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问真假，也不羞得慌！”
柳文生也不恼，得到柳虞没有骗他，咯吱咯吱笑着跑回房：“我去学习喽！”
“这次决定什么时候走？”见柳文生离开，三人又开始聊了起来。
柳虞：“和他们商量好了，明天就回J市，这次回来的仓促，本就是为了柳贵，没成想弄成这样，耗着也没用，索性早点回去。”
村长沉思片刻道：“也好，你不过是个小辈，只要回来了便好，其他得也怪不得你，是你家这群长辈的问题。”
张桂芳：“对，你们赶紧走，我看李翠红现在是魔怔了，你和她原来关系就极差，离得远远的还好些。”
柳虞点点头应下。
……
第二日，柳虞三人在家吃过午饭就上了车，柳利民兄妹把打包小包的衣物被絮塞上车，俩人父母跟过来眼巴巴的看着，这才一天就要离家，再见就要等过年，心里不舍得慌。
老柳家院子里没一点动静，一大早就全家出动出门了，本来柳忠全也是要去的，但他儿子女儿都要回J市了，他哪还顾得上那些事，因此起早还和柳家父母闹得不痛快。
看得出柳忠全其实完全不想和他们有瓜扯，他也只这样做会让家里遭人耻笑，但现在人都讲究百善孝为先，大房的话可以不搭理，但父母的话却不能不听。
……
车渐渐驶离村子，不出意外柳虞心想自己今年不会再回来了。
回了J市，柳虞让人将柳利民二人送回去，自己直奔周域公司。
这个点已经是快下班的时候了，员工的心已经不在工作上，纷纷开始蠢蠢欲动，见到了柳虞还和他打招呼。
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周域头也不抬正在处理文件。
柳虞起了坏心，将门推开后默不作声掂着焦急走到周域身后，一双手像蛇一样顺着脖颈抚上他的脸。
周域来不及皱眉，几乎是条件反射性抬手将柳虞的手指用力掰开。
动作毫不留情，疼得柳虞直求饶。
“哥是我，你快停手，我好疼的！”
周域闻声连忙停手，“我看看手弄伤了没。”
反应过来后，他心疼地将柳虞的手捧起细细检查，方才他没注意，以为又是谁派来勾引他的妖艳贱货，下了多大力度他是知道的。
“没事了，还好我反应快，再多几秒我手就快折了。”柳虞将手抽出，不以为意道。
“哥，有人敲门进来你都不抬头看到么？”
周域听他这样说，略有些无奈：“你进来基本不会敲门。”
柳虞：……
坏了，吃亏在敲门上面了。
周域的办公室他向来是来去自如，里面的休息间添置得也都是他的东西，每次吃过午饭没事他就会在里面睡会午觉。
有时候周域去开会，不在办公室，敲了也没人应。他就自己开门自由活动，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进周域办公室不敲门。
周域也乐得他如此，因为工作投入的时候他能靠敲没敲门分辨来得是不是柳虞。
两人几天未见，对于热恋中的人来说可算是折磨，周域想柳虞想得紧，将他一把抱进怀里，反复将人亲了又亲。
柳虞喜欢和他这样黏糊在一起，亲昵的坐在他腿上蹭了蹭。
结果没过一会就将周域蹭得起了反应，柳虞呼吸一滞：“哥，你怎么不分场合！”
周域也不想这样，可这东西没法控制，血气方刚的青年和爱人亲昵没有反应才不正常。
即使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柳虞屁股下抵着这么个物件也只觉羞得慌。
“我不在这几天，你有好好吃饭吗？”柳虞随口转移话题道。
周域：“嗯，你呢？柳贵的后事这么快就处理好了？”算算日子柳虞也才在柳家村待了一天。
“别提了，”柳虞装模作样咂了咂嘴，“白跑一趟，这一家就是个疯子，生前天天嚷嚷着宝贝孙子宝贝儿子，把孩子生生溺爱坏了，没成想死后就跟变了个人，也不宝贝了，连埋都不愿意给人埋。”
他又将柳家的一系列奇葩操作讲述给周域听。
说到最后，他突然又回想起了当初闻到的腐臭味，忍不住反呕。
“怎么了？”周域着急问他，给他喂了口水。
“没怎么，”柳虞顺了顺气，调皮劲儿又上来了，眨眨眼口嗨：“可能是怀了你的孩子吧！”
前一秒还一本正经，后一秒就开始胡说八道，周域被吓得一愣，回过神没好气地拍了下柳虞的屁股。
