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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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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砂金最开始的想法是给已经因为公司高层身份而深陷「家族」的黑名单,却还是要因为真正该吊路灯的上头的命令在「家族」领地活动的自己找一个靠谱,而且还不用花多少信用点,性价比极其高的保镖。

而那位暂时隶属于无名客,所有消息都与自己颈脖上被烙上的奴隶印记一样被公司永远记录在黑字白纸的档案的阁下,便是他设想保镖人员中的最佳优选。

“……所以这就是你在和家族话事人交涉过后,又迟到了整整30分25秒后带回来的‘天大麻烦’?”

一直待在房间里等待砂金和星期日结束正式对话,素来秉持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为人处世态度的维里斯塔·拉帝奥深深吸了一口气,黑着脸打断了对方几乎是事无巨细的讲述。

天知道他在看到砂金和瓦沙克一前一后走进房间后,是有多努力才能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地想要怒骂两人一人一句“负分,给我滚”,然后将他这次特意带来匹诺康尼的粉笔飞向两人的额头正中间的冲动。

而那位被拉帝奥称为“天大麻烦”的家伙此刻正跪趴在「入梦池」的旁边,好奇地用手指轻戳着池内像煮沸的热水般咕咚咕咚冒出细小气泡的海蓝色冰凉液体,完全没有理会他与砂金两人在收复匹诺康尼的计划间产生的争执。

“放轻松,拉帝奥,我可是与阁下在协助我替公司收复匹诺康尼(边陲监狱)这方面达成了共识,祂现在还不是计划中的麻烦。”

现在还不是,未来就不一定了是吗?

拉帝奥对砂金的这种含糊不清的说法嗤之以鼻,他就算不用戴上石膏头仔细思考,都能明白对方一定是想借着瓦沙克的力量来替他达成一些仅有祂才能做到的事情。

“看在公司让我们合作的份上给你一个是人都能听懂的忠告,别想着用简简单单一句承诺就试着去把连公司都没有百分百成功率来掌握的力量把握在手中,我还不想替一个因为愚笨而把自己搭在匹诺康尼的蠢货收尸。”

只字未提房间里姑且算得上第三方势力代表的存在的名字,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的拉帝奥的话语中却无不向砂金透露出“赶紧终止这个异想天开的突发计划”的想法。

“那还真是多谢教授你的忠告,不过我可是相信着阁下能遵守祂与公司都会信奉的‘等价交换’原则,会在我正式结束匹诺康尼的行程前好好保护我,对吧?”

无论在赌桌上还是在生活中永远都只会跟牌加注,然后在必要节点干脆利落地all in跟对手爆了的砂金完全没有把拉帝奥较为稳妥保守的计划考虑其中,甚至连拉帝奥的想法是“计划”这个说法,都姑且还是他看在对方目前还跟自己是一边人的份上才这么说。

换作是砂金在公司的直系下属,敢跟他提出做法如此保守且性价比极其低下的解决办法,还敢公然写成报告说明书给他批阅的时候,对方也甭管自己背后有多少后台,后台又有多硬了。

他就应该担心一下自己这份连笔试都要考两位数甚至三位数以上,又花信用点打点后才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得来的工作,是不是就要因为这份报告被砂金以“左脚踏入公司大楼”等离谱借口直接开除。

“是在‘现实中’保护你,希佩执掌的世界(梦境)我无权进入,自然谈不上要在梦境中‘保护你’。”

将入梦池中一个刚冒出头的小气泡轻轻戳破,瓦沙克头也不回地一边纠正砂金询问中存在的错误,一边指尖继续和其他从水底里源源不断冒出来的气泡进行亲密接触,试图把它们一个接一个地按回水中。

就像曾经在「树」的顶端上自己和祂曾经做过的事情一样,只是那时候的气泡是那些即便奄奄一息也仍然在垂死挣扎的「文明」而已。

漫不经心地想着,瓦沙克手上又接着戳破了第二个刚冒出头的气泡。

“好吧好吧,但至少在进入梦境的时候我的身体得到了安全保障……你这是在干什么,教授?”

发现自己压根阻止不了面前这个该死的赌/徒又在莫名其妙的方面下注,也阻止不了被赌/徒拉着参与进来的瓦沙克退出赌/局,拉帝奥沉默地戴上了他每逢不想看到蠢材就会戴上的石膏头。

“不是吧?不至于这么讨厌看到我吧,还是说你是讨厌看到阁下?”

