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揭我老底了？那时候打击那么大，不仅公司破产，我妈……我妈还去世了。舒然，我没做傻事，就已经算是坚强了好吧？谁经受过那样的打击后能不心灰意冷？我……」

舒然不想听江砚描述七年前的心路历程，于是打断他的话，道：

「别说了，我以后再也不提了。那个……你有没有打算查一查？如果真是我们猜测的那样，虽然往事不可改变，但我们总能把你爸救出来，还有把那些债务推出去吧。」

江砚揉揉舒然的头，笑了笑：

「已经托人去调查了，应该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如果陈家誉与那位受害人有关系，那么就可以基本确定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之后我会找人深入调查。」

「哦，好！你有计划就好。」

舒然点点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件事舒然到现在都还是有些愧疚，但她如果再说些什么愧疚的话，只怕会影响她和江砚的感情。那就只能把恨转嫁到许嘉和陈家誉身上了。

如果真是那两个人干的，那么她一定会请最好的律师帮江砚，把那两个恶魔绳之以法。

「姐，姐夫！你们看那个，那个好好看，我要抓娃娃，我要抓娃娃！」

舒妄玩得不亦乐乎，突然就飞奔过来，一头撞进了舒然的怀里，笑着大喊大叫。

江砚见舒然被撞了一下，下意识往后倒，连忙扶住她，责备舒妄：

「臭小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莽撞，你姐差点被你撞飞出去！」

面对江砚的眼神，舒妄收起笑容连忙道歉：

「对……对不起，姐！」

「没事，下回小心点，我去给你换游戏币。」

舒然揉揉舒妄的脑袋，安抚一下后，就去扫码去了。

「嗯！」舒妄眨巴着眼睛乖巧点头。

江砚嘴角挂着笑，又揉了揉舒妄的脑袋，道：「不是要批评你，是在教你怎么做男子汉，知不知道？」

「嗯！」舒妄再次乖巧点头。

舒然换币回来之后，又揉了揉舒妄的头发，然后把币递给他，问：

「是你自己抓，还是我和你姐夫帮你抓？」

「我自己抓。」拿到游戏币，舒妄又开心地笑了。

他走到游戏机前，开开心心地把游戏币投了进去，兴奋地抓了两下，但都不得要领。于是，他腼腆一笑，拽住了江砚的手。

江砚被这小鬼摇晃着，放开手又揉了揉舒妄的头发，然后笑笑：

「好，我帮你抓。」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舒妄立马手舞足蹈，大叫：

「姐夫你对我真好，是不是我长大了，找个媳妇儿，她也能对我这么好？」

舒然一口水喷出来，差点呛自己一身。这小子白日做梦呢，这么小就想着有媳妇儿了？

江砚也觉得这小鬼的话好笑：

「那你的媳妇儿，也必须有你姐夫我这样的好脾气！不然不一定会对你好？」

「那姐夫，你还有弟弟妹妹吗？我想娶她……」

「噗呲……」

这回，江砚和舒然都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江砚笑够了才摸摸舒妄的脑袋说道：

「没有，大概我以后会有女儿。你姐给我生的话，你们就是甥舅关系，那你们绝对是不可能结婚的。」

「哦，好吧！那我观察了一下幼儿园的同学，蒋素素挺好看的，她……她应该会对我好的吧……」

小舒妄挠挠头，想了想说道。

「小鬼，小小年纪你这脑瓜子里想什么呢，上大学之前不能谈恋爱！」

舒然无语翻白眼，敲了舒妄一下脑门。

「姐夫，我要那个嘻哈玩偶，你快给我抓啊，你怎么老是抓不到呢？」

舒妄一个闪身躲过，然后抱着江砚的大腿，连连大喊。

「我在抓啊，可能手感不好，让我再试试。」

江砚这是第一次抓娃娃，试了好几次手感都不对，现在这臭小子还催，他眉峰不由得拧了拧，继续尝试。

但十分钟过去了……

舒然给换的币都用完了，他还是没把舒妄要的玩具抓出来。

江砚感到一丝尴尬，然后说道：

「那个，币用完了，等我一下，姐夫再给你去换。放心小鬼，今日姐夫一定把你要的那个玩具给抓出来。」

「嗯，好吧！姐你说姐夫是不是也不会啊？」舒妄有些失望地问舒然。

舒然：「不知道啊，以前没看见过他玩这个，不过他玩其他游戏挺厉害的。」

江砚换币回来，又抓了十分钟，舒妄要的那个玩具还是没抓着。

江砚沉默地站到拐角处抽了一根烟，又去换了二十个币，然后用他打游戏的姿态全心备战，但还是事与愿违，那个嘻哈玩具，还是没掉进洞里。

舒然实在是憋不住笑，也不想让他徒劳无功，于是一下抢下他手里最后一个币说道：

「你……还是算了吧！我们去前面文创店，给舒妄买一个就是了。」

江砚一把又抢回舒然抢走的币，眼神冰冷地盯着娃娃机，冷笑：

「我还不信这个邪了，等着，最后一次一定成功。」

结果……结果，最后一个游戏币投进去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然后……

然后江砚看了一眼娃娃机，又去换了二十个币。

沉默地尝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连舒妄都在一旁看不过去了，拉着他的手摇了摇，说：

「姐夫，要不你帮我买一个吧，我不要这个嘻哈玩具了。」

「再试一次，就最后一次，我这还有最后一个币。」

「要不，我来试试？」

舒然看着还一脸胜负欲的江砚提议道。

江砚扬扬眉，把最后一个币塞到舒然手里：

「试试就试试，别笑得那么欢，怪难看的。」

「我又没笑你，怎么怪难看的，没抓出来，尴尬了也不能这么说我吧，很多人都觉得我笑起来最好看。」

舒然对上江砚幽怨的眼神，眉眼弯弯的还是忍不住笑，然后她十分轻松地试着随意一抓一拉，那个玩具，一下就掉进了洞里。

然后舒妄就兴奋大叫，一手伸进去把玩具掏了出来：

「哇，终于出来了，还是我姐最厉害。」

舒然的笑一下僵在脸上，连忙找补：

「抱歉，抱歉——，运气好，意外，嗯，绝对是意外！」

江砚的眼神与舒然目光交汇半晌，肯定不相信他的一小时是输给了一秒钟，于是扬扬眉强行挽尊：

「这当然是意外了，这个本就带着些运气成分，你今天是比我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