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捱到天明,又被唤去母亲那里,她提出盼他与谢女有一个孩子,又不惜搬出了祁家宗族,他怎能不应?
但令他颇为惊喜的是,她竟在母亲那里称赞过他之勇猛,此女果真是口是心非 !
既如此,他定要征服她,定要令她心服口服,再不敢胡言乱语 !
他是个男人。男人以最原始的魄力征服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
很快,祁淮序便挪去两人之间最后一层阻隔,双唇也朝她粉嫩檀口掇去,这次他极富有耐心,力度极是轻柔,一点点将她口中蜜津夺走。
谢灵均被他吻的全身发软,很快便似没骨头地倒在了他怀里。
他将人抱住,用腿以撑住她背,随后将她乌丝拢到后背,这才喟叹一声,埋首在绵柔之中,细密掠去上面的每一滴晶莹珠水。
待此毕后,便再不客气地深入主题,来了一回后,见她伸昂着修长颈脖,媚/态毕现,忍不住又欺了她一回。
一次失态之后便似开了闸口,总之,后面再数不清次数了。
谢灵均被他缠住如此晕乎乎地过了一个下午,竟有处于不知今夕何夕的世外桃源之感,结束时,她还被他抱着,身子的疲惫被浴汤洗尽,竟然遭他如此鞭/挞之后也未觉疲乏。
此时,耳畔又传来他之话语。
“屏风后面有一张榻子,过去那里再试试 ?”
他语意畅快,仿佛跃跃欲试,谢灵均却是摇头,这一过去定要到晚上了,一日都窝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见她不允,他又附在她耳边煽风。
“母亲之令你不知道吗?她命我定要尽快令你怀上身孕,或许我们今夜过去那里就有了 ! ”
这是什么话?
他什么时候同祁纪元一样学会算卦了?
谢灵均皱了眉头,又闻得他道:“方才在水里那几回……都顺着水流洒走了。你未有感觉?”
后面,他又是如此说了好一些话,总之是非要过去不可了。
谢灵均被他半哄着竟也觉得他说的不无几分道理,于是,她未再扭捏,刚点了一下头便被他抱起,两人湿漉漉地滚到了榻上。
这会儿,他未着急做正事,反倒从她身上轻挑了一缕乌发轻嗅在高挺鼻尖。
“你替我诞下孩子,先前那些事全都一笔勾销!往后你安心做我祁家宗妇!”
他言语之中含了几分孩童稚气,面额却是丰神俊朗,俊美盖世,兼具成年男子的成熟又因剑眉深眸多了几分少年不羁之气,得上天之独厚。
平心而论,单论这张脸,她真的很喜欢。
美男在前,谢灵均也无心去纠结旁事了,先享受他再说。
于是,她轻眨了一下美眸,用赤条的细臂抱住他,予他鼓舞。两人又契合地相贴在一起。
此榻已许久无人在此寝眠了,只有薄薄一层垫物,谢灵均软腰实在是受不了了,纵然他美色无边,她也是无福消受,两回之后就握住了他小臂,示意他停下。
都这样了,叫他祁大爷真是不合适了。
于是,谢灵均亲了亲他眉峰中央,甜丝丝地道:“夫君,我们回吧,我受不住了。”
祁淮序虽还可再试,但她这般说了,他也就出去唤人准备衣物,换上之后,他便拦腰抱住她往栖雪阁走。
路上遇到的小厮及侍女个个目不斜视,谢灵均却还是不自在,说了几次她要下来,祁淮序却是未理。
她便只好将粉面朝向他之胸膛,或是后知后觉地累极,她竟觉有几分睡意袭来,便也就睡了过去,在睡梦中竟听到有一人唤她。
“灵儿 ! ”
竟是崔彦台的声音 !
紧接着,又是那日在寺庙院里他遇见了她和冯擎相看之后,字字质问她的画面。
“为什么叫你灵儿,你自己想想看 ! 连敏敏都猜到了,为什么你还是明知故问,你是在惩罚我,是吗?璇玑是我未婚之妻,但订下她的时候,我尚在襁褓之中,不能晓事,多年以来,与她见面也是恪守礼制,不逾一步。即便是这样,你还是怪我有婚约在身,是吗? ”
“他们都问我为何迟迟不把璇玑娶进来,因为我心中有了一位至爱之人,便只能负了她,宁愿背负一世骂名也是要把亲事退了。我如此说,你懂了吗?”
他面容坚毅,这样一字一字地说着,谢灵均心都要碎了,忍不住轻轻呼唤。
“杲杲!”
紧接着,她神识一荡,很快便霍然睁眸,原来她已是回到了栖雪阁。
此时,祁淮序半坐在她榻上外侧,手上握了本书卷,见她睁眸,他便将眸光从书卷掠到了她脸上。
“醒了?方才你做梦了,是‘糕糕’吧?饿了怎么不知早些醒过来……”
他笑,有几分玩味地看着她。
“可有力气?我抱你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