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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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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子也看懂了信件的内容,小心翼翼道:“主子何必生气,她被掳走了不是正好吗,若是死在外面,也不算和离……”

对哈,庞巩星差点忘了这回事,立马眉舒目展,将这份威胁信抛之脑后了。

齐悦再一次住进来将军府,躺上了那张熟悉的床。

白云起坐在床边观察了一会,担心道:“昨晚你力气是不是用大了,怎么现在还不信?”

徐昭淡淡道:“是她身子骨太弱了,一会让大夫熬点药给她调理便是。”

行吧,反正齐悦身子亏空得厉害,怎么治不是治呢?

她出了安置齐悦的小院,徐昭跟在后面,想起昨日那封信便又忍不住笑了:“夫人的字迹,还真是难以琢磨,保证没人能想到是咱们干的。”

白云起干咳两声,大手一挥:“我那是故意的,平时才不这么写呢。”

徐昭也不戳穿她,其实他早就发现了自己这位传言才学非凡的夫人,她的真实面目与传言并不一致。

可那又如何呢?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徐昭对自家夫人的滤镜有千层厚度,见她恼怒便识地换了话题:“庞巩星定然不会拿出五千两白银熟人。”

“当然,他巴不得齐悦能死在外面。”已经从齐悦口中得知真相的白云起对那人看见信后的反应了如指掌,“假装劫匪掳人只是权宜之计,后面怎么着还得琢磨琢磨。”

她转过身倒着走,一双灵眸瞅着徐昭:“不过几天,齐悦身子又差了许多。明明走前被大夫调理后已不像往日那般虚弱了,将军不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吗?”

“你的意思是?”

“嘿嘿,”白云起卖起了关子,“将军可否再带我去昨日那地儿走一遭?”

“当然可以。”

“对了,还得带上一人。”

晚上,徐昭臭着脸把两人带进了庞府齐悦住的院子。

一把年纪的老军医身子骨仍然康健,被扛了一段路一点事都没有,双脚一落地久窜去捣鼓花草了。

白云起两眼昏花,老半天才缓过来,捂着被顶疼的腰建议:“等会走的时候还是一个一个的吧,不赶这点时间。”

徐昭没吭声,但神色好了许多。

白云起走到老军医身边与他一起蹲下,神秘兮兮地问:“怎么样,这些花草是否有毒?”

老军医摇了摇头:“无毒。”

“嗯?”白云起眼睛一瞪,“怎么会没毒呢?”

徐昭走到她身后把人捞了起来:“他不会有错。”

“好吧。”白云起焉焉的。

几人又在府中转了几圈,什么也没发现。

临走前他们又逛到了庞府的小厨房。

白云起趴在窗户下往里看。

里面没人。

她翻了进去,徐昭也纵容,在一旁辅助她不摔倒。

老军医捋一捋白胡子,默默打开了没上门栓的门进去了。

她在墙角发现一篮子草一样的菜,转头又在潲水桶中发现这草被炒制后又倒掉的痕迹。

老军医踱步了过来,本是悠悠的姿态,但当他看见那一筐子草时脸色微变,挑了一根细闻。

“有问题?”白云起凑过去目光炯炯。

徐昭又想把人拉回来了。

半响,老军医才道:“夏阳草,无毒。”

白云起顿时泄气,没毒你变什么脸?

“但是。”老军医悠悠地卖着关子,“和水滴石草一起便有毒。”

植物中也有像水火相生相克的存在,有些草药单吃无毒,甚至还有益身体。可一旦与之相克的东西一起服用,却会变成与砒霜不相上下的剧毒。

白云起猛地捶手:“我就说,肯定有蹊跷!”

庞巩星虽不能与齐悦和离,但却能使些腌臜手段一点一点地耗着她。就这他还是不满足,去寻了这样恶毒的手段想要了解自己的结发妻子。

老军医说,因夏阳草和水滴石草没直接一起服用,所以药效便很低微。会日复一日地损耗齐悦的身体,直到她就这样慢慢死去。

这样谨小慎微的法子,仵作是查不出异常的。

白云起眼里有了冷意,何况是查不出来啊,庞巩星但凡脑子正常把这事做得圆满一些,怕是连查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判个身弱、不治而亡就是了。

她让徐昭将这两样证据拿上,自己和老军医还在厨房中转悠了一圈,便又发现了些同样效力的东西。

“雪豆,外貌状似绿豆,用来熬粥熬汤可清热解火,但与白乌草一起有损害肝肾之效。”

