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港/黑成员们依旧是如往常般忙碌。
港/黑第二栋大楼,第三十五层,是后勤部的总部,他们大部分都是文职人员,负责根据上层命令派遣武装人员。
他们只认印章,不认人。
整整三十多个工作岗位,其中一个的空缺吸引了后勤部组长,他指着那里,问其中一人,“这里是谁?”
“回组长,今日佐藤惠请假了。”
“啊,是吗?”
算了,组长想着,反正后勤部也没什么忙的,多一人少一人什么的也没人在意。
更何况佐藤惠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她能来到后勤入职也是会点英语。
所以,没人在意佐藤惠的体内换了个芯子。
没错,这个芯子就是我-太宰葵。
我:“……”
说实话,我对再次穿越这种事多多少少有点预感,毕竟我的灵魂有点不太稳定,无意识间在别的世界来回穿梭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次的穿越是魂穿,这本没什么的,但唯一让我心梗的是...
我他妈一睁眼就看到了年少时的老爸。
第二眼就是我好像在港/黑的审讯室里。
...这跟睁眼看到阎王爷有什么区别?
我低下头,看见左胸口的胸牌,沉稳心态后,抬头与太宰治对视,
“我是佐藤惠,有什么问题吗?”
要不是我突然低头看见了胸牌,我若是一开口说出真名,那真是完犊子了,等着受刑吧。
眼前的少年左手玩转着钢笔,在审讯纸上留出一道一道的划痕,他露出的左眼掠过我的上半身,我不禁的打了打寒颤。
好似我的行为取悦了他,他嘴角扯起,声线朝气蓬勃,“不要害怕嘛,佐藤小姐,这次虽然要从三十多个人里找出叛徒有点困难,但只要你确定自己不是的话,又何必在意这次的审查呢。”
我内心松了口气。
但面对此人,我不能放松警惕,我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我不是叛徒。”
太宰治道:“你的同事们也都这么说。”
“所以他们也不是。”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谎言的话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全心全意的相信佐藤小姐了。”
那我可就不一定说出来这句话了。
刚穿进这个身体,除了名字外我还真不怎么了解佐藤惠的一切。
太宰治徐徐说道:“昨日上午,一只武装小队在做完任务后突然被武警们扣押了,他们对那支小队的行踪及其了解,好像是刚清理完工作后就被抓到了。”
“真是稀奇呢,因为目前了解这支小队的任务只有港/黑高层和给予备用枪支的后勤部了,怎么想叛徒都是在你们这里吧。”
你这是职位歧视啊,我要告你。
高层怎么了?高层就不能出现叛徒了?我认知里,港/黑的首领都叛逃了,你要允许高层有叛逃者的存在啊。
我在桌子底下摩擦着中指处的薄茧,而拇指和食指的衔接处没有茧子,道:“我虽然是后勤部的文职人员,但枪支管理并不是我的工作范畴,想必太宰大人也是清楚这一点的。”
如果港/黑让一个很少用枪的小姑娘管理枪□□真的是要贻笑大方了。
“那,佐藤小姐,你还记得前天的傍晚,你交接了一份资料后,为何在你们组长的办公室内逗留如此之久呢?”
傍晚意味着将近下班时间,佐藤惠本人还在港/黑,还在监控范围内。但凡我说的话有一点相冲之处,他绝对会把我送进审讯部里。
审讯室内,只留下一张光秃秃的桌子,两侧坐着我和他,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我表情淡然,回应道:因为我是后勤部负责外语翻译的文职人员,文件中出现了组长不太熟悉的英文官方语言,因此需要我来进行翻译。”
于是,我就被放过了。
坐在佐藤惠专属的工作位上,我轻抚右腕间的那只手表,深吸一口气。这款手表曾在时尚杂志中闪耀登场,其先进的电子设备特性,格外适合职业为外交翻译的人。它能随时记录双方的对话内容,并迅速将其转化为多数国家的语言。
趁着他人被扣留审讯的空档,我悄然无声地审视佐藤惠携带的随身物品,细心搜集关于这副躯壳的关键信息。
佐藤惠,二十一岁,入职港/黑满三年,一直在后勤部工作,工作是国外与港/黑合作时时资料与合同的语言转换及交接。
果然没错。
正因缺乏证据指证我叛变,且无任何言辞破绽能证实我有悖事实,哪怕太宰治行事果断如霹雳,也无法随意定一个普通的港/黑成员为罪。
既然“佐藤惠”毫无瑕疵,那我便可泰然处之,让他无计可施。
至于佐藤惠是不是真的叛徒,我对此保持观望态度,不能轻易下结论。而且目前都不能做有损港/黑利益的事,免的被他发现蹊跷。
随着黄昏的渐渐降临,办公室里的人们陆续离去。我留意到与佐藤惠关系密切的一位女同事,便趁机向她透露自己身体不适,恳求她能顺路载我一同回家。
那人很快就同意了,并嘱咐我好好休息。
于是,我从善如流的请了第二天的假。
佐藤惠的家门口是指纹锁,我进了屋后细细排查了一遍,发现了一些算是佐藤惠亲人的遗物。
虽然我不想闯入别人的隐私,但为了保命,我还是打开了这个好像被经常打开翻看的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亲子照,一位看起来高大的父亲,他的臂弯正环抱着笑容灿烂的小女孩,她手上握着冰淇淋,靠在她父亲的肩膀上。
难道是佐藤惠和她的父亲?
我又往下翻,是一些类似孩童攒着的游乐园门票,看起来是已经用过了,以及两张去往美国的机票,时间久远,已经是十多年前的机票了。
看来他们没来的及去往美国,佐藤惠的父亲就因为某种意外而去世了。
我浏览了手机通讯录,发现里面的联系人寥寥无几。看来佐藤惠并不热衷于与人交往。然而,在工作期间,却总有许多同事主动找我交谈,其中甚至还有一位女同事愿意顺路载我回家。
…或许那只是一种假象,实则她是为了在后勤部达到什么目的,才会与人建立联系。
就算你真的是卧底也好,我想着,只要别被太宰治抓到把柄,在我接管你身体的期间,绝不会阻碍你的计划的。
我请了假,第二日便赖床,打算睡个日上三竿。
可结果大早上的,不知道哪个神经病在我家门口一直按铃。
我原本打算装作没有听见,好让外人误以为屋内无人,然而,那个人却仿佛跟杠上了,竟然持续了十五分钟,一直在坚持不懈地按门铃。
神经病啊!
我气极,从床上爬起来,拿起了厨房的菜刀,结果开门后看到了完全不想见到的人。
太宰治手捧菊花,笑容满面,“当当,佐藤小姐!听闻你请了病假,身为上司,我特意来看望你了!”
我目瞪口呆:“……”
谁是你下属啊!?
还有,你怎么知道佐藤惠的家住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