“又胡说，你是男孩怎么怀，退一步说即使你天赋异禀，我两也还没做到那一步。”
倒不是周域不想做到最后一步，但柳虞光嘴巴厉害，周域只要一有进一步的动作立马就怂了。
但柳虞毕竟才刚成年不久，对这种事有抵触或畏惧也实属正常，周域尊重他，可以等，等什么时候对方的心理完全可以接受再做也不迟，
本来聊柳家的事聊的好好的，因为柳虞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之前好端端的话题突然终止，并有了朝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的迹象。
柳虞讪讪一笑，自知在此事上理亏，耍了周域不少次，每回情到浓时就属他嚷嚷地最欢，结果最后着急喊停的也是他，总是让周域弄得不上不下。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嘛！说柳贵的事呢！怎么好端端说到这上面。”柳虞硬生生想将话题再次转移。
倒打一耙的事做多了，周域也不恼火，只觉得好笑，由着他怎么说。
“你知道柳贵是怎么死的？”
周域配合问道：“是怎么死的？”
柳虞：“去镇上玩耍中途离开后被人杀害的，听说生前还早了虐待，浑身被敲击的不像样，很可怜。”
周域眼神暗了暗，显然和柳虞陷入了同样的困惑之中。
清河镇他是待过的，民风淳朴，多善良谈不上，但穷凶极恶之人却没有。
“凶手可能不是镇上的，柳贵的死应该也是属于无妄之灾。”
这个年代杀人可是重罪，是要执死刑的，如果只是一些私底下的小恩怨最多揍一顿，除非是有天大的仇，否则轻易不会堵上自己的命去杀人。
可柳贵才几岁？除了喜欢小偷小摸之外，想干其他坏事也有心无力，能和谁结下大仇？
思及此，周域只能想到柳贵的死应该是偶然。
柳虞对他的想法表示完全赞同，“我也是这样想的。凶手不是镇上人，可能早就在尸体被发现前逃往外地了。”
可惜两人想法再多也没用，缺少实质性线索，警察还是找不到。
况且眼看着柳家人见找到凶手的概率渺茫，显然已经自行放弃了，连受害者家人都沉迷捞金不重视，案件就更没了勘破的希望。
周域还有工作没做完，柳虞不好一直霸占着他的时间，聊了几句便主动从他怀里挣出来，独自回沙发捡了本书看。
等周域忙完公司员工都快走光了，只剩几个任务尚未完成的苦逼还熬在工位上。
柳虞跟在周域身后，不禁感叹，果然无论是哪个年代的打工人都逃不过加班的命运，还好这一世他足够幸运，否则，否则自己现在连加班的机会也没有，说不定还在犄角旮旯起早贪黑卖早点。
回到家厨房已经做好了几道菜，厨师老杨经常跟在柳虞身后打杂，也学了不少菜，所以味道其实都还不错，恰好他也累了，所以吃的得很香。
吃完饭，柳虞就想去楼上休息，周域将他叫住，带他去院里消食，他吃得太多不宜直接休息。
正当周域想半哄半抱讲他牵到门口，客厅的电话响了。
两人相视一眼，这个点打电话过来莫非是有急事？
铃声仿佛催命般一直响着，柳虞推推他让他快去将电话接起来。
“你好，周域。”
电话那头，是许久未联系的唐溪，不同的是这次语气格外凝重。
“老周，你们周家摊上事了。”
周域心下一沉，唐溪向来稳重，说话从不夸大其词，能让他亲自打电话提醒的，那一定是摊上大事了。
“我舅舅他们局里昨天晚上破获了一起大型跨境贩du案。供给方是M国人，已经逃回国了，当时在案发地点抓到了一群小喽啰，经过轮番审问后，有人供出了上级，最后顺藤摸瓜扯上了不少J市的富家子弟，其中就有周兆行。”
参与贩du不是小事，即使是他们这些从小见过世面的富家公子在国外留学也是小心又小心，一旦被人用这玩意算计了根本戒不掉，最后只有自甘堕落的份。
周域疲惫的闭上眼睛，只是几秒又逼迫自己睁开。
他尽量保持冷静的语气与唐溪道谢，连他都不知道的内部消息，明显是上面还每天保密进行，唐溪因着他舅舅这一层知道了，马不停蹄给他打电话让他做好准备，这份人情他得领。
“你也别太担心，周兆行是周兆行，你是你，再牵连也不会把你牵连进去，好在周老爷子还有几分人脉……”
后面的话唐溪没说，也没有说得必要，周域是个聪明人，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