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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107 畫中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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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房听闻脸色骤变,他强硬地拽住石兰的双臂,阴怒问:「我才想问你,你到底在做甚么!」

「这里是阴阳家!」

「是与大秦连手将蜀山屠戮殆尽的阴阳家!」

「哥哥……你不知道,我,我为了找你走了多久,一路上我看着大伙在路上被活捉,被杀了,我……我没想等到的竟是这般结果!早知如此,我当初直接死在虞渊算了!」

「不准你说这种话!」君房怒叱眼前崩溃的石兰,用力一拽将她抱到怀里。

「是哥哥的错,都是哥哥的错,小虞不会有事的,小虞会平安的活下去。」君房紧抱着石兰,石兰感觉到君房在颤抖,泪水不停地留下,一点呜咽声都没有。她嘴里不停重复着为什么,身子软了,直接瘫坐在地。

「阿娘丧命云中君之手。」君房冷冷道。

「但小虞还活着,小虞还活着!」君房说罢,越发用力抱住石兰。石兰听闻,突然紧张的从君房怀中挣脱,她心急地捧着君房的脸,无序的摩娑着,结结巴巴的问:「哥……哥哥是……是幻形了?」

「怎么,怎么……小虞认不出了!」石兰哽咽道。

君房温柔的捧着石兰颤抖的手,解开身上的幻形术,顿时眉目清名,额间一颗红痣映入石兰的眼中。

「当初在虞渊为了替娘报仇,落在云中君手里,被生擒回九天曦和。他发现了我熟悉炼丹之术,于是对我施以控心咒,妄想操控我任其驱使。所幸虞渊血脉虽对于阴阳家术法有一定的抵抗力,在九天曦和这段漫长的日子里,我还能勉强留住些许记忆。我花了半年时间,脱离云中君的控制,还从旁习得他的毕生所学。」

「到了中原我甚么不通,就懂得炼丹术,蜀山与阴阳家的丹药制成颇为类似,循着阴阳道里,倒是被我找到了不少新的思路。这些年来,云中君看重这份才能,让我作为他的得意弟子。」君房说着,拿出石兰放在袖中的滞息丹药瓶,淡然道:「我担心别人发现虞渊血脉的力量与身分,当初入门测试时,倒鼓了不少药方。」

「今日你来兰荏堂求的滞息丹,便是我入门之时头一次配出的。滞息丹药效平平,却很好的隐藏了我修习蜀山运气心法的习惯,让我能够在短时间内息得阴阳术的内功心法,又不被其他弟子发现端倪。」

君房顿了顿,突然攥紧石兰的手臂,冷怒道:「我会杀了云中君。」

「我待在他身边苟活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次机会。」

「一年前云中君偶然从星魂手上得了万愈丹药引月芝露,他贪生怕死,急于炼万愈丹损坏了自己宝贝的丹炉。」

「前些日子,我发现帝国送来的药材里头被人动了手脚,帝国近来突然催着要丹药,那老鬼急着炼丹,心急坏事,不检查帝国这批药材,导致此次药性融合不全,阴阳颠倒,再算上先前丹炉受损,使得他直接把炉给炸了,这才把那老不死的整成这副鬼样。」

「数月前桑海城一行,星魂留我问话,自然是猜到药材检验事项会通过我,他不避讳的三言两语便猜出了我的目的。即便他知晓我对那老鬼另有心思,竟也没多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放我走了。不管那老鬼先前得罪过左护法甚么,左护法心机深沉,知晓帝国送来的奇贵药材,就真是那老鬼要找谁讨说法,也无处可讨。」

「够了!这些都不要紧了,我们二人现在就出走。」石兰颤抖的抓着君房,担心道。

「从前是小虞不懂事,现在我只想两人一起逃离九天曦和,多待一日就是多一日的变数!」

君房摸了摸石兰的头,语出惊人:「你不在意珑了?」

「珑……神女大人。」石兰两眼珠子左右转动,愣了半刻焦急道:「我跟神女大人说过的,如若找到你就会立刻离开这令人作恶的地方。神女大人心地善良,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剩下的事她会处理的!」

「所以小虞是想抛弃蜀山的血仇,想弃神女于不顾?」君房沉下脸,反问道。

「哥哥!」石兰惊愕大喊,眼中充满恐惧与不安:「哥哥说过的……。」

「哥哥曾说只要能守护小虞,是谁都没有区别!」

「现在我只要能带你离开,那些都不重要。」

「小虞……。」君房忧愁的看着石兰,沉默半会,缓缓拉开自己的衣袖,只见君房结实的胳膊上布满大小不一的诡异暗痕,各种烧灼、撕裂、啃咬,骇人却又暗沉的伤疤,像是烙印一般刻在君房的胳膊上。石兰见着惊恐的拉住他的手腕,她想伸手去摸,却生怕伤到君房迟迟不敢动作。

