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乔瑟夫也不想承认面前这个异形种是自己的表弟,当时阿德里安出生的时候乔瑟夫知道了这个消息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以为那张照片是乔安特为了恶搞自己故意弄的P图,直到他在杜王町看到了真人。但还是不相信,就问阿德里安怎么证明他是那俩的孩子。
他拉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那个胎记。“一个胎记证明不了什么,万一是纹身呢。”
“那东方仗助也有一样的胎记,你就确定那一定是胎记而不是纹身吗?万一他就是刚好跟你长得像父亲也刚好叫乔瑟夫而且跟你很像呢?”
“……”好吧,乔瑟夫承认自己是有点没话找话了,没有哪个父母会给自己这么小的孩子纹身,但这看着也不小啊!十一岁?看着至少像十五!于是他继续问:“那你有替身吗?”
“替身是什么?”
“看好了!”乔瑟夫掏出一台三万日元的照相机,高抬右手,阿德里安看到那只抬起的手上冒出紫色的荆棘,乔瑟夫用那只手一下砸碎相机,还冒着电火花和烟的相机出片口颤颤巍巍地吐出一张相片,乔瑟夫拿起相片递给对面的人。阿德里安没有去接那张照片,皱着眉看他,又去看照片,两秒后上面显示出了念写的内容,是他们父母,但是,现在是白天,所以他们……这是能展示的吗?
注意到阿德里安的表情由略带嫌弃到突然睁大眼睛转变为惊讶,乔瑟夫还以为他是被念写惊到了才这样的,直到他把照片翻过来看到上面的内容才反应过来对面惊讶的跟照片的显示没有任何关系,让他惊讶的明明是上面的内容。
“你这照片是假的吧?我父母不可能不穿衣服就搂在一起好吗!”
“念写的内容都是实时的,不可能造假,明显是他们在干不可描述的事才对吧?!”
与此同时乔安特那边:“是血脉的感觉,乔瑟夫用念写了……但我怎么觉的被偷窥了呢?”
“错觉吧?”
“但愿如此。”
他们没有再继续,感觉玩够了,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乔瑟夫,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认识的吗?”
“这个啊……”乔瑟夫努力回忆着六十年前的事,但也只回忆起小时候对乔安特为数不多的记忆,小的时候他跟父母住在祖父母家,四个叔叔都早已离开家,或是出去工作或是出去旅行,除了她,永远只在晚上出现,个子比祖母外祖母还有母亲都要高大,说话声音很轻,那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睡。
乔瑟夫小时候多少是有点入睡困难的,每到这时候,他就会穿着睡衣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里,乔安特一定会在那里看书,因为她也只能干这个,或者在画画也说不定。后来西撒来到了这个家,这个喜欢吹泡泡的少年,天生能使用波纹,能把波纹注入泡泡不让泡泡破掉,但当乔安特接触到波纹泡泡时,她的左手被炸得变了形,伤口都在冒烟,这一幕吓坏了两个孩子,他们的尖叫声吵醒了家里的所有人,他的祖父母对此没有责怪什么,只是提醒他们不要用波纹去碰她。乔安特手上的波纹伤虽然最后好了,却留下了淡淡的疤。她白天极少出现,在家里的存在感很低,她想跟谁说话就去扯他的头发或者发饰什么的,结果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那次乔瑟夫和母亲还有西撒前往三柱男沉睡的遗迹进行调查,乔安特是带了墨西哥还有一个柱男即将苏醒的消息过去的,就是来不及说就被强行带走了。波纹钢球回旋镖在她后脑勺上打出的伤是她第二次受到波纹的伤害。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此,乔瑟夫只能向他解释:“他们认识是距离你出生大概五十年前的事。”
“那么久?他们到底多大了?”
“我记得你母亲是1890年出生,今年估计……109岁,你父亲我不清楚,我估计至少在一万岁以上……”
“……”
“他们对你怎么样?可以吧?”
“你录口供啊?问这么细干什么?”阿德里安感觉身上的衣服穿着很不习惯,干脆脱了上衣,碰巧这时徐伦进来找他,吓得又立马穿上了。“徐伦,有什么事吗?”徐伦向他展示了自己刚抓到的蝴蝶,看品种是黑脉金斑蝶。
“看!我刚刚抓到的大蝴蝶!”阿德里安哭笑不得,这么小的也叫大蝴蝶,不过徐伦的手小显得蝴蝶挺大其实也说得过去,不过……这里TM是日本吧?黑脉金斑蝶一般都分布在他居住的美洲,英国、澳大利亚等地方可能偶尔会出现,但日本这个地方绝对不可能出现这个品种的蝴蝶。
“嗯,好看。”
“好看就送给你啦!”他蹲下,好让徐伦把蝴蝶蝴蝶放到自己头上,那蝴蝶还是活的,在阿德里安的头上拍打两下翅膀就爬到他翘起来的那撮头发上了。“你不怕它飞走吗?”
“如果我一直留着它,它会死的更快。本身就没多少生命,倒不如,让它在有限的生命里活得更精彩?”
