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焰借由归队时间到了的名头,带走了许沁。
玉衡冷漠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宋焰那二流子的气质让人不适,他还挑衅地回头,像是把许沁当做战利品炫耀,小人得志的嘴脸。
玉衡本来烦躁的心情看到他绷紧的屁股,瞬间瓦解,莫名想到一句广告词。
“青春没有售价,撅腚直达拉萨。”
*
明天是周末,吃完晚饭的孟宴臣自然留在这里了,他洗完澡穿着浴巾出来,沙发的玉衡专注看着电脑,右手一根燃着烟,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苦烟味,他很少看到他这么正经的样子,沉默垂眸时,有种与喧嚣无染的清冷。
玉衡感受到他的目光,合上电脑,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抱歉,我应该在阳台上抽的。”他起身,把家里的窗户打开,“客房给你准备好了,你可以去睡觉了。”
跟孟宴臣上床像打仗,谁都不服输,搞得两败俱伤。
玉衡都有阴影了,他宁愿谈柏拉图恋爱。
外边的风把烟味冲淡了些,看孟宴臣还站在那里也不说话,玉衡问道:“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宵夜吃。”
孟宴臣摇头,他刚才纯属是看着他的脸发愣,坐在沙发上,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玉衡把吹风机从浴室拿了出来,“我来吧。”
他的手劲很舒服,温度适中,像是做了很多次,玉衡招女生喜欢孟宴臣是知道的,出国那几年他们联系的并不多,因为时差还有对方都很忙。
他会在国外交女朋友吗,交了也不稀奇。
想是这么想,问的时候还不免带着期待:“读书的时候遇到过志同道合的朋友吗。”
玉衡手顿了顿,也不想瞒他:“嗯,我的初恋。”
孟宴臣:“……”
他突然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
男人头发不多很快就吹好了,玉衡放好东西去冰箱开了罐热辣小正太,他举起手摇了摇,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孟宴臣,对方摇头拒绝后自己才咕噜咕噜喝完了。
冰箱里还放着一束鲜花,他趁孟宴臣没看到,拿起藏在后面,大步过去,把鲜花递到他面前,单膝下跪,笑着道:“孟宴臣先生,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孟宴臣看着一大簇复古绿玫瑰,眼睛都润润的,他丝毫没有预料玉衡会这样,男子相恋并不算稀奇可也不常见,他们的身份也不许他们有一场所谓的仪式。
他原以为他们会一直在暗处相爱。
“哭啦。”玉衡放下花,坐在他旁边,紧紧抱住他,“哭什么,我给你表白呢。”
孟宴臣一向嘴硬,“没哭。”
他只是感动了下,仅此而已。
玉衡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取下他的眼镜,手拂过他的眉眼,轻声软语:“真的?”他进入男友的角色太快了,孟宴臣把他手扒拉下来,吞咽了下,玉衡见他看着自己的嘴,暗道不妙,这家伙接吻很可怕。
“孟宴臣——”
你给我滚回你家去。
才叫了声他的名字,结果跟得到允许似的,把玉衡扑倒在沙发上,后脑勺有点疼,身体被人压住,黑影俯下来,看了他半秒,也不再委屈自己吻了上去。
他横冲直撞的趋势让玉衡吃痛,孟宴臣二十几年来哪里跟人接过吻,毫无技巧,咬的玉衡推他的胸膛,疼的玉衡眼睛都出了泪花。
玉衡也被挑起了火气,他主动咬了他一口,孟宴臣嘶了一下,松开唇,身下的玉衡狼狈的别过头,让自己呼吸平复,两人胡闹着时,一边浴袍都被扯到肩膀下面,玉衡想把它拉上来,但身上的成年男性重量压着根本动不了。
孟宴臣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改明儿他一定会在床上讨回来。
他看着孟宴臣:“起来,我衣服掉了。”
“嗯。”孟宴臣站起身,看了眼窗外,乌黑一片。玉衡坐在沙发上,他拿过茶几上的杯子,把剩余的水一饮而尽,赤着脚走进房间:“睡觉。”
孟宴臣跟着,“生气了么?”
