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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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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所有降兵都不敢磨蹭,万一连累自己丢了命可划不来。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待降兵们将尸体扒得只剩亵裤,贺跃尘又打马朝县衙去,留王二监督这些人烧掉尸身。

到了县衙,贺跃尘翻身下了马,摘除头盔。命令其余人集中到外面空地,“累了便席地坐下。”

所有人皆握着武器按二十人一排席地坐下,朱思又让一个降兵通知县城百姓,“每户派一个主事的过来,一刻钟内集合,听懂了回答我‘是’。”

“是!”从未见过这样带兵的,杨九整个人都像做梦似的,喊了一声闷头往前跑。

趁百姓还没到,贺跃尘站在这四百人面前,先夸了一番,“没有受伤,做得很好!”

“今天只是第一战,我希望你们今天认真总结对战的要点。”

那头的王二,重新开了城门,叫沈辉他们再次将人搬到外面铺上木柴,撒上少许猛火油点火。

“不能埋吗?”点火前,沈辉再次询问,面露不忍,王二这时缓和了面色,道:“人死如灯灭,烧吧。”

深呼吸数次,沈辉几人才终于点火,王二陪着他们站了一会儿,才命令他们所有人进城。周围没有可燃的东西,王二也不必留下守候,直接关闭城门。

此时城中百姓代表也已经集结起来,朱思让他们列队站好,等王二领着剩下降兵到,又让他们各自归队。

贺跃尘面色平静,看着众人,朗声道:“如大家所见,石北如今划入我们的名下,降兵按排,从左到右报数。”

“...”看了看他,前排最左边的人才怯怯地喊了“一”,朱思立马让他抬高声音重新报数。

“一!”

后面立马跟上,“二!”“三!”

一共一百一十九人,朱思记下数,“明日写下花名册。”

贺跃尘再次开口,“这一百一十九人席地而坐。”

沈辉一众皆呼啦啦学着旁边王二一众坐下,有些百姓犹犹豫豫不知要不要也坐下,贺跃尘对他们笑了笑,先问前排的几个中年男人,“你们从左到右,依次说一下目前的担忧,务必直言。”

被点到的男人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道:“担心我们会死...”

“不会死,下一条。”

一听不会死,大家不约而同舒了口气,那男人又道:“担心我们今后不能安生过日子,没吃的。”

“不会,有吃的,下一条。”

他每说一个,贺跃尘皆当场回应,刚那男人沈周渐渐大起胆子,又说:“担心家产没有了。”

“这一条需要解释,”贺跃尘笑了笑,看向重新忐忑的众人,说:“你们的房屋,家里的家具大件,包括存粮都不会动你们的。但是钱财,有可能需要取五六成充作公用,此事有待商榷。”

此话一出,百姓代表忍不住交头接耳,特别是后面的富户,虽不如府城的人富,但那也不老少!

他们这几个代表忍不住追问:“那阁下何时商榷出来呢?”

“那便现在定...”贺跃尘收起笑容,这几人立马脖子一缩,他这才施施然接着讲:“纸钞你们自己保留,从金银铜板中收取全部家财的七成充公,已定。”

刚还是五六成,如今一下涨到七成,那几个富户已经咬紧槽牙,但碍于武力威慑,不敢再驳。他们不说,贺跃尘便点了他们几人出来,待他们战战兢兢相携而出,朱思立即抽刀将三人横拦,让他们转向面朝其他百姓站好,又问其他百姓,“这三人可有剥削过其他人?”

沈周当即愤恨道:“他们常虐待仆从,抢别人生意!”

“仆从何在?”

沈周连忙说自己去喊,看这架势,那三人便要夺路而逃,奈何朱思一刀打横,刀刃朝着三人,瞬间让他们不敢动弹。

待仆从叫来,朱思便询问有无遭受主家虐待,仆从全都猛点头,还撸袖子展露伤疤。

见状,贺跃尘又让所有人举手表决,“赞同处死三人的举手!”

没成想,底下却无一人举手,甚至连仆从都说不必打杀这么严重,“就罚打板子吧。”

还挺淳朴,贺跃尘也乐见如此,看着早已跪地求饶的三人,沉吟道:“还不多谢这些为你求情的人?”

