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子小说网

繁体版 简体版
句子小说网 > 穿书之我在古代当世子 > 第18章 连理煞

第18章 连理煞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青铜镜碎片扎入掌心时,萧云瑾突然将谢明璃的手按在棺椁暗纹上。血珠顺着双生蛊虫卵的纹路游走,竟在乌木上蚀出太医院地窖的构造图——冰窖第三层铁架,整整齐齐码着三百六十个琉璃瓶,每个都封存着带他笔迹的桃花笺。

"世子每月初七..."谢明璃的银簪突然吸附住虫卵,簪尖挑出半片冻僵的蝉蜕,"往京城运的根本不是军报!"蝉翼纹路在血光中舒展,映出三年来每个雪夜——漠北军帐中萧云瑾割腕取血的场景,血滴入瓶时都凝成她小字批注的模样。

地宫突然漫起白雾,五皇子残躯在雾中化作婴孩啼哭。萧云瑾的箭袖缠住谢明璃腰封,带着她撞破冰窖幻象。玄铁刀鞘击碎琉璃瓶的刹那,三百六十道血线在空中织就星图,每处星轨交叉点都缀着枚带齿痕的银锁片。

"谢姑娘可认得这个?"他含着她的耳垂扯落官服,露出肩胛处与冰棺女子相同的凤凰纹。血线突然收束成针,将两人后背刺青缝作比翼双飞图,针脚竟是谢尚书亲笔的殓尸记录:"永隆三年七月初七,取漠北戍将心头血三盅,注炼魂鼎。"

谢明璃突然咬破他颈侧旧疤:"原来世子是父亲养的活药引!"血腥味激得棺椁内壁符咒发亮,浮现出萧云瑾幼年被囚在太医院的场景——八岁男孩腕上铁链缀着青铜铃,每当他临摹她练字的宣纸,铃铛就震落药童送来的鹤顶红粉末。

地宫地砖突然翻转,露出埋着婚书的玉匣。萧云瑾带着她坠入匣中幻境,满室红烛突然照见谢明璃及笄那日——屏风后伸来的染血手掌,将翡翠耳珰系上她颤抖的耳垂。铜镜倒影里,玄铁面具下赫然是萧云瑾浸着血泪的眼睛。

"那年沧州水患..."他撕开胸前绷带,心口旧伤竟镶嵌着半枚银锁,"谢大人用你做阵眼时,可曾说过缺的锁芯要饮尽萧氏血?"突然擒住她探向伤处的手,将染血的指尖含进口中轻吮,战甲鳞片刮落她官服系带。

十二尊炼魂鼎在虚空中拼成婚床,谢明璃的缠臂金突然绞住萧云瑾脚踝。金丝勒入血肉时,床幔化作她三年前撕碎的验尸绸布,每块血污都浮现他批注的突厥情诗。"世子既读过《子夜歌》,"她翻身压住他渗血的胸膛,"可知'欢愁侬亦惨'下一句?"

萧云瑾震碎最后一块青铜镜,镜屑凝成带倒刺的喜秤,挑起她散落的青丝:"'郎笑我便喜'——谢姑娘验尸三千,可验得出萧某这句是真是假?"喜秤突然刺穿两人交叠的掌心,血水在冰棺盖上写就婚书,每个字都渗出谢尚书私印的朱砂。

当五皇子的啼哭化作礼炮声时,地宫穹顶轰然坠落整座太医院药柜。谢明璃在萧云瑾怀里仰头,看见他们幼年藏匿的暗格里——七岁她包着蜜饯的帕子,裹着八岁他刻的桃木簪,帕角血渍竟是今日婚书的连理枝纹样。

地宫砖缝渗出的冷水浸湿官服下摆时,谢明璃正将火折子凑近青铜鼎。跳动的火光里,鼎身浮凸的铭文突然显出血色——原是当年工部用赤铁矿粉混着朱砂浇筑的暗记,经二十年水汽侵蚀,终于显出"永隆三年春监造"的字样。