玉衡笑得肩膀一耸一耸,他看起来这么小气吗?好吧,是有点。玉衡转过身坐在床沿,孟宴臣面对着他,没有半点反省,反而有些无奈,玉衡攥住他的手,反手将人按在床上,自己单膝跪在他两腿之间。
“对,生气了。”
孟宴臣双手被他一只手举到头顶,浴袍也被丢在床下,他们贴的是那么近,所有感官在沸腾着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孟宴臣闻着跟他沐浴露无二的香味,笑了下,“小气鬼。”
自己不过亲他狠了些,这点疼哪里比得上他赋予自己的。
*
外面已经春光明媚,孟宴臣眼帘微动,床上的薄被堪堪只盖住了重要部位。
他闭了闭眼睛,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头晕眼花的厉害,昨晚上不要命的场景还在眼前,他捏了捏涨痛的太阳穴,门外异动响起,想着应该是玉衡回来了,他去衣橱间找了条四角裤穿上。
玉衡拎着午餐推开房间门,脸上红扑扑的,头发也湿了,“我就想着你应该醒了,我就回来了。”
他竟然还去健了个身。
孟宴臣声音哑的不行,想说句话但还是觉得算了,低下头自己的大腿上面的红痕有深有浅,腰间是重灾区,他套了身玉衡的家居服,一时百感交集,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可是只比玉衡大了几岁而已。
玉衡放下早餐,凑过来亲了亲孟宴臣,态度好的不得了:“我先去洗澡。”
浴室的水声响起,孟宴臣慢吞吞走到餐桌旁,玉衡买的早餐还是一碗白粥,连榨菜都没有。
旁边便签上写着:许沁说有家的感觉,你喝喝。
孟宴臣:……
他屁股一挨着凳子,疼的受不了,像个卡车碾过,孟宴臣只得站着把粥喝完了,继续回床上躺着。
玉衡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弄干了后才小心翼翼爬到床上,给孟宴臣捏腰,昨晚上带着报复心理,导致孟宴臣受的折磨不轻。
*
愉快的周末在毫无节制的欲望下一晃而过,玉衡现在每天除了写歌就是健身,姜扬喝了口矿泉水,过来拍了拍他的肱二头肌,眼里羡慕:“明明你回国后也没有怎么锻炼啊。”
玉衡语气很无辜,仿佛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我偷偷练啊,没给你看到。”
姜扬:“我不信。”
这小子贼会睁眼说瞎话。
玉衡笑:“在国外练的,当初我初恋还想压我。”
姜扬脸上浮现出好奇,抄起旁边的矿泉水扔给了他,八卦地问:“你好像还没跟我说说你初恋的事,男的女的?”
玉衡拧开瓶盖喝,神情无异色:“男的,战斗民族,以美貌著称的斯拉夫人血统。”
玉衡不想提及他的事情,拿出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汗,初恋应该是每个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想起来记忆里他立体的脸,不免有点唏嘘,留学五年,四年的时间自己给了他。姜扬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失言,“去我家怎么样,最近新学了道菜。”
玉衡点点头,没说什么就答应了,他回来后很多时间就是去姜扬家蹭饭。路上买了好多菜,都是他们三个人喜欢吃的,他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发现了沈宁女士的短信,让他回家吃晚饭。按响门铃后,周清打开门,就看见大包小包的玉衡,“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来你家蹭蹭饭,周总方便吗。”玉衡换好鞋,把东西放进厨房,姜扬拿着围裙去处理菜。
周清倚在门框上,大波浪妩媚动人,她笑了笑道:“求之不得。”她去冰箱拿了瓶热辣小正太递给他,“我这几天休假,昨天刚跟你哥谈了笔项目,你呢,年后打算进你哥公司协助他?”
玉衡坐在沙发上,他接过,喝了一口,“对,我喜欢音乐,还是想从事这类的。”
周清靠着沙发,拿了包薯片,她表示明白,拿着茶几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边选剧边问:“挺好的,明天有时间吗,咱们仨好久没去打高尔夫了,去放松放松。”
“行呗。”玉衡没意见,拿着手机发了条信息:“你跟我妈妈说说,别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行不,可烦。”
周清闻言嘴都笑到耳后了,“伯母想早点抱孙子,你哥催不动,当然催你了,怎么样,这几年有女朋友吗。”
“当然,我都二十几的男人了,没有也说不过去吧。”
周清吃着薯片,她想起之前合作的孟宴臣,年纪好像比玉衡大了几岁,据她所知这么多年身边一直没有女生甚至没有男人,“你之前不是跟孟总玩的好吗,现在还有联系吗?”