「我的皮,肉,骨,更深层到脑子,心绪受云中君给好好磨过一回了。莫说我,你可知炼制婉人蛊的主药是女子之血,在蜀山血战那些被活捉的人……更甚至是帝国受刑处理,失权失势,没作用的女子到最后都送到了这,而我……我只能袖手旁观,我不敢想象若有朝一日,他阴错阳差地再次找上其他蜀山的同胞,更甚至是找到你!」

「我不可能留他在世上,你明白吗?」

「我不能让他活着!」君房厉声喝斥道。石兰见状,趁君房怒气上头没有防备时,拿起刚才求来的滞息丹直接塞入君房口中。她愤恨地把君房的袖口给拉下,用尽全身的力气拽着他,二话不说便要往门去。

「你现在不能够过度运功,赢不了我的。」

「我曾对天地,对神女大人,对蜀山的大家发誓,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谁送命了。」石兰强忍着哽咽,奋力拽着君房走了数步。

「珑知晓我的身分了。」君房说,石兰没有回头,动作越发急躁起来。

「她让我带话给你,请你等她。」君房淡然道。石兰一楞,停驻步伐,身躯有些颤抖。

「稍早之前,小白就已经带来千言闾的消息,是珑告诉我你的身分,在兰荏堂我才能认出你。」

「小白方才带来的,是她要赶夜前往咸阳宫的消息。」

「为了爷爷私藏的最后一卷密卷,今夜她将前往咸阳宫内把卷文偷出来,宫内是罗网的首要据地纮墙,就连墨家盗王也难以全身而退的地方,此行凶险,非比寻常。这些消息是千言闾阁主特别透露的,眼下神女所言,只有想请你等她回来,喝完送别的桃酒,明日再出发也不迟。」石兰听闻,心绪抽疼不已,泪还未落便以放开君房。

半刻钟内,石兰心绪大起大落,间接引起体方才与姬如交手的内伤,她面色难看,眉头深锁几分尽收君房眼底。君房上前牵紧了石兰的手,细细把脉,诊断片刻,便从房里找出了几味治愈内伤的丹药,哄着石兰让她服下。石兰品尝着嘴里熟悉的苦味,泪水滑落,君房见小妹哭也不是,总是冷冷地受着,便将她拥入怀中,宠溺的摸着她的头温柔道:「神女神通广大,定能平安无事。有哥哥陪你,不怕。」

「阴阳家究竟想对神女大人做甚么?」石兰气愤问道。君房听闻从身上的药囊中拿出一颗琥珀色的圆形玉石,他递给石兰端详,冷静道:「此玉石为金部长老的信物,名谓亢金,亢金石是我趁那老鬼重伤休养时偷出来的。」

「潜伏在那老鬼座下的这些岁月,我察觉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是关于长老信物所属之石,与蜀山术法以及阴阳术之间的玄妙之处。」

「蜀山巫术自古由大巫所掌,大巫不仅极其看中天赋,且须从小感悟天地道理,山野灵气,知百事,行万里,受天地感招,由前人所传授巫术之法,方可如鱼得水,施展无碍。」

「阴阳家的术法虽细密强劲,但历练程度却比蜀山巫法还要来的短暂,不提我们兄妹二人早已接触蜀山巫术,修练阴阳术自是有其特殊门道可循,便论其余弟子或长老,短短数年,有资质者,仅通过修习阴阳术心诀便能达到常人难以企及的强度,其中便与这块玉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君房说罢,握紧石兰手中的亢金,严肃道:「哥哥要你试着专注感知这块玉石。」石兰照着君房的指示动作,忽然感觉心血躁动,自己隐约与玉石里头的力量呼应。一瞬的触动,石兰惊诧的抽回手,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君房,恍惚半晌,神情惊诧地嘀咕道:「不……这不可能……这感觉是……神女大人?」君房见状,收起亢金石,镇定道:「你也敢感觉到了吧,玉石中确实存在着神女的力量。」

望月之下,亥时的千言闾顶阁上依旧热闹不已,当桃么说出卷文下落后,星魂冷不防地就问起咸阳宫内罗网的人手配置,桃么守着千言闾的规矩,打笑着说不明白宫里的状况。看着他们二人迂回谈了半天,阿铃大叹一口气,朝我打个暗号,便自个儿默默溜走了。