"世子请看,"她指尖划过鼎耳处的凹槽,"这些梅花纹实则是卡榫机关。"话音未落,萧云瑾的玄铁刀鞘已嵌入凹槽,随着机括转动的闷响,鼎腹缓缓升起十二层檀木屉,每层都码着泛黄的验尸格目。

五皇子残破的蟒袍突然缠上木屉,谢明璃甩出缠臂金索勒住蟒纹:"这些是河工案卷宗!"金索擦过萧云瑾箭袖的瞬间,他忽然握住她手腕往右偏移三寸:"谢姑娘的殓尸手法,用在活人身上倒也别致。"

暗格完全开启的刹那,地宫四壁突然射出铁蒺藜。萧云瑾揽着谢明璃滚向青铜鼎后方,箭袖被划破的裂口处,露出绑在臂间的牛皮地图——正是沧州河道工事图,朱砂标记的水闸位置竟与鼎内卷宗记载的决堤点完全重合。

"当年工部在闸口掺了腐木。"谢明璃捡起崩落的铁蒺藜,尖刺上黏着的松脂还带着樟脑味,"这些是库房防虫用的......"话未说完,萧云瑾突然撕开她左袖,官服内衬赫然缝着块褪色的提刑司封条——"永隆七年沧州库房封存"的朱砂印已洇入棉麻纹理。

地宫穹顶突然坠落成捆的苇席,萧云瑾挥刀斩断席绳时,三十年前的《河工考成簿》如雪片纷飞。谢明璃接住其中一页,指尖抹开朱砂批注:"世子可知这些红圈并非标记失误?"将纸页对着火光,圈痕重叠处竟显出五爪龙纹——是先帝私库的密记。

五皇子的嘶吼突然变作癫狂大笑,残躯撞向西北角的承重柱。萧云瑾疾步上前钳制,却见柱身剥落的漆皮下露出精钢机括,正是工部秘制的"千钧闸"。"谢姑娘退后!"他反手将谢明璃推入青铜鼎内,玄铁刀鞘卡住即将闭合的闸口,火星迸溅中,承重柱内滚出鎏金匣子。

谢明璃扑身接住木匣时,萧云瑾的箭袖已被钢齿绞碎。她嗅到血腥气里混着熟悉的松烟墨香,开匣的手指微微发颤——里头是完整的三省勘合,朱批"准萧谢联姻"的御笔旁,竟压着刑部与工部共同钤印的婚书副本。

"原来世子三年前索要的并非军粮批文......"她指尖抚过婚书边缘的蛀痕,突然被萧云瑾染血的手掌握住。他腕间旧伤疤正贴着她跳动的脉搏:"萧某要的是谢姑娘亲手验看这份文书时,数清楚上头盖着多少枚朱砂印。"

地宫突然剧烈震颤,千钧闸彻底咬碎刀鞘。谢明璃在坍塌声中扯开萧云瑾的衣襟,将婚书按在他渗血的胸膛:"世子可数清了?刑部七枚、工部九枚、宗人府......"话未说完,唇齿忽然被封住,铁锈味里混着朱砂的苦,她尝到他舌尖残留的参片味道——是太医院特供的止血药。

当承重柱完全崩裂时,萧云瑾抱着她坠入暗河。刺骨的河水中,谢明璃的缠臂金索缠住浮木,金铃撞在岩壁上发出清越声响。她借着幽暗水光,看见萧云瑾后肩那道旧箭伤——分明与三省勘合上缺失的朱砂印轮廓重合。

暗河湍流将两人冲进石窟时,谢明璃的缠臂金正卡在岩缝间。萧云瑾就着磷火微光,扯下内襟浸透的布条,将三省勘合婚书裹进防水的鱼鳔胶囊——这是工部当年为漕运密信特制的封存之法。