玉衡点头,不仅有联系现在发展成男男朋友了。
你一言我一语聊着,玉衡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看着备注,孟宴臣的,现在这个点找他应该是吃饭吧。“我接个电话。”周清颔首,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感觉,顿时八卦之心燃起,直到洗手间门关上,她往厨房走。
周清在墙上,嬉皮笑脸问忙活的姜扬:“玉衡什么情况?谈恋爱了吧?”
姜扬被吓得拍了拍胸脯,把锅里的辣椒炒肉盛了出来,周清接过盘子,她表示非常好奇,什么样的女生能拿下他,姜扬嗯了一声,跟她透露一点:“要是你知道了绝对大吃一惊。”
玉衡在洗手间打了大半个钟的电话,出来的时候神采飞扬,状态好的不得了,一看就是沉浸在恋爱的氛围,周清心痒难耐,追问他:“多久了?也不知道介绍我跟小姑娘认识一下,好歹咱们认识这么久了。”
饭桌上玉衡夹了排骨放她碗里:“姐,你认识,不是小姑娘。”
他其实也没打算隐瞒,他们仨认识的太久了,知根知底的朋友。周清嘴都张大了,仔细思考,是男人吗?还是她认识的?她看着姜扬,对方知道她的意思点头应和,“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周清开始猜测:“韩廷?”
玉衡差点被食物噎住:“你说什么呢。”
姜扬有些意外,“你怎么会想到是韩廷。”
周清说:“他俩长得很般配。”
这话玉衡恍然大悟,以前的时候这家伙看他跟韩廷的眼神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总是撺掇着他俩。
“不是他,是孟宴臣。”玉衡边干着饭边说,今天的饭菜丰富美味,说实话他可爱来姜扬家吃饭。
对面的周清表情都控制不住了,她跟孟宴臣合作过几次,人长得很好看,但均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好像除了妹妹就没有人能掀起他心中的波澜,而且两家交情甚好,一口一个好兄弟是,现在玉衡告诉她,对象是他。
她宛如雷劈,“真的吗。”
玉衡吃完一碗饭,又添了一碗,看来还得找个做饭阿姨,不然自己真的要饿死。他摇了摇头,存心捉弄她:“假的。”
周清戚了声,问了句:“你还还喜欢搞玄学吗?”
“挺喜欢的,不过很多不懂。”
沈宁女士依旧每个星期给他物色一下相亲对象,一阵撒娇卖萌后她才隔了半个月才让他约个女生见面。
深秋时节,外边天气已经很冷了,玉衡拢了拢自己的大衣,看向前面的咖啡厅,孟宴臣手里提着菜,一只手去牵他的手,“想喝吗,我给你买。”
两个模样甚是不错的年轻人驻足街边,是一条靓丽的风景线。
玉衡扫了眼他手上的东西,调笑道:“我去买吧,乖乖等我哦。”
“好。”孟宴臣笑着回答,玉衡一走,他脸上的表情就恢复了平静。
玉衡拿了两杯拿铁出来,回家的路上,孟宴臣转动着方向盘,突然问他
“明天去画展吗。”
车窗外哗啦啦下起了大雨,玉衡咬着吸管,不忘拿起他的一杯递到孟宴臣嘴边,孟宴臣喝了一口,“谢谢,跟我一起去吗。”
“我很想跟你一起去,可是跟姜扬有约了。”玉衡瞅着孟宴臣,没有错过他脸上的失落,“作为补偿,你今晚可以亲我,我不在床上报复,好吗。”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本来都打算一辈子都不跟他接吻了。
每次接吻他其实都觉得一定是付婶压抑他太久了,反弹起来要人命,不巧,要的是他的命。
孟宴臣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了。
“待会儿我得跟爸爸去应酬,晚饭我就不回来吃了。”
玉衡嗯了声,回到自己的公寓,玉衡简单做了碗炒饭吃,就泡了个澡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看《易经》了,他对这种国学非常感兴趣,但是之前又不敢让沈宁他们知道。
看得入迷时候,周清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