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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心上玫瑰(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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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川洞口的和地面的脏污已经全部让刘山用舌头打扫干净,她最是喜欢刘川这时候不堪受辱的扭曲神情,故意走到刘川身后,低头近距离欣赏。

“那我帮你提高一点感觉敏感度吧,绝对会令你喜欢哦。”

她话才出口,被操纵的刘山就听话地伸了伸舌头,刘川的全身霎时抑制不住一激灵,如同微电流的酥麻感从他尾椎骨开始迅速游弋到四肢百骸,让他一时间颤抖个不停,完全自控不了,眼瞳不自觉往上翻起。

奈何许千然适才说了他们时间有限,她没法把这种玩法玩耍得太久,约莫让刘川快乐了五分钟后,她就勉为其难放开了刘山和刘川。

刘山一苏醒,满腔就是作祟的恶臭味,他直接被恶心地原地呕吐出来,刚咽下喉咙的污秽翻涌回了口腔。

而刘川由于酥麻感被她升上了极限,还瘫在椅子上一个劲儿地抖动,人俨然失了魂。

“那么现在,许警官,我们该进入振奋人心的正题了。”

她朝面无表情观赏至今的许千然走去,走着走着,那张靡颜腻理的脸乍然消失,风袍的帽子瞬间戴到了她的头上,面向着许千然的脸部陡然一片幽邃的漆黑。

她的身形亦在走动中逐渐拉长,最终抵达许千然跟前时,死神的高度与55号车库一样高了。

白骨的手对着许千然平摊开来,死神弯下了腰,模样恭敬有礼,仿佛在邀请许千然与之共舞。

许千然不假思索地递上了手,上一位死神与下一位死神并肩携手,站定在刘山和刘川的前方,而后死神托着他的手悬于半空,黑压压的脸部凑到了他的耳边。

“许警官,事先说明一下,因为这是我们的复仇,所以要报复给他们的,只能把我的玫瑰和你的玫瑰受到过的伤害还给他们。”死神将自己的五根白骨手指同许千然手掌的指腹严丝合缝贴上,“现在就让我来教你,该怎么运用死神之力吧。”

刘山的身体在许千然眼中低低飞了起来,飞到了那地上的木雕的上空,继而他的双腿腾空扯开了一个横叉,身体就保持着这幅姿势,对着木雕笔直地坐了下去。

“这个木雕我设计过了,可以从人的出口一路爬到人的入口,然后再从人的入口爬回出口,直到次数符合要求了,才会停下,而且这期间他们都不会死,仅仅会一遍又一遍更清晰地体会这种痛苦,是一个不需要我们废太多力气的好方法呢。”

“木雕只有一个。”许千然神情冷漠地俯视着刘山慢慢因痛苦而五官拧紧的样子,冷然道。

“没关系,我们可以把刘省长变成木雕啊。”说话间,刘山就顺着死神的言语,身体霎时缩成了木雕的大小,“许警官放心,原本那个木雕还在惩罚着刘省长,刘省长变小了,就能够同时惩罚刘川了。”

刘川在刘山后,依照刘山走过的流程,也上了路。

然而许千然始终平淡地垂着眼,不含半分情绪的变动,“就这样吗?”

死神空洞的脸部传出了一串银铃笑声,“许警官也太心急了。当然不会这样啊,否则,连我的牙缝都不够塞的呢。”

她另一只白骨手掌也握上了许千然的手,“这个木雕啊,其实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泳池下的水塞,等次数走完了,他们啊就会像是坐在了拔掉了塞子的泳池的排水口,许警官知道坐在排水口上面会怎么样对吧?但是我们可以让这个过程变得很缓慢,且是鲜活的,到时候他们就能亲眼看着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一点一点被吸出来,恐惧着死亡的到临。”

语罢,许千然笑了。

“很好。”他终于高兴地说。

陈清闲从别墅出发,打了一路许千然和江仲远的电话,发了无数条消息,全数石沉大海,急得就差恨不得自己能够长出翅膀飞。

许千然是真聪明绝顶,用其他话题避开了他第二十次审讯的请求,趁他累到忍不住睡着和江仲远两个人跑了不说,还把他的车也开走了,导致他只能打车赶往市局,中间生生拖长了许多浪费不得的时间。

等他好不容易赶到市局,连滚带爬冲上审讯室,却只看到了江仲远一个人,一打开门,里面如他那份莫名让人惊恐的感觉预告的那般,空无一人,不论是许千然,还是她。

他连忙急匆匆叫上了市局里能叫的所有人,连外出搜寻刘川的赫连露迎和曲天枝得知消息也调转方向赶往船泊巷,可是当他们一群人火急火燎赶到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唯有冲天的火光。

那他们爬过多次的两米墙坍塌在地,墙后的55号车库里正燃起着熊熊烈火,火光张扬且凶悍,如荆棘般刺目的火舌直达墙顶,像是一面热浪巨墙,生生拦住了他们妄图冲进去的念头。

再把消防叫过来灭火,又是半个小时后。

谁也没想到大火灭去,55号车库里没有丝毫被火燎烧过的灰黑色迹象,徒余一些怎么都浇不灭的跃动灵火跳跃在玫瑰花墙之上,而那在大火中心的刘山和刘川的尸体,也奇迹般地完好无损。

空瘪的躯壳如两张用过的脏纸巾躺在地上,旁边是满地纠缠成一团的人体内脏,以及一个洁净干爽的木雕。

陈清闲愣怔地走进去,当看到鲜红翠嫩的玫瑰花墙上钉着一件在随微风鼓动的黑色风袍,风袍内一朵惊天骇世的玫瑰长在心口的位置,娇嫩潋滟,他骤然意识到,带他认识到世界美好的光没了,他再也见不到许千然了。

凌晨的微光裹着抵挡不住的暖意穿过玻璃,照亮了第二十一天缓缓苏醒的早晨,白炀的办公桌上凭空闪现了一份档案袋,一封举荐信,和一封笔记未干的拜别信。

许千然站在市局大门口,这时市局里的所有人应该都被引到了船泊巷那边。

他踏在充斥了日辉的走廊上,慢吞吞沿着曾经走过的路线,在空荡荡的市局里,独自一人将它们重温了一遍,最后在她审讯室外的监控室里,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咖啡,对着桌上落了灰的杯子,轻轻碰了碰。

他仍清晰地记得3月31日晚上那杯咖啡苦涩又叫人清醒的滋味,支撑了他忙碌一天还在酒店收拾了一番,颇有效果。

只是没料到,二十一天后,需要他自己亲手来倒这杯咖啡,他的房东明明收了他那么多的房租,却还是狠心地丢下了他。

他坐在柔软的小床上,一口一口慢吞吞地抿完了咖啡,随后像是用一杯咖啡的清苦褪去了浑身的眷恋,他起身沐浴着那势必要在今日大放光彩的阳光,走到了他和顾新世吵过架的草坪上。

如果当时他听了顾老妈子的话,是不是如今……

他艰涩地牵了牵沉重的嘴角,明白没有如果,便继续往河边走,走过欣欣向荣的草坪,走过迎风依依的杨柳,然后直面扑向了包罗万象的宽容的水。

不计其数的水珠砰然溅起,颗颗沁透着青云之上挥洒而下的碎光,晶莹了护城河分支河面的一片青绿。

水花清新而熟悉,仿佛是白隅安在玫瑰花墙前轻踩过的水花,仿佛是何欢第二位母亲被抛下分支时激怒的水花,仿佛是十年前4月1日赵多全挣扎过的水花……

但果然,还是最像何欢笑着迎接江仲远子弹的那晚,他胸口喷洒而出的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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