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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母亲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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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不是赵云澜轮值,他洗完澡后准备上床休息,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快悦耳的笛声。笛声持续的时间不长,很快就消失了,赵云澜听出来这是天成给自已在传递信息。

“大庆、大庆!”赵云澜低声叫了两声。

小庆子从另一间房探头过来应道:“主子,是觉得冷吗?奴才正在准备碳火。”

现在已是入冬时分,辰京的寒冷之意渐显。因为沈巍患有寒疾的缘故,侯府中也是早早就备足了取暖用的碳盆。这后厢房不如正厢的卧房有暖阁,小庆子怕赵云澜冷,也开始给他准备碳火了。

“我不冷,你先过来。”

小庆子匆忙洗了手便跑了过来:“主子。”

赵云澜示意小庆子靠近了一些,低声道:“天成来消息了,你去看看是何事。”

小庆子赶紧去了侯府后门。上次赵云澜偷偷溜回去时就跟府里的人商议好了,若是有事有通知他,便让天成来侯府后门,以笛声为讯。

因侯府守卫森严,楚渊和镇远又是十分警觉的人,所以赵云澜吩咐天成在吹响笛声后便在后门外找个高处,把要传递的讯纸绑在箭上射进院内。他会让小庆子去那里取。

少倾,小庆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回来,把纸条交给了赵云澜。

赵云澜打开纸条,那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云峰山。

是母妃传来的消息。

赵云澜命小庆子烧了纸条,而后吩咐道:“明日我要出府去一趟母亲行宫,若是侯爷问起就说我风寒未愈,要休息一日。”

小庆子有些忐忑地问:“侯爷会生疑吗?”

“不会。”赵云澜很确定地说:“我前日就染了风寒,侯爷是知道的。你只要记得按时给我煎药回来就行,大家不会怀疑的。”

“可是主子,你本就风寒未愈,还有蛇毒未清,怎能到处乱跑?万一……”

小庆子得知赵云澜在军营遭了这些罪之后便自责死了,他气自已不在主子身边,没能替他受这些苦,昨日夜里更是在赵云澜床边守了一夜,深怕他哪里不舒服,想好好照顾他,直到卯时才趴在床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赵云澜道:“不会有万一。母亲一直不知我的下落,我送去的书信中也未提及自已在做什么,为免她挂心,我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

“小庆子拉了拉赵云澜的手,一脸担忧道:“殿下,要不我们还是回王府去吧!如果被皇上知道你躲在侯府装小厮,怪罪下来可就麻烦了。”

赵云澜不以为然道:“怕什么?皇兄怪罪下来大不了罚几日闭门思过,他还能怎么我?”

“我的好殿下,您连皇上怪罪都不怕,难道还打算在侯府继续呆个一年半载的吗?你堂堂郡王,怎能一直端茶倒水当小厮?”

小庆子刚刚从后院回来的路上就顺道取来了给赵云澜熬好的药,此时摸了摸碗觉得热度差不多了,便端到了赵云澜手边。

清蛇毒的汤药和治风寒的汤药每日两次,赵云澜喝得直皱眉,他从小最怕苦了,每次喝药都需要沈樱和下人一起左哄右哄的才啃喝。

小庆子机灵,白天就偷偷让李厨娘做了赵云澜爱吃的桂花糯米糖藕。原本也不知道他今日会回府,还打算做好了送去军营的,结果半上午的时候赵云澜就和沈巍一同回府了。

白天赵云澜一直陪在沈巍身边,小庆子也没机会给他,直到刚刚见他端着那碗药愣神,小庆子才想起来还有糖藕,于是赶紧给他拿了过来。

“主子,捏着鼻子一口就喝光了,然后就吃糖藕。”

赵云澜看着小庆子手里的荷叶包,还闻到了隐隐的香气,最后下定决心憋住一口气,把整碗药一口干了。

拿起糖藕放进嘴里的那一瞬,清香甜糯的味道在口中化开,赵云澜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

“放心吧,我不会在这儿留太久的,沈巍现在已经知道我不是宁姨的远房亲戚了,只不过他暂时没追问我的真实身份,所以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赵云澜一边大口吃,一边安抚着小庆子。

小庆子赶紧在床边坐了下来,警觉地看着赵云澜问:“侯爷知道我们是故意混进来的?”