"世子臂上这道疤..."谢明璃扳过他被暗礁划伤的手臂,指尖蘸着河水在岩壁画出等高线,"与沧州老河工测绘的溃堤点完全吻合。"水痕未干,萧云瑾已抽出靴中匕首,刀柄暗格弹出卷泛黄的《漕渠志》,朱砂勾勒的险滩竟与他旧伤走向重叠。

五皇子的嘶吼从水道深处传来,夹杂着青铜器碰撞的闷响。谢明璃突然撕开湿透的官服下摆,露出内衬密密麻麻的针脚——永隆七年工部统一缝制的殓尸服暗纹,遇水显形的莲花络子,正与石窟顶端的钟乳石走向相契。

"当年三百河工沉尸处,就在这岩层之上。"她将火折子凑近石壁,青苔剥落处露出人工凿刻的楔形槽,"世子可记得《河防一览》记载的'闸龙骨'?"话音未落,萧云瑾的匕首已嵌入石槽,机括转动声里,整面岩壁缓缓升起,露出成排铸铁闸齿。

地宫暗河突然改道,湍流裹着锈蚀的闸门零件奔涌。谢明璃抓住萧云瑾的束腰革带,借水力荡进闸室。磷火映亮四壁时,两人同时屏息——十二具铸铁闸板上,每片都浇铸着带齿痕的银锁印模,锁孔里塞着风干的鹤顶红晶块。

"工部用河闸铸模私造银库钥匙!"谢明璃的银簪挑出晶块,簪头突然吸附在萧云瑾的刀鞘上,"这些鹤顶红纯度...是太医院除籍的那批..."她话音陡然凝滞,簪尖正指向闸板内侧的刻痕——永隆三年秋,刑部核销的十二桩河工暴毙案卷宗编号。

萧云瑾突然扯开胸前绷带,将渗血的伤口按在闸板刻痕处。血水顺着铁锈沟槽游走,竟在闸室地面汇成沧州河道简图:"谢姑娘可发现少了什么?"他染血的指尖点在图纸某处,"当年溃堤前夜,这段河堤本该有的三十根拦水桩..."

暗河突然传来木桨击水声,五皇子残部举着火把逼近。谢明璃拽着萧云瑾扑向闸板阴影处,官服擦过铁锈时撕开裂缝,露出内里缝着的永隆七年河工名册。她突然将名册按在他渗血的胸膛:"世子戍边三年,每月初七运回京城的不是砂土..."

火把光亮逼近的刹那,萧云瑾挥刀斩断闸板牵引链。十二块铸铁轰然坠落,砸碎的木舟残骸中浮起鎏金腰牌——工部侍郎特制的水闸巡检符,背面黏着的朱砂正是当年殓尸房用来标记腐尸的赤铁矿粉。

"谢姑娘现在可明白,"他带着她潜入闸底暗渠,掌心铁锈混着血水温热,"萧某每月寄回的'砂土',实则是三十根拦水桩的铁屑样本?"湍流中,谢明璃的缠臂金突然吸附住渠底异物——半截铸铁桩头,断裂面新鲜的凿痕里,赫然嵌着带五爪龙纹的工部核销章。

当追兵火把照亮暗渠时,两人已游进废弃的漕运暗仓。成垛的腐木间,谢明璃就着磷火翻开河工名册,指尖突然顿在某个被朱砂圈画的名字旁:"世子可知这名河工..."她将册子转向萧云瑾,"正是三年前左手持刀的女尸之父。"

萧云瑾的匕首突然钉入仓板,刀刃震落的木屑里露出半张泛黄的婚书:"那谢姑娘可知..."他挑起碎屑中闪烁的金线,"工部核销河工抚恤银两的凭据,用的正是萧谢两家联姻时的缠金线?"

暗仓穹顶突然坠落账册如雪,每本封皮都盖着刑部与太医院的合印。谢明璃在纷飞的纸页中抓住关键一册——永隆三年河工案核销记录,朱批"准"字的笔锋走势,竟与婚书上的御笔出自同一支紫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