,鸟腹被掏空,置放着一枚金子雕成的小印玺,羽翼根部由镂空的金玉镶嵌固定鸟身,羽毛根根分明,鸟眼点缀着一颗红宝石。整体造型呈振翅飞扬态。拿灯照了照水晶内部初步一验,摸上去的手感也好,鼻尖闻到的土腥味也好,都告诉他是真货。

更别提还是整一套刚拿出来的。能出这种货的,绝对是个战国的油斗。

他按捺住心头的激动。他身为解家中心人物,的确见过的油斗好货不止一个,但这类油斗中的顶级货色也不是能随意遇到的。

就好像原著中普通盗墓贼不是谁都能遇见开棺起尸的倒霉情况,唯有吴邪经历了那么多奇异的事,才在道上威名赫赫。真要哪座墓都能起尸,盗墓贼也不是谁都能有好功夫,不得全部死光光?

解伙计笑得更加温和了,谦声点明道:“客人拿出这尊青鸟,想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逻辑很简单。在道上不乏黑吃黑的事,既能拿出好货,更要保证自己有命拿钱。解家不是什么没有信誉的小商人,但这种成色的货物也属上等。若仅仅是出货,信任解家的本事,因着某某的生面孔和好手艺,解家也愿意结个善缘。

解家不知某某背后是否有其他势力组织,不过唯有一点十分肯定:仅凭她一人是一定带不出所有的东西的;这时候如果她是孤身上来与解家交易,他也好进一步筹谋一二,譬如夹喇嘛之类的。

所以哪怕某某没有第二种意思,解伙计同样不愿意为了一个油斗得罪了不知深浅的她,但这醉翁之意中包含的善缘也是必须有的。

某某对系统雀跃道:“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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