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彻底顺毛了,他又软言软语起来,跟我说:“今天庄谨接电话的时候你应该听到了,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家世背景上等,脾气秉性很好,头脑聪明专业能力强,有商业才能,若是将来和庄谨修成正果,对庄家是锦上添花,对你也皆是好处。”
“你认识她?”
“认识,她能出现在老宅,活跃在庄家二老面前全部归功于我,是我把她推过去的。”
“这事跟你也有关系?你为什么撮合他们?”
“因为合适,因为对你好。”
无言以对,他考虑的未免太过长远,对我的以后安排的太早太周全,连这些事都能想到,还一手筹谋着,现在我是真的相信,他会管我管到死了。
他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档案袋,以为是他工作上的事情,没想到那档案是留给我的。
“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接过来,正要打开看。
江胜说:“你室友们的背景资料。”
我的手挺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调查我的室友?”
“当然,你身边所有出现频率高的人我都会调查,包括程肆和秦诗。”
“这里面还有秦诗和程肆?”
“对。”
我又不是什么重要身份的人,有必要这样对我身边的人吗?他总是不动声色做这些事,让人气到不行又反抗不过。
我又要发火,听到有人上楼,不止一个,我不知道会是谁,眼看着江胜离开房间,我先把档案收好,要是被尔庭知道了,不好解释。
楼下的人上来的快,档案藏不到哪里去,只能压在枕头底下,听到程肆跟江胜打招呼的声音我连忙趴下,等她们进来,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付尔庭举着手机过来,啪的一声贴在我脸上,拿远点,就看到了,室友们一张张熟悉的脸。
付尔庭跟她们炫耀拿到了姜以眉音乐节的票,一个个都在指责我,票也不是我买的,我也不知道身边有这么多喜欢她的人,程肆也言明了,一共就三张票,再说了,给了票,她们就能来吗?我瞧着,一个个都是撒开了玩,就算音乐节有票,高铁也没票,安安生生玩自己的吧。
程肆倒是大方,说是下一次一定多要几张票。
这话我听着可不乐意,怎么就和姜以眉断不了?真的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吗?哪怕为了我,避个嫌呢?这种话我也只敢在心里说一说,说出来了她又该觉得我干涉她的事了。
我觉得很委屈,又不敢说,怨念地盯着程肆看,她故意不理我,往手机屏幕上凑。
付尔庭一把揽过她,介绍说:“来,跟你们汇报一下最新动态,程肆姐姐,已经是庄慎的女朋友了,鼓掌!”
“谁告诉你的?”我使劲推了她一把。
程肆说:“我说的,怎么了?”
那边的赵一菲大喊:“姐姐牛!还得是姐姐!”
“别喊了!”我抢过手机来挂掉,“旁边那么多人喊什么?”
付尔庭说:“那又怎么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认识你,难道你害羞啊?”
程肆帮我解释道:“她不是害羞,只是还没做好准备公开。”
这一说,显得有些严肃了。
她说的是对的,对待这段关系我很认真,考虑的会很多,我和程肆不一样,我没有经验不知道公开会发生什么,室友们看起来是很支持的样子,但也不代表这件事要如此昭告出来,我还没做好准备。
气氛有些发紧,付尔庭连忙又活跃起来,及时岔开了话题,问什么时候去音乐节?程肆说明天,她点了点头,接着音乐节的话题又聊起了姜以眉,此时的我对这个名字没有那么抗拒,倒是程肆,想让付尔庭避开这个话题。
她直接爆炸性发言,把付尔庭吓的掉下了床。
程肆说:“你别在妖精面前提起姜以眉,她是我前女友,妖精特别不待见她。”
付尔庭扒着床,立马点开手机,打算把消息散播到群里去,她别叫付尔庭了,叫付喇叭吧,发完消息听到她的手机不停地响,我的也是,不用看,室友群肯定炸了。
我问程肆:“这你也说?姜以眉可是大明星,要是谁给爆出去了,岂不是要害死她了。”
程肆很是无所谓,“我俩的事情早就扒过一轮了,就是有人爆出去也会被她的公司公关掉的,无碍,再说了,我相信你的室友们,对吧,妹妹。”她看着付尔庭喊妹妹,付尔庭立马站起来,举起手便发誓道:“我发誓!绝对保密!谁说出去谁不得好死。”
说罢还去群里叮嘱其他人,马上群里就发来了两条不得好死的誓言,这下好了,我对不得好死四个字逐渐免疫。
我歇了很久,大哥来看过一次,见我们仨聊的热闹,问了几句便走了,晚上付尔庭回去,程肆留了下来,我们又一次同床共枕。
江胜离开之前,把程肆叫走单独聊了几句,程肆回来的时候一个字没提,我也就没问,看她脸色不好的样子,我猜测,是江胜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她不想与我分享,也是照顾我的心情。
她在我旁边坐下,看着桌子上的大合照,又夸我长发好看,我顺着她的话说:“那我从今天起就留长发,然后烫个大波浪,跟你一样顶着一头小卷毛。”
她捏着自己的头发说:“我这是天生的,不是烫出来的。”
“我知道。”冲她笑着说。
她问我:“我送你的妖生草呢?怎么不见你摆出来?”
