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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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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两个阶段的训练及观察,贺跃尘又将外侧士兵的站位调整了一些,让一强一弱交错着,可以适当借力,减少个人的冲击强度。

第三阶段则是从步兵中抽调出三百骑兵,如今骑马已是所有人的基本功,按理说都有资格做骑兵,但贺跃尘还是非常慎重地选了类似狗儿、江旭、沈辉这种变通性机动性都合格的人。

由这三百骑兵五人一列守卫在每组两侧,再训练骑兵与步兵的攻守配合与脚下动作的有效调整。练到此时,一个多时辰,不少人背后都出了些汗,而下午贺跃尘必须赶到石西去,所以只能让大家继续坚持。

“最后的第四阶段,是组与组的结合与补位训练...”

因为有前面三个阶段的基础,所以第四阶段在每组整体的移动效率上,完成得都是不错的,至于经过一天半的集训后还能不能更上一层楼,便只能看这两千余人的反应和总结变通能力如何了。

给王二又交代了几句,贺跃尘便要出城,塔拉连忙跟上,“东家,你确定要一个人去,不带任何人吗?”

“确定,”贺跃尘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应该明日傍晚前后回来。”

余纳宝和沈亮为他开的城门,勉力了两人几句,贺跃尘急夹马腹,很快便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城门再次关闭,此时已接近午时,经过几个时辰的高强度训练,大家也饿了。从据点迁来的几个妇人已经准备好了士兵的午饭,王二便最后带着众人温习了两遍垫步,继而宣布午休三刻钟。

打了饭,王二又回到了窑炉那边,铁片浇筑是都完工了,但还有一些没钻孔,他顺便把这些做了,晌午需要拿给那些妇人添到盔甲上。

同一时刻,达亚尔一众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地占据了蔚桓,又将城中百姓做了同样处置,再次留驻三千兵力,吃过午饭后,剩下的十九万大军再次向着嘉郢进发。

听斥候报信,说二十万敌军朝嘉郢来了,张承平也有些慌了,急忙命侍从送信陈昌,要对方接自己去更安全的地方。

如今张九福在南方行商还未回来,前几日转移长阳的一些富户时,陈昌便已经将各城的重要物资钱财全部挪到渚州了,当然也包括了张承平的全部身家。而张承平当时完全处在对接下来战争的担忧中,若身家能存在更安全的地方,他自然愿意,而陈昌也一再保证只要百姓投降,这些人是不会伤害百姓的,顶多没收钱财粮食。

一听没收这话,张承平更加赞同把身家转到渚州,只是如今他竟然生出了另一种担忧,会不会陈昌要借这次战事完全侵占自己的财产?一想到这种可能,张承平顿时遍体生寒,坐立难安。去信的仆从又始终未归,这无疑让张承平愈发相信自己的猜测。

而陈昌是不是真有此打算呢?本来是有的,因为大都封锁,酒楼的生意有可能打了水漂,也就意味着从张承平那里拿走的本钱或许还不回来了,陈昌肯定不愿意动用自己的钱库,毕竟他的钱首要的用途便是得保证军需。

张承平派来的侍从赶着马车,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将信送到了渚州守城士兵的手上,后者又带着信件一路找到帅府。陈昌接过看了一眼,让刘巍去找范大力,“让范将军领三百精兵前去接他们过来,也好让范将军安心备战。”

毕竟范大力的老娘和翠儿都在那边,刘巍领命而去,很快又折返回帅府,关上门后,他走到陈昌身边,低声问:“大帅,估摸着今日酉时之前,敌军便会占据嘉郢,若其趁夜围攻渚州,该如何是好?”

“不会趁夜的,放心,要打也是明早。”

见陈昌说得笃定,刘巍虽不解缘由,但也没有刨根问底,而是说起张承平与张九福,“大帅,何不趁此机会直接绝后患?”