“多谢!多谢诸位救命之恩呐!”余保财率先作揖,又主动赞同适才七成充公的决定。

“那就劳各家仆从通知了夫人取了钱财珠宝过来,当面划出七成。”贺跃尘对仆从们抬抬下巴,“顺便通知所有百姓一刻钟内集结过来。”

见他处置余保财他们,沈周的心里也比较欣赏,虽然眼前不过一个半大小子,但威严甚足!他又主动开口,“我还有最后一条担忧,请问之后我们还能否正常做生意?”

“不能,暂时县城要封锁,之后只能城内做生意。”

“那如何交税?”

贺跃尘让他说之前的收税标准,沈周说十五取一再加每日固定半贯的开门税,贺跃尘沉吟一瞬,便直接定下,“之后的生意需规定市场价,但收税改为三十取一,免除开门税。”

这倒是对做生意的有利,轮到沈周右边的人说话了,“我担心后面买不到粮食。”

“不会,粮食我会解决,大家不会饿肚子,但绝不允许浪费和霸占超额的粮食,地主侵占的田地也要全部充公。”贺跃尘不待他继续问,又道:“见谅,我不能熬夜。我大概知道大家的担忧点,除了上述几点之外,其余我直接公布。”

所有内容,朱思全部记录在册,等其余百姓全部集结,贺跃尘再次宣布,“一,取消仆从,契约作废。”

此话一出,刚哭了一场的余夫人几位眼泪又来了,抱怨道:“那如何使得?”

贺跃尘轻笑,“如何使不得?你的血更金贵?莫非不是红色的?”

一听他这问的,余保财赶紧捂住内子的嘴,“是红的,红的!”

他生怕再不答,朱思拔刀割开余夫人皮肉确认血的颜色。贺跃尘又接着说:“二、所有人必须参与劳动,此为义务,但每个工期后也有少许酬劳。”

“但是做生意的怎么劳动呢?”

“问得好,因为生意不是日日做,也不是一天到晚做。”

这话又把做生意的人说得心里悬着,贺跃尘已然继续,“三、粮铺与药铺买断充公,四、建设免费学堂,任何人,无论大人小孩皆可入内学习。五、征兵,非强制,限十四到三十周岁。六、取消三妻四妾,有没有已经娶了的?”

这下,余夫人几个姊妹精神了,立马举手,“我家!取消,快取消!”

余保财面有菜色,贺跃尘脸色一沉,“妾室何在?出列。”

幸而余家只有一个,另一户姓杨的有两个,最后姓吴的有一个。贺跃尘让这四个女子与自己子女另成一列,又说:“七、残疾者有福利保障,一贫如洗的也可酌情给予补助。八、有要离城的,可以留下九成身家,自会放你们出去。”

因为取消了妾室,余夫人那几个都不走了,心想,这要一走不仅九成身家没了,这几个妾室必然又要一并带走。

“九、偷窃、斗殴要服劳役,十、男女平等,此为道义,必须谨记。”

话音未落,余夫人又望了过来,贺跃尘见她城府颇浅,心地应该也没坏干净,或可快速改造完成。

“这十条已经记录在册,明日辰时正式施行,明日生意营业时间便定作巳时整个时辰,市场价明日出台。”

说罢,贺跃尘又让百姓登记自身情况,同时收缴钱财七成,实在有的家里没有钱自然跳过,只有三个富户和其他做生意的拿得出除纸钞外的金银,另外的多为铜板。贺跃尘转手又与粮铺药铺的掌柜商议整间铺子的价值,“先说好,你们换了以后仍要缴纳五成充公。”

药铺掌柜茅佑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他不舍得卖铺,贺跃尘又补充道:“药铺充公,但掌柜还是你,因为其他人暂时都不懂药理。”

这么一说,茅佑总算点头了,两人交易。有他开头,粮店老板亦爽快点头交易。剩下的钱财包括那些守军身上搜的,县衙抄出的,全部充入公库,一分一厘皆要记账。

贺跃尘亦不会用钱财酒肉赏赐手下,这在最开始便言明了的,是以,王二他们看都不看这些东西,只乖乖坐着听命。

说不能熬夜,把这群百姓登记完都废了近一个时辰,好多不认字,说名字都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字,朱思只能写几个同音字让他们自己选。

残疾的没有,贫困的有一户,也在花名册上做了标记。贺跃尘又把县尹的府邸拿来做学堂,命令王二带人明天清早画出县城布局图。

“是!”