摊开双手耸了耸肩,砂金用不在意的调笑语气反问着传闻中看到蠢货就想死,恨不得戴上石膏头自闭双目,如今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谣言并非虚构的拉帝奥。

“你忽略了第三个可能,我讨厌看到所有的白痴(你们),也讨厌白痴制定的无厘头计划。”

尽管用料十足的石膏头有着阻绝他人听到回答的风险,但在座的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普通人,自然也不会因为拉帝奥现在这番听起来是如此沉闷,说起来也是不痛不痒的话语停下自己手头上的动作。

“别这么说,现在的这个计划我可是有足足三成的把握,放在我经历过的赌/局上,这几乎是可以直接开香槟的胜率了。”

余光瞟见瓦沙克仍然在我行我素地玩弄着气泡,完全没有在意自己与拉帝奥的争执的想法,确认好对方的行动目前依旧在自己计划中的砂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画着他的无色无味大饼。

“所以呢?说重点,办法是什么?如果你跟我说要利用瓦沙克的力量和祂在「家族」里至高无上的地位来强行收复匹诺康尼(边陲监狱)就是你的计划大纲,那我还不如趁早打道回府,告诉公司有个蠢货不仅准备把一切都搞砸,还要让它们都成为「家族」黑名单上赫赫有名的存在。”

指尖暴躁地敲击着自己不用摸就能看出来有真材实料的结实手臂,俨然已经对砂金连带着他的计划失去了所剩无几耐心,也是隶属公司势力却依然称呼瓦沙克为瓦沙克的拉帝奥冷笑着询问这位连自我人生都是依靠赌/博而来的狂热赌/徒。

画大饼这事谁没干过,拉帝奥自身就是在某些时刻要给真理大学的学生们画一个圆圆大饼的教授,他不吃砂金这套连粗略计划都没有下文的说法。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想出大纲就如此粗制滥造的计划,不过如果你要询问重点……我只能告诉你现在没必要讲那么清楚——还不是亮出底牌的时候。”

很好,拉帝奥这下终于明白博识学会那帮学者们听到和自己出任务的同伴是砂金的时候,为什么纷纷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如果人生能倒转,他宁可继续去面对挤满了整间教室的白痴们,也不会同意公司安排下来的出差任务。

原因无他,砂金和他那项不会向自己透露半分重点的计划比那群只是天赋不足,还可以通过后天学习来稍作弥补的蠢材们还要让人火大。

呼气又吸气,吸气又呼气,拉帝奥好不容易把即将脱口而出的骂人话语嚼碎吞下,他接受过的良好教育让他还不至于拿别人自身都不会隐瞒的曲折经历去拐弯抹角地进行讽刺,以至于他向来都只会就事论事。

“……我出去一趟。”

深知再和对方待在同一间房间内血压首先爆表的一定会是自己,没等砂金的反应,拉帝奥就干脆利落地转身开门离去。

“你要出去?那记得帮我探探一个自称巡海游侠来办理入住手续的紫发女人底细,路上遇见她的时候,看到她往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们居住的房间方向走……”

回答砂金的是拉帝奥的关门声。

“看起来还真是有够讨厌我,唉,只好靠自己了……阁下?”

连苦笑着来自我讽刺的时间都没有,原本一直趴在入梦池边上无聊地玩着泡泡的瓦沙克在不知何时离开了原处,甚至在悄无声息间靠近了自己,而那段与自己面孔仅有几指的过近距离让砂金仿若应激般地下意识后退。

如果这么做,一定会被对方视为敌人一方消灭。

从瓦沙克平静注视着自己的无光眼眸中提取出来的想法让砂金硬生生停止了拿出即是自己平日里拿来把玩,战斗时也是自己武器的圆形筹码应战的准备,尽管他也不明白这份毫无依据的判断从何而来。

但世界上都已经存在星神这种蛮不讲理地把科学都打破的界外存在,相比之下砂金这份以前只在赌/桌上时灵时不灵,结果自他来到匹诺康尼就一直随着某些他人的回忆而不断叮叮当当作响的第六感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你说的那个紫发女人长什么样,有什么显著特征?”