陈昌轻叹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道:“说到底,我也只剩他一个亲人了,经了此事之后,想必舅父他也会更好说话些。”

虽然未按原计划行事,但相信张承平的心绪必然会大起大落,原以为人财两失,最后发现虚惊一场,人在财也在,自然也不会再去斤斤计较损失的那点本钱了。

如他所想,张承平在见到范大力前来恭请自己移驾渚州时,吊着的心算是平缓落了地,或许是他把这个侄儿看得太狠了些,一时间,他反倒对陈昌生出了些许愧疚。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十九万大军便逼近了嘉郢,如前面两次一样顺利,不过因为行军费了些时间,占据嘉郢清空百姓后已经是入夜前,达亚尔此时也有些疲了,打算直接在嘉郢休整,明日再攻打回龙渚州两地。

不过牧仁据理力争,希望今天一鼓作气把回龙也占了,明日举全力围攻渚州。

“既然你非要坚持,那便带一万人马前去回龙吧,想必他们不会坚持抵抗,打一阵便劝降,节省力气。”达亚尔拗不过这个副都尉,只能如是安排了,牧仁领命而去,达亚尔又忍不住惦念起那些未曾下肚的美酒。

“来人,把城中的好酒搬来!”达亚尔终难再忍受,直接大声命人备酒,要痛饮一场。

很快手下回报,“都尉,城中没有酒,我等将几个酒铺里里外外搜了两遍,也一无所获。”

“还有这种事?”达亚尔半信半疑,遂骑马与手下再去一次,一群人再次搜寻两遍,仍旧是空手而归。

没有如愿品到美酒滋味,达亚尔气闷至极,再次回到大帅府后,他又想着也许这里还有个酒柜,便在中堂扫视一圈,结果同样大失所望。

越是在这儿喝不到酒,达亚尔便越惋惜没有在长阳那边搬几坛酒过来,索然无味地吃完晚饭,达亚尔干脆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应该就不会馋酒了吧。

而带队出征回龙的牧仁此时还未到目的地,天色渐暗,身后的一万骑兵似乎也犯了困,牧仁只能不断出声提醒,又命众人加快速度,等占了回龙再大睡一场。

纵然此刻牧仁还保持着清醒,但经历了蔚桓嘉郢两城不费吹灰之力的攻占后,他的内心也不可避免地放松了警惕,是以,在靠近回龙城的山间,他们没能躲过埋伏。

看到一众被砸倒的敌军,周庆再次命令三百人同时点燃衣服,另外一组人负责泼洒猛火油,因为不断掉落的石头与前方的沟壑,牧仁一众不能继续前进,只能狼狈后退,便正好又与熊熊火焰来了个亲密接触。

此次埋伏,周庆带了七千人,这些人借住山型地势一直绵延分布了一里多路。

眼看时机差不多,周庆当机立断带着六千人冲下山去围堵敌军残兵,上方的一千人继续从高处伺机攻击敌军,两厢配合之下,周庆一众不断将敌军逼向壕沟,他们掉落后便有漫天的火衣倾洒下来。

此次牧仁只带了二十个火铳军,其他全为普通骑兵,因被埋伏打乱阵脚,一万人不到两刻钟便折损了两成,而周庆一众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各个杀红了眼,竟叫他们抢占了上风。

“杀!!一个都不准放走!!”周庆奋力挥砍敌军,说话间已击杀两人,见牧仁要突围,周庆立刻抢下一匹敌军战马,翻身跃上,杀至牧仁身前。

危机时刻,牧仁猛拉缰绳调转马头避开周庆刀锋,躲过一击后,牧仁立刻大力夹击马腹奔出一大截,趁此期间,他也给火铳填装了火药,点火后立刻转身对周庆放出一击,由于两人距离极近,哪怕周庆身穿铠甲也无济于事,终是胸口负伤,摔下了马背。

牧仁立刻抽刀将其砍死,继而大喊:“敌军头领已死!!无需惧怕!杀!!”

“所有骑兵列阵,掩护火铳军!”

因牧仁的力挽狂澜,余下的五千多骑兵总算不再如同无头苍蝇乱撞,全都且杀且退地围拢过来,让中间的火铳军能有时间填药点火。

“骑兵退开,火铳瞄准发射!”牧仁冷静指挥,终于扭转战局,击退伏军。

“副都尉,我们还过不过壕沟?”

“过,下面的人还有没有活的,去检查一遍,没有便将地上的尸体全部填进去,垫也给垫平!”