我回答她:“在津阳呢,我住的公寓里,你上次在那儿住没看到吗?你送我的我肯定要带着的。”
她对后面的话选择性忽略只听到前半句的质问,便说:“确实没注意,那也肯定是因为你放的不够显眼。”
“好好好,回去就换位置,像这张合照,放到床头,你一睁眼就能看到。”
她反应极快,立马就说:“什么我一睁眼,你住的地方,是你一睁眼就看到好吗?”
“那就我们,我们一睁眼就看到。”
她勉强同意:“行吧行吧,随你。”
拿出手机把这件事打进备忘录,突然想起,我俩刚加上微信的时候,她说从不给人打备注,我觉得这个习惯得为我破个例,跟她要过手机,点开微信,找到我,果然没有备注。
我抱着手机趴在床上,她也趴了下来,我们手臂贴着手臂。
“想给自己改个备注,可以吗?”抬起盛满小星星的眼睛看向她,询问道。
她浅笑一声,“改呗,许你独一无二。”
开心的嘿嘿一笑,想了很久要改什么,她在旁边不说话,也不给建议,就是那么温柔的注视着我,不知道我在她那里是什么形象,不像我,早早就给她打上呛毛椒的备注。
思来想去,打出一个不那么露骨但一眼就能看出来亲昵的称呼,而且极具个人特色。
那就是:妖精妹。
得意洋洋地拿给程肆看,没想到一直不发言的她直接把这个删掉,改成了,小酸妖。
?
“这是什么意思?”
“酸嘛,爱吃醋啊。”
“吃醋不是很正常吗?你跟那个姜以眉......”
程肆一巴掌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巴。
“行了,吃醋还要一个劲提个不停,以后在我面前少提这个名字,我也是。”
被她捂着嘴巴,我只能点点头,她接收到讯息准备拿开手,我飞快地在她手心里亲了一下,小心思得逞,她无奈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贴过去,手环上她的腰,感觉到她紧了一下身体,她侧躺着,我能摸到她肚子上的肉,使坏地捏了一下,她立马回头找我算账,瞅准机会,把人掰过来吻了上去。
年纪小,经验少,技术也不好,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来回地找地方,从上到下摸索了个遍最后也不知道手要放在哪里,她是很稳的,躲也躲不掉,一路攀上我的肩膀,带着我,有老师教学,自然是乖乖地请教,老师带的好,我便学的快,好不好不知道,不好也无碍,多多教学,多多复□□会好起来。
她说我急躁,我贴在她的颈间说了句小孩子年纪小,被她一拳捶在后背。
也就到此为止了,毕竟是小孩子,等所有课程学完了,她就是锤死我,也得看教学成果。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张被程肆夸了又夸的长发合照,端端正正摆在那里,最近它总是被展示着,向所有人展示我的好心情。
不知道程肆是什么时候醒的,我抱的那样紧,她还是挣脱出去,明明晚上起夜的时候我还能听到,怎么早上就看不见人了?
只能说明,还是我抱的不够紧。
睡了一晚上,没想到,身体上的疼痛更严重了,就那么从床上坐起来都能感觉到背上的痛感疯狂蔓延,而膝窝处的疼直往小腿肚子上飞奔,走起路来很没力,都不像自己的腿了。
洗漱完出来,看见付尔庭坐在地毯上玩游戏,我那平板上就一个消消乐,她还开着声音,她今天醒的倒是早,没换衣服,穿着睡衣就跑来我的房间,迷迷糊糊的,看我出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我坐在梳妆台前擦手,从镜子里看过去,她没精打采的。
“没睡醒就再去睡会儿。”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没什么神采,缓缓地摇了摇头,说:“不睡了,睡不着。”
“你不像睡不着,你像没睡饱。”
付尔庭扯着嘴角笑了笑,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我问她程肆呢?她说楼下做饭呢,刚才我下楼,阿姨还夸她来着,说她面色红润精神好,很健康,很有元气,让我向她学习。
那确实,光听阿姨说,再拿着眼前的人去对比,阿姨说的一点都没错。
所以,“你是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她抿着嘴,手随意划拉两下,听到游戏输了的声音,她看着我说:“庄慎啊。”
“嗯呐。”
她喊了一声,停顿几秒,问了一句:“程肆为什么叫你妖精啊?开始我以为你她对你的独特称呼,但我好像听到江胜叔叔也是这么叫你的。”
“你就问我这个?总不能你是因为这个睡不着的吧?”
她笑了一下,“那倒不是,就是刚才喊你的时候突然想到的。”
我也随着她笑了一下,“我爸姓庄我妈姓姚,小时候跟我妈生活,叫姚精,就有人喊我妖精,不过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除了程肆。”
“啧...中间夹了一碗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