赵云澜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糖藕,欢快地嚼着:“像沈巍这般机敏警觉的人,我原本就知道瞒不住。”

“那侯爷没怀疑我们、我们……”

“我们什么?”赵云澜打断结结巴巴的小庆子:“我在沈巍面前发了毒誓,绝不害他。不然我哪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吃糖藕?只怕早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赵云澜清楚,如果自已身份存疑又不能向沈巍说明一二,只要沈巍一个眼神,他定会被楚渊当做安插到沈巍身边的眼线给处理掉,还是绝不留下痕迹的那种。

小庆子暂且松下一口气来:“明日还要赶路去云峰山,殿下早点休息吧!”

赵云澜打了个哈欠,感觉还真有点困了。糖藕已经被他吃光了,赵云澜把荷叶递给小庆子,擦了擦嘴便躺下了。

翌日,赵云澜不到卯时就起了床,趁着黑灯瞎火的偷偷溜出了侯府。过了两个路口,赵云澜就看到了牵着马等在巷子口的天成。

“殿下。”天成看到赵云澜,忙牵着马走近。

“等很久了吗?”赵云澜问。

“属下也是刚到。”天成从包袱里取出一件小氅披在了赵云澜身上。

“走吧,快去快回。”

赵云澜还穿着小厮的衣服,披上小氅阻隔些更深露重的凉意,一跃上马和天成一道朝着云峰山的方向绝尘而去。

云峰山在辰京郊外,骑快马半个时辰就能。山上的行宫建好多年,前后安置过三任太妃。沈樱搬过来后,赵云澜来过几次,他也喜欢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住着比他的郡王府要舒服多了。

到达时天已蒙蒙亮,行宫外的守卫看清楚来人后迅速上前行礼:“参见殿下。”

“免礼。”

赵云澜下了马,径直走向大门。穿过庭院和正厅,赵云澜来到了沈樱的寢殿外,恰逢彩竹端着水盆出来。

“殿下来了!”彩竹忙放下水盆过来迎接。

赵云澜大步走向正门:“母亲起了吗?”

“娘娘刚起,殿下请进吧!”彩竹快步上前替赵云澜打开大门。

赵云澜挂着满脸的笑意进了寢殿:“母亲,孩儿来看您了。”

沈樱正在梳妆盘发,听到赵云澜的声音,惊喜地起身走了出去:“澜儿?”

上次见到儿子还是他去赈灾前来辞行,如今已经过去一月余了。虽然知道他无恙,可这段时间以来沈樱没有得到这孩子任何一点消息,不知他去了哪里,也不知他在做什么,做娘的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许久未见,沈樱拉着赵云澜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才放开他的手。

“澜儿,你让天成送来的书信我看了,写得不清不楚的。这么长时间你不回郡王府也没去别院,究竟做什么去了?”

沈樱自从搬来云峰山的行宫后便是日日思念儿子,以前在宫里只要派人传个信就能见到人,如今是十天半个月都难见到一次,有时候沈樱都想亲自去郡王府看他,但这孩子还老不着家,能把人急死。

赵云澜:“孩儿不孝,害母亲担心了。孩儿现在都住在定北侯府,什么都好,母亲不必挂心。”

赵云澜想来想去,还是不打算瞒着母亲,免得她担心。

“你住在定北侯府?”沈樱吃了一惊,她确实没想到儿子竟会在沈巍府中。

“是,母亲知道孩儿向来敬重表兄,又一直想跟他学习骑射,所以才去了定北侯府。皇兄说过两年就让我去封地,漠川属国境交界,我过去后自然是要统管驻军的。表兄在燕州封地多年,又掌管六十万皓林军,孩儿也想向表兄讨教讨教安民治军之策,望将来也能做好亲王的表率。”

赵云澜实话说了一半,另一半是自已的私心,他便不打算向母亲坦白了。方才所言不虚,赵云澜原本也是有此打算,等到有一天自已瞒不住沈巍,便告诉他自已的真实身份,再以此为由为自已辩解。

沈樱点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不过澜儿,你真打算去漠川?”