虽然胜利了,但是牧仁折损近半数人马,又挂彩两处,心中正窝着火。他们也不会像贺跃尘那样收缴铠甲,顶多把兵器收缴了,其他死去的士兵不分敌我全部推进壕沟中,数以千计的尸体很快填平了壕沟,牧仁一马当先踏着尸身越过壕沟。

剩余的伏军狼狈逃回渚州,其余长阳军得知己方又折损周庆这位将军,一时间既悲痛又绝望,不知敌军杀来后自己还有没有活路。

陈昌亲自前来慰问伤员,又详细询问了敌军的作战细节与剩余兵力,立刻又指派范大力带一万五千人前去回龙清缴余下五千敌军。

“那边还有两千多守军,此次行动只许胜不许败。”

范大力正迫不及待为同僚报仇,应了一声便立刻领兵出发了。陈昌又鼓励了余下的长阳军几句,承诺有把握击退敌军,让他们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

牧仁一众在回龙城门前受阻,城内守军奋勇反抗,竟让他们久攻不下,牧仁便命十个骑兵回嘉郢请求支援。这十人正巧撞上前来的范大力一行,自然死得很惨,再看壕沟中密密麻麻的尸身,范大力啐了一口,振臂高呼,“弟兄们,随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等到牧仁一众反应过来已成定局,范大力的一万五千大军根本不给火铳军填药点火的机会,逼得火铳军也只能抽刀应战,火器威胁解除,长阳军自然没有后顾之忧,打起来亦得心应手。

不需两刻钟,范大力便全歼牧仁一众五千余人,缴获二十把火铳和三十袋火药,十袋铅弹及其他兵器。又留下了两千人在回龙,范大力未作停留,径自班师回渚州。

为了鼓舞士气,他们一进城便将缴获的武器全部摆在地上,而陈昌也一早命周真等匠人赶制火药,此刻把这些都亮在数万长阳军面前,算是让他们吃了颗定心丸,至于壕沟中死去的同袍只能等战事完全结束以后再去收殓了。

今日下午的时间,贺跃尘全部用在石西,与朱思李吉训练玄衣军的阵形配合,傍晚还加练了三组障碍跑。

晚饭后,他与朱思李吉又回到衙门制定作战计划,贺跃尘此次只能跳过县城直取府城,离广陇府城最近的便是石南,所以应全部集中在石南后再出发。

“县城应该算安全,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应该不会傻到前来攻打我们这三县,故我只打算每个县城留二十到三十个守军。”

除了守军,其他出征的加起来也只是将将八千人,说真的,这个数据去打府城,换其他人来指挥估计心里都悬。

朱思在贺跃尘的话后又进一步压缩了人数,“每个县城最多留二十人,要将城中青壮集结起来,共同守城,抽调最大兵力攻取府城。”

旁边的李吉补充,“东家,占取府城后的降兵应该加急训练阵形配合,其他只能在行军路上再强调了,否则我们的人数没法扩大,攻占其他府城时始终无法占据绝对优势。”

“你俩说得都有道理,现在来定一下行军路线...”贺跃尘将胡硕画的简易舆图摆在案上,与两人规划了一番。

入夜前,宽子一行三十人又带着赵有才送来了盾牌,不等贺跃尘先说话,赵有才立刻凑近低语,“东家,轮子我已经全部做好了遮挡,毕竟不可让人偷走嘛。”

贺跃尘笑了,拍拍他的肩头,夸道:“赵工心思细腻,实在难得,我正有此意,原是要此战过后再做的,你倒让我省了心了。”

不仅如此,赵有才他们还赶工做了一些木板拖车,这个就是普通木轮子,不过比一般马车轮子小了几个号,用来运送粮草是可以的。

贺跃尘与朱思几人站在盾牌内侧,抓住身前扶手一起推动着盾牌前行,最后一致认为在石板上运行十分省力且顺畅。

“东家,要不要再到外面的泥土地上试试呢?”赵有才提议,贺跃尘便说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让人找来些干草铺在地上,又试验了一次,效果也挺符合贺跃尘的预期。

“现在天色已晚,你们便留宿石西,赵工随我来,我有几点想法与你沟通。”贺跃尘拉着赵有才便先行回了衙门,身后的朱思李吉则负责安排宽子他们的住宿与盾牌推车的收捡工作。

原本宽子几个都进了宿舍了,突然又转身叫住朱思,宽子负责代表其他人询问:“二当家,我们想跟着你们一块儿出去,行么?”

他还是习惯称呼朱思为二当家,朱思便先纠正了他的叫法,“以后喊名字便好了,你们的想法我会传达给东家,今夜你们先好好休息,明早会告诉你们最后的结果。”

衙门里,贺跃尘把自己画的兵器草图给赵有才看,又逐一讲解要点,所幸赵有才已习惯了他的画风,甚至还夸了一句,“东家画工有进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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