让百姓各回各家了,衙门前只剩自己人和降兵,贺跃尘终于拎来一把椅子,在众人面前坐下。

“不管你们出于怕死也好,真心归顺也好,现在我可以给你们两个选择...”贺跃尘先看向沈辉一众,“一,空手离开,二、真心留下,成为战友。”

沈辉一众交换了意见,最后齐声喊留下,贺跃尘笑了,命令所有人起身,“觉得拥抱肉麻了点的,可以握手,碰拳头。大家限时一刻钟,互相认识一遍。”

“我叫王二。”王二第一个响应,和降兵中一个握手,对方亦笑着说:“我叫周春。”

“我叫狗儿...”“...我叫沈辉。”

“我叫杨九...”

在一顿介绍中,两方算是初步结合为一个团队了,贺跃尘再次命他们坐下,“守城还是需要人轮班,但我们要布置简易床,守城的不要睡得太死,武器放肚子上便好,不建议熬夜。”

这下,降兵都笑了起来,狗儿立马说:“我们东家要长个子,不能熬夜。”

大家这才对贺跃尘的年龄有了点实感,贺跃尘又介绍身边的朱思,“这位是朱思,能文能武,是你们学习的榜样。”

“大家好!”朱思亦配合的打招呼,然后接着投入到名册整理中。

“为了怕你们后来的不清楚,我再说一下军规——”

“一、不以钱财赏赐,二、不饮酒,三、不擅自行动,四、不抛弃同袍,五、杜绝牺牲论,六、保全自身,七、严于律己,八、有意见当面提,九、不以小利衡量得失,十、人人平等,适用于所有人。”

适用于所有人,即包括他自己在内,这着实令沈辉一众讶异。贺跃尘又命令五人一组,从县尹府邸搬床到城门处。

“杨九,你们的住处在哪儿?带大家过去,看差多少床铺,今天先挤一下,或打地铺将就一下,明日再添置。”

“是!”杨九立刻应声,领着其他人走了。贺跃尘给朱思揉揉后脖颈,“辛苦了,今夜王二应会主动提出守城,你收下尾,我去睡了,你待会儿也宿在衙门。”

“好,东家晚安。”朱思点头,贺跃尘终于脱下铠甲,找到衙门的休息处,脸都没洗就躺下了。

不过他似乎漏掉了还绑着的那五个小吏,王二把规矩给五个小吏强调了一遍,直接让他们拿铺盖,今夜都陪自己宿在这儿。

江旭也来凑热闹,“王大哥,我也陪你守门。”

“你?行吧,你一块儿去拿铺盖。”王二挥手,江旭先把长枪交给他,自己和其他人带着小吏去拿铺盖。

虽然贺跃尘他们淡定,但今夜对于其他人来说注定是个难眠之夜,那几个妾室虽然还回到自家府上,但贺跃尘说了,明天早上便让这几户与妾室和离。

翌日,卯时三刻,朱思叫醒贺跃尘,两人洗漱一番,找到王二,后者已经带人画了小半县城的布局。

其他百姓心里没底,也都早早爬起来观望,贺跃尘便趁机了解各商品的行价,按照行价降低一成定了初步市场价,后续视情况调整。

“先把和离的办了,和离之后,让妾室单独住一处,有子女的让她们自己决定带在身边还是养在男方家里。仆从全部解契,让他们从主家搬出来,有工钱的勒令主家当场结清。”

“是!”朱思让人去喊三个富户全家过来县衙办和离,以及给仆从解契。

余保财心里苦,这哪是和离呀?

只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改变,也没那个胆子...最后妾室都只自己搬出去了,有两个是有孩子的,决定归男方养,由朱思给她们四人找了一处位置,都住在一个屋檐下。

余保财不知道的是,他的院子会成为下一个处理的对象,不过贺跃尘还是想把其他人心稳定了再谈。

在山上大家全都是做惯木工的,是以需要更换的布置,添置的床铺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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