“黄农果,外貌状似洋芋,无特殊功效,但与雪豆、夏阳草一起服用会损心脾。”

“活血藤……”

白云起将这些证据通通收集起来,全塞给徐昭拿着,后来多了,徐昭索性从厨房里掏了个小背篓,从白云起那接过草药就往背后丟。

这一晚他们可谓是收获满满,白云起回去后派人暗中盯着庞巩星的动作,提防他毁尸灭迹、抹除痕迹。

齐悦醒后,白云起将草药的事桩桩件件都告知了对方。

她默了良久才苦笑:“他这般不学无术,却还为了能让我死得无声无息去钻研了这些,真是难得。”

“不必去探求恶人的用心,若能被人轻易理解那他也不算恶人了。”白云起握着她的手安抚,“现在你想怎么办?庞巩星害你的证据已有,若是能将他送进大牢便就不用担心他再报复你了。”

“之后你想去哪都可以,江南塞北、竹林草原,不必被一个恶人做下的孽拘束了自个。”

齐悦又默了良久,终于她下定决心。

次日一早,庞巩星的狗腿子又似白日见了活鬼那样鬼哭狼嚎地来报信:“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又回来了!”

庞巩星猛地撑起身子,挥退揉肩捏脚的侍女:“你说什么,她不是被绑匪劫走了吗!”

“是真的!”狗腿子哭丧着脸,“小的一早就去厨房,路过夫人院子的时候就看她衣衫不整地跑回自己屋子!”

衣衫不整?

庞巩星心里又有了算计,起身就往齐悦院子赶去。

他赶到时齐悦正在更衣,地上如破布般的衣服散了一地,齐悦裸露的后背更有许多暧昧红痕。

她见有人闯入先是大惊,后见是庞巩星又松了口气。

庞巩星打量着她,眼里意味不明:“你不是被仇家掳走了吗?”

“我趁他睡着将他打晕才逃了回来,趁他没醒,你快派人去拿他!”齐悦披上衣服咬牙切齿,眼中盈满了恨意。

庞巩星试探道:“可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要这女人亲口承认自己被贼人玷污了。

齐悦低下头,泪珠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我,我……他见你没拿银子来赎我,气急喝醉了酒,便想轻薄我……我认得他,是你的朋友!”

庞巩星的狐朋狗友众多,一时他没法根据齐悦的描述将人对号入座,便只能半信半疑地派人去了。

齐悦还要拉着他去报官:“他这样觊觎庞家的家产,你就不气?”

当然气,但不至于因此和官府扯上关系。

庞巩星的眼里带着审视。

齐悦咬牙,扯出了最后的底牌:“我衣衫不整回来,许多外人都看到了,若不能将那人绳之以法,我的清白便都毁了。如若这样,我便自尽,死前定去请求解除婚契,闹的庞家鸡犬不宁!”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点的便是你不知道了无牵挂的人能做出什么事来。

见她已用性命相逼,庞巩星眼中的疑色终于退去了几分,松口和她去了官府。

在官府坐镇的依然是那位铁面无私的官老爷,他穿着红色官府高坐于堂,头顶悬挂着一块匾额,写道“明镜高悬”。

庞巩星突然有些畏惧,脚步停在堂前不敢挪动。

齐悦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把他给扯了进去。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庞巩星道:“大人,小人来此是为求个公道。”

“前日小人的妻子被贼人掳走,要挟小人拿五千两白银赎人,否则便要……”庞巩星看了眼身旁发髻凌乱的齐悦,没有把这话说完,给围观的人留足了遐想余地,他演得好,哽咽几次才勉强接上了后面的话,“小人急忙筹钱,可一时难以筹齐五千两白银。”

看客纷纷点头,那可是五千两白银,哪有说拿就拿得出的?

“好在,内人机灵,趁机逃了出来,还记住了贼人的面容和藏身之处。小人已经派人去拿他了,一会人来了还请大人还小人和内人一个公道。”

官老爷捋了捋胡须:“自然,本官心系于民,定不会将那贪赃枉法之徒轻放。”

正当庞巩星感觉一切如常发展放松警惕心时,他身边跪着的齐悦突然哭喊道:“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这位夫人别激动,你的丈夫已经将事情缘由禀明,等那贼人一到本官再审问清楚。”

齐悦抬起头,眼眶中充满泪花,声泪俱下:“大人,民妇不是被贼人掳走,而是迫于无奈、自行逃离的庞家。”

此话一出,满堂震惊。

庞巩星更是脸色大便,怒骂道:“你这疯婆子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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