砂金心头里那些绕七绕八到可以变成毛线团的胡乱想法丝毫没有通过双方眼神在空中的对接成功传递给瓦沙克,就算成功传递到了,祂也不是那种会因为无关紧要之人的变化而放缓自己行动的善解人意之人。

毕竟祂连最基础的“人”都算不上。

“左侧大腿上有一撮显眼的暗红和淡紫色混合火焰,不知道是胎记还是纹身的东西,除此之外还能凭借感觉,猜出她的手上一定沾过不少人命……说了这么多,难道阁下认识她?”

就算还在思考着那些自从来到匹诺康尼后就时不时在某些场合闪烁在脑海内,又时不时在某些场合消失,明显不是「砂金」也不是卡卡瓦夏的记忆到底谁的忆泡在作怪,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接触到这些忆泡,砂金还是分神回答了瓦沙克难得算得上“和颜悦色”的询问。

祂和她之间何止是认识,一听到大腿印记这个在自己印象中有且仅有一人拥有的记号从砂金口中缓缓道出,瓦沙克立马就对上了曾经只在「命运」的纺织线中窥见到的某个一直在试图用手中的刀来斩断自我束缚,却也在作茧自缚的自灭者。

即是被世人推举的救国者也是亲手抹去世人的灭国者,即是出云国的孑遗又是出云国的「剑鬼」,人一次也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但如果名字不再,记忆消亡,同一个人也是可以二度踏入同一条河流。

“……看在要在‘现实中’保护你的份上给你一个小小的,也是你未来或许会用到的忠告,不要在她的面前提起我的名字,更不要说你认识我。”

闭口不提“是否认识她”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针对自己还要保护「砂金」在现实中的安全,瓦沙克就事论事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当然了,如果在梦境中他想作死在这位和自己一样舍弃了原有本名的自灭者面前提及自己,后续到底会发生怎样惨烈的事情,就已经不是瓦沙克按照承诺所应该管辖的范围内了。

尽管依照祂对每一任「砂金」的了解,对方一定会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做这种老虎屁股上拔毛的事情。

“这么可怕,她是你的仇人,还是你是她的仇人?”

假情假意地感叹了一下两人间自己不知道的爱恨情仇,砂金问出了他最感兴趣也是对于那位“巡海游侠”来说较为需要掌握的问题。

“我和她之间发生过的事情,远没有我和你之间的事情闹得大,而你现在都能够活着站在匹诺康尼,甚至还能重新和我达成过去的相同‘交易’,就证明她也可以。”

依旧没有明说自己与黄泉之间存在的纠纷,瓦沙克只是从侧面否认了「砂金」猜测的“有仇”观点,又稍稍从侧面肯定了“祂认识她”这件事。

“以及,你的问题中二者的主语并无差异可言,但就我个人的感觉看来,她真正的仇人并非是我,而应是她自身。”

微微停顿了一会,瓦沙克还是在深陷自我纠结的情况下,语意不明地说出了黄泉的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来满足对方永远都是如此旺盛的好奇心。

但如果以黄泉本人的视角来看,自己和「树」,还有那段从来不会顾及起舞之物的想法,也不会重头再来的该死命运都是她需要斩断的仇人。很明智地没有说出自己后半段的猜想,瓦沙克漫不经心地想。

“哦,听上去你很了解她!有没有兴趣详细说说,朋友?”

很在意瓦沙克口中的关于自己过去的“交易”,但比起自己的事情显然还是更在意不知道底牌的黄泉,砂金将手中的硬币抛起又接住,微笑着询问。

尽管瓦沙克不止一次因为过于相似的小习惯与说话方式而将记忆中的「砂金」与现在的「砂金」混淆,也不止一次在短暂的失神后又将两人迅速画上不等式,但现在这样忽然上扬的语气与最后那个熟悉的称呼,还是让瓦沙克在一瞬间把他幻视成那位仅属于旧时代的「砂金」。

祂不会否认对方曾经给亚德丽芬星系带来了来自界外的希望,也不会否认对方在最后又亲手摧毁了这份所剩无几的希望。

所以,瓦沙克更不会否认包括刚刚才给自己下套的「星期日」和夹在两者中间左右为难的知更鸟,祂在那段短暂时间里的的确确是自认为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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