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林辛马上搂住他,“我不搂着你睡不好。”
“谁管你。”
“你管我!”
两人拌了几句嘴,嘴巴就贴上了,接了个很长的吻。
自从姨婆回来后他们在家里也收敛了很多,一到了这种在房间独处的时候,他们都特别珍惜,简直比刚在一起的时候还黏糊。
吃饭的时候张秋凤看到林辛穿的毛衣,一看到就笑了:“这衣服不像是买的,谁织了送你的吧?”
林辛往叶棉那瞄了眼才说:“嗯。”
张秋凤当他不好意思,也没多说,看着屋里摆放着的毛线团笑呵呵地说:“要不我给你们勾几双棉鞋吧。”
“那就辛苦姨婆了,”林辛笑道,“我正想去买几双呢。”
“这有什么辛苦的,你们不嫌弃就行。”张秋梅这些天住下来,家里什么活这两个i西奥还都不让她干,难得能给他们做点什么,心里也高兴。
“怎么可能嫌弃!”
“那就等着吧,我做得可快了。”
张秋凤说快那是真的快,第二天马上就拿出两棉鞋递给他们。
林辛都惊了,这棉鞋做得又厚实款式又好看,就是出去买的都没这么好。
“姨婆你的手艺真好!”林辛夸道。
“那是,你们别看我的手粗粗大大,”张秋凤说起来神情很骄傲,“洗衣做饭,种田劈柴,裁衣服,绣花样,我哪样都不差,我十来岁的时候就是给人缝补东西赚钱的,最开始就是用手,后来慢慢攒钱就买了台缝纫机,就是现在房间里那个。”
说着她看着叶棉,叹了口气:“当年还是你奶奶手把手教我的呢。”
“奶奶说起过,她说姨婆的手艺比她的好。”叶棉笑了笑,往房间看了一眼,能看到那台缝纫机的一角。
那台缝纫机后来也是叶奶奶一直用着的,哪怕到了后面她病了,叶棉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也没有想过要把这台缝纫机卖掉。
张秋凤也笑了,过了一会有些犹豫地问他们:“我现在也想在门口支个摊子,接点缝补的活来做,织点棉鞋或者绣点小玩意来卖,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她是个勤快人,闲不下来的,加上看着家里这两个小孩每天忙里忙外地做事,辛苦成这样,自己天天在家里待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阵子她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趁今天跟他们商量一下。
“行啊,为什么不行,”林辛很理解她的想法,“姨婆你有这么好的手艺,肯定一开张就有人来排长队。”
叶棉也点头赞同:“我等会写张纸贴在门口,让别人知道。”
“院里有木头,我弄个板子出来,贴板子上吧?”林辛提议。
“也好。”
这么多年来自己想做什么事不是被这个否定就是被那个嘲笑,头一次有人这么支持自己的想法,张秋凤立即激动起来:“那我现在就把机子擦擦!”
第二天他们家门口就摆上了个“张婶织补”的牌子,摆出来的缝纫机被擦得干净锃亮,旁边还有张小桌子摆着张秋凤连夜勾出来的棉鞋,张秋凤边等客人边勾棉鞋,有年纪大点的人还记得张秋凤,路过见到她都停下来和她聊几句,问起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她只挑好的说,笑得很灿烂,没让别人看一点笑话,一天下来生意倒是很不错,不仅棉鞋卖完了,还有人跟她预定了几双。
后来有人天天看她勾棉鞋看得手痒,就在这买了毛线回家自己弄,这慢慢的,林辛之前堆在家里那些毛线也卖出去不少。
张秋凤把卖毛线的钱都给林辛,林辛坚持只留下了进货的钱,赚的那部分不肯要,说这是张秋凤卖出去的就是她应得的,张秋凤拗不过他就收下了,用来给家里添置东西。
又过了一阵,村里忽然热闹起来,路上穿着时髦的年轻男女一天比一天多,家家户户都开始往家里买东西,吃的喝的玩的都不少。
快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