宫里藏不住秘密,不管大事小事,不下三日便能传得人尽皆知。赵云澜的封地定下漠川,沈樱也早就听闻了,只不过皇帝未曾下旨,她也不便去质问,但不代表沈樱心中不计较此事。

“漠川偏远苦炎,孩儿自然是不愿去,可这是父皇的意思,想必这道旨意,皇兄迟早都会下的。”

赵云澜了解他皇兄赵云齐,他不会像先皇赵炎琢一般狡诈,但他若想这皇位坐得安稳,就一定会把先皇的教诲铭记于心。

沈樱看了看门外候着的婢女,向身边的燕桃使了个眼色,燕桃立刻浅行一礼便退出了屋子,还带上房门,叫走了屋外的人。

须臾,沈樱才道:“澜儿,你也是沈家的孩子,先皇要将漠川赐为你的封地就是忌惮沈家的缘故,他怕你与沈巍过于亲近,怕沈巍拥兵自立、保你为王。”

赵云澜点头道:“孩儿明白。我本就不想争那皇位,我相信表兄也没想过要反,父皇实属多虑了。”

沈樱起身走了两步,眼神中不知何时添了几分淡漠:“你父皇生性多疑,他与你皇爷爷不一样,他忌惮沈家所以才一直压制沈家,他这个人骄傲又愚蠢,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沈巍就不敢反了?可他不知道,沈巍不是沈进,他若要反,不拥你也能反,不过就是西陵从此改姓沈罢了。”

沈樱的聪慧向来无人能及,这是太后徐氏之流望尘莫及的。她看透的可不止赵炎琢那些事儿,就算是几年见不了一面的侄儿沈巍,沈樱也早就看透彻了。

沈樱这番话也震撼了赵云澜,他起身走到母亲身后,小心翼翼地问:“母亲的意思是,表兄有可能会反?”

沈樱转身看向儿子,眼睛里多了些宠溺:“傻孩子,沈巍反不反不取决于他,而是取决于赵云齐这个皇帝当得好不好。若是太平盛世,沈巍自是不会让沈家蒙上谋逆造反的罪责,但他若是昏庸无道,使得西陵百姓民不聊生,那就另当别论了。”

沈家不能谋逆造反,但是可以替天行道。

沈樱这些年把身边的人和事早就琢磨透了,也正因如此,她才会生出一些多余的心思来,这也是她今日为何会唤儿子过来的原因。

赵云澜琢磨着母亲刚刚的话,也回忆着自已这些时日所观察到的沈巍,确实是有些道理。

“澜儿。”沈樱重新握住儿子的手,期盼地看着他:“娘知道你从未觊觎皇位,你父皇在时,娘告诫过你不要表露出自已有想当太子的心思,那是怕他会对你有杀心,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赵云澜面露惊诧:“母亲的意思是……要孩儿与皇兄争帝位?”

“论学识、才干、智慧,你样样不输,凭什么他赵云齐能当皇帝,你却当不得?”沈樱的话中透着理所当然。

赵云澜没有料到母亲今日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毫无心理准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沈樱拍了拍儿子的手安抚道:“澜儿放心,母亲我这些年表面上与世无争,暗地里却是为你筹谋过的。徐氏以为她儿子登基,她的太后之位就稳了?当年我为她所承担的一切还没还,她即使坐在这太后的位置上也不会安宁。”

“孩儿听闻,太后突然染了重疾,宫里已派人到民间寻访神医了。现在想来,太后向来身体康健,这重疾似乎有些不太寻常。”赵云澜也是在沈巍的营帐中无意间听闻的此事,当时还未太在意,如今想来,确实有些蹊跷。

沈樱面露笑意道:“自是不寻常,只不过等闲的御医是瞧不出来的。”

手中的佛珠轻转,此时沈樱脸上的神情却不似念佛之人。若说徐太后这些年在宫里默默隐忍,沈樱又何尝不是?她只会比徐太后隐忍更多,背负更重。

可如今,徐氏是万人敬仰的太后,她的儿子登上了天子宝座,沈樱却只能守在云峰山这一处小小的行宫里了却残生,她的儿子还要做一个发配边疆、毫无荣宠的亲王,凭什么?

这口气,沈樱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的。

赵云澜回过神来:“母亲,太后的病……跟你有关?”

沈樱换了个神色,明显不愿再聊这个话题:“澜儿,你现在要考虑的是自已的将来。”

“母亲……是要我谋夺皇位?”赵云澜还没从母亲的思路里走出来,一时间有点慌乱。

沈樱回头看向儿子:“你和赵云齐同样是皇子,你也姓赵,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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