“emm……也对。”她摊平手掌,让蝴蝶爬到自己手上,然后走到床边把它放了。外面已经是黄昏了。
“话说……徐伦,你是怎么抓到它的?用网吗?”
“不是啊,是它自己飞到我手上的……”
“徐伦这孩子,从小就能吸引各种蝴蝶,连我们做父母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承太郎进来的时候穿着白色风衣,手里抱着一只巨大的海豚玩偶,还以为是给徐伦的,结果他是自己抱着睡觉用的。“啊,还有阿德里安,你妈来了,你可以回去了。”
“嗯。”他抬脚准备离开,却被徐伦抱着腰不放:“阿德里安哥哥,你不要走……”
承太郎:???
“我……我家不在日本……我得回去了徐伦……”
“不要……”她眼眶都红了,真的舍不得这么好看还救过她的哥哥离开。
“嗯?”乔安特进来看到这一幕有点没反应过来:“额……阿德里安?走了?”
“母亲,救我……”
“徐伦,人家不属于这里,得走了……”承太郎也蹲下身尝试扒开徐伦的手,但手松开了,阿德里安还是清楚地看到石之自由的线缠在自己的腰上,而且越收越紧,像在给自己束腰一样。他皱了下眉,随即体内蹿出一团金色火焰,勉强能辨认出来这是一只鸟。所有人都像定住了一般看着那鸟没有一点反应,但是阿德里安却在这个功夫一下挣脱了石之自由的线,在大伙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这……是时停吗?”
“不,他增加了所有人的反应时间。”乔安特解释到,“正常人的反应速度都在0.03秒左右,这个时间被增加到了大概十秒,就像是变迟钝了。这是我目前知道的,他的替身能力,只是不喜欢用,我也没跟他解释过替身的事。”
徐伦的手上多了一个金属环,好像是阿德里安原本戴在手腕上的。“这个你自己留着吧,阿德里安他其实……不太喜欢在陌生场所逗留太久,这次是没办法才让他暂时来这里的……”她离开的时候跟同行的东方仗助又打了个招呼才离开。
“母亲”回去的时候阿德里安想到一个问题问她:“为什么花京院生了徐伦和丞太两个,你就生了我一个呢?”
“这个……这个不是应该问你爹吗?”
回了墨西哥,乔安特一个人又立马去了spw财团在美国的分会。阿德里安便在家里闲逛,偶然间看到瓦姆乌盘坐在书房里看书。
其实那里不算书房,只是堆满了乔安特从乔斯达祖宅带回来的一大堆书,还有几根剥去树皮的樟木防止书本被蛾子蛀蚀。
仔细一看,瓦姆乌看的还是那天的《罗密欧与忽必烈》(不是他看上瘾了吧?)。
“父亲?”他试探着唤了一声,瓦姆乌抬起头,有些迷惑地问:“有事?”
“没……没有。”他进来坐到瓦姆乌身边,往那本翻开的书看了一眼,什么玩意……
“父亲,为什么母亲就生了我一个?”
“这个啊……”瓦姆乌合上书,思索一番才回答:“因为太辛苦了。一个,你只是我们没防住意外有的,你妈没忍心打掉你,你才能生下来;另一个,她怀你的时候身体差到了极点,一直吐,生产的时候没力气,得亏是早产的,我不敢想如果是足月出生她得难受成什么样……”
“意外有的?那你们本来?”
“别问那么多。”瓦姆乌起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喜欢、爱什么的完全不存在,他当时甚至怀疑过乔安特是不是智障,极度缺乏社会认知,但问什么理论问题她又能对答如流,仿佛是台机器,他真的替她感到悲哀。
“我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家,除了这一次。”在希腊那个晚上,她曾这样说过。“因为会吓到别人,我本来也拒绝出门。跟家人因为会时不时外出不一样,我的皮肤白得像砒霜,唯一一次在窗户边露脸就吓坏了路过的人。唯二与我亲近的就是乔瑟夫还有西撒。我的其他家人都有各自的事要忙。所以……就算我晚上可以出去,也没人陪我,两个小孩子带出去我也管不住……”
“你不会跟家人交流吗?”
“很少,白天除了大哥很少有人会找我,即使我白天也不怎么睡……”
“那你大哥是很好的人。”
“嗯。”她扯过自己还剩一截的长发,用火焰烧断,让所有的头发都保持同样的长度,原本头发因为重量看上去是微卷的,现在失去重物,它们恢复了原本的卷曲程度。
“现在你看起来像男的。”瓦姆乌评价到:“就是穿了裙子……还有胸不是平的。”他想起了两千年前见过的一个女波纹战士,家人都被杀光,前来复仇的时候也是一头短发,个子也挺高,可能比乔安特矮一点。
“父亲?……您……听着吗?”阿德里安快吓死了,瓦姆乌发呆的样子在他看来真的有点惊悚。余光瞥到乔安特回来了,就是走路姿势有点怪。
他仿佛见到了救星:“母亲,为什么要那样走路?哪里不舒服吗?”
“……”乔安特扭过头看了他一眼,淡定地说:“没事,屁股疼,过两天就好了……”
屁股疼?坐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