片刻,星魂与桃么两人坚持不让,正当气氛尴尬时,阿铃就带着班画桂回来了。阿铃用玉尺拍拍班画桂的臂膀笑里藏刀道:「小说家的主人又身兼宫廷画匠,你自己画出来的好东西,自然是知道那些奇珍异宝都收在宫里的哪儿。」班画桂尴尬笑了几声,一脸不解道:「铃姑娘太抬举小爷我了,小爷真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我刚刚问过桃么了,丹妃可是是鼎鼎大名的朱砂矿主寡妇清,人家有钱有势,还有私用兵力,不仅如此丹妃受皇帝陛下大赞甚么贞妇,还托专人替她筑了一座女怀清台。画匠先生是她唯一的侄儿,能多次出入皇宫与皇帝陛下说家常,话语权之大可比你的画贵多了是吧!」

「我说的对不对呀!班,话,贵画匠!」阿铃笑嘻嘻地说。

「呵……呵呵,阴阳家的美人还真是各有特色……辣脾气,无言花,现在还出一个像鸟雀似的连珠炮,机灵,真机铃的很!」班画桂别过头去,开扇遮面的发发牢骚,也不知是喜是怒。

「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说是不是星……。」阿铃瞅了一眼班画桂后,又朝星魂那看去。班画桂不知在急甚么,一个箭步上前,就挡在阿铃的面前。他收起画扇对着星魂,开朗道:「阁主大人与小爷我心知肚明,近来咸阳城可不太平。」

「听闻被儒家除名的弟子带着奇药往都城跑来了,国师大人是护国心切,深怕中司府令与陛下在外头东游,城内的又把心思都放在那群儒生上头,只怕是百密一疏,难以顾全咸阳宫里头。」班画桂边说,拿出他藏着的墨笔与一块素净的绢面,在上头画了几点,没个顺序,也不知在画甚么。

我还疑惑不知他打甚么主义,星魂冷眼一瞧,却是哼笑道:「不错。」

「小爷休沐期间,吃吃喝喝,不沾麻烦事,自然也不制造麻烦,今日是不清楚大人的意思,更是没见过大人。」

「彼此彼此。」星魂冷笑答。

「陛下几日后便会回宫,到时宫中的耳目与守备将比往常森严,此时天时地利,我们必须即刻动身前往咸阳宫。」星魂说罢,我便二话不说收拾好东西,拜托桃么将石兰的消息传给金部君房。阿铃看着我写的字条,在我耳旁缓缓读:「还……望桃酒饯别,天明相送。」

「你怎么知道石兰要走了?」阿铃疑惑问。

「桃么阁主说能够通知九天曦和的君房,我想先将消息递过去与君房知会一声,到时候石兰找到了哥哥,也就不必待在那个令她难受的地方。」

「只不过,我依旧私心希望,离别之前再给她准备些许桃干与桃酒,也不知她愿不愿意。」

「这还不简单,你让桃么晚些把消息送去不就得了,要不,你回去再跟她说,到时大家都在让两兄妹相认,岂不皆大欢喜。」阿铃轻松道。

「她找了虞子渊很久,很久,若能早一时相认便是一时。」我小心地写完字条交与桃么,阿铃跟在我身旁,抱怨道:「要走一起走,大家一起走就不用送了不是。」我苦笑两声说:「你若真想离开九天曦和,我自然是不会拦你的。」阿铃听闻,忽地用玉尺大力拍了我的屁股,我吓的双手连忙摀在后头摸了两下,不知该气还是笑。

「说这甚么话!」

「呆珑!不跟你说了。」阿铃说罢,直接往我手里塞了千言闾用来收放卷文的圆筒。她双手抱胸,不快的转身想走。

我不解地拉住她的手腕问:「这是?」

「是故人的遗物。」

「不过,对妾身而言,姑且,算是一种药。」桃么忽然凑了过来,她靠在我耳边细声道:「心药。」此时,阿铃拿开了我的手,快步朝星魂走去,她挡住星魂看向我的视线说:「我说,左护法大人,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还有一笔帐没算呀!」

「把人当铃当甩很好玩呀!」阿铃讥讽道。

这时桃么将手放到我的两肩上,凑在我耳边细语说:「华灼姐姐曾答应甘栎,若来日甘家小鬼独当一面,便把此物交与他,里头藏的是甘氏遭人处刑前,甘栎留给他心爱的小玉奴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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