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怡说的话的确让沈月芳很是惊愕，因为她的确不知道顾雯雯为什么会造谣李老师的原因，以至于她一度认为顾雯雯是被胁迫的。
沈月芳反应过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打在顾雯雯的脸上。
顾雯雯的脸顿时要滴血般红肿起来，她低了下头，眼泪不停地落下。
“蠢货。”沈月芳气得不想看见她，起身离开，高跟鞋踩出的声音在诺大的房子里回响，随后渐渐消失。
——
许欣怡进屋后刚打开手机，就看见自己的微信已经被商尘眠的消息轰炸了。
【百岁无忧：不是吧，你一天都没给我发消息？】
【百岁无忧：［图片］】
【百岁无忧：喏，今天上午的笔】
然后是一堆罗里吧嗦的话。
许欣怡直接跳过，去看重点。
【百岁无忧：@。。。还活着吗？！听说你那事的主谋是你妹，真的假的？？？】
【百岁无忧：哇塞哇塞，你这个做姐姐的亲自把妹妹台拆了，你们不会有场□□互搏战吧？】
【百岁无忧：太好了，雕花让我告诉你这个星期要写份检讨书。】
【。。。：？】
【百岁无忧：……】
或许是手累了，商尘眠直接打了电话过来，许欣怡也配合秒接。
“不是，我给你发这么多消息你就回个问号，你对得起我的热心吗？”
许欣怡拉开了手机，避免耳聋，听着她的怨言她丝毫不愧疚，懒懒道：“知道了知道了，是我的不对。冒昧问一下，我这检讨书怎么回事？”
商尘眠嘴唇一勾，表情贱兮兮道：“不告诉你。”
“……”许欣怡道，“我觉得我应该要和雕花聊一聊科技楼的事。”
商尘眠：“嗯？！卖队友呢？”
“说不说。”
商尘眠无奈妥协：“她让你写份关于暴力解决问题的自省检讨书，态度务必诚恳，以便全校得以教训。”
许欣怡：“？？？”
全校？
她忽然想起一个星期后的期中考，脸如同黑瓷一般裂开，道：“期中总结大会？”
电话那头响起掌声，随后就是商尘眠的戏谑：“三千个字哦，祝你好运，拜拜。”
说完她就挂了，大概是要上晚自习，许欣怡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检讨书她从来都没认真写过，能憋出两百个字就不错了。
她看了眼书桌上的试卷，苦笑着拿出草稿纸，打开科技。
……
两天一晃而过，天空阴沉沉的，如同随时爆发的昏君，雷鸣不断，又好像即将哭泣的婴儿，虽然是细雨绵绵但给人一种很快就要倾盆大雨的错觉。
叶芸收拾好东西背起书包就走，刚打开门就听见余小玲在房间内喊她。
“你去哪里？！”
语气不冷不热，叶芸没有理她，踏出门槛离开。
果不其然，她刚到大道还没走两步雨滴就砸得愈发猛烈，连大风也在做伴。
为了衣服，她只能快步走进早餐店。
老板一看见她就直说：“两份肠粉，一份加辣一份不加。”
叶芸点头。
老板为自己喝彩，笑着给她弄早餐，很快包裹好的两份肠粉就递给了她。
“昨天我咋没看见你来？”
叶芸敛眸将早餐放进书包，语气淡淡地回答：“起晚了。”
“你还起晚了啊？！”老板惊愕道。
在他的印象里，叶芸从来都是起得比鸡还早，每次都是第一个来他店里的，有时候他都还没起人就已经站着卷帘门外等他了。
叶芸简单说：“嗯，失眠。”
老板闻言道：“也对，你们高中生都这么焦虑。”
叶芸不再多话，跟他礼貌地道别后就要走了。
“你要赶紧嘞，今天下的雨可大了。”
叶芸举起伞，一脚踏入风雨中，很快白棉细丝的雨滴见过她的身影淹没。
“此生若能释怀，胸怀大海，春暖花开……”
被当做微信电话声的歌声吵醒了睡梦中的人，纤细有劲的手指从被窝里钻出攥住手机，很快一张充满疲惫和困意的脸也钻了出来。
许欣怡看了眼电话人物，接通后声音沙哑道：“你到了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须臾不冷不热地说道：“你病还没好？”
“好了，我只是刚起。”许欣怡还想磨蹭一下，忽然一道雷电震响，瞬间把许欣怡肾上腺素都激起了，她恍惚间听见雨声。
反应过来后她连忙问道：“你在哪里？”
“你家楼下。”
“艹。”许欣怡赶紧穿鞋下楼给人开门，看见人后第一时间看向她的鞋。
浸湿了的布鞋一眼就可以看出，就连衣服上一深一浅的印子都有，许欣怡有点懊恼自己没有看天气，不然也不会让人在这种天气过来。
“进来换鞋吧，我让阿姨给你洗。”
叶芸想摇头，但湿透了的触觉在抗议，她除了拖鞋也只有这一双，她也只能同意。
“我洗就行。”
“你洗鞋谁来教我做题？没事的，阿姨正愁这几天没啥事能干，不然对不起她的工资，你给她洗她还好受点。”
阿姨这时也走了过来，听见她的话笑道：“还是欣怡懂我，我就是个闲不下来的性格，姑娘你把鞋换了吧，阿姨准给你洗干净。”
叶芸的鞋本来也不脏，只是进水了，洗刷两下就可以用吹风机吹干。
叶芸也只好脱下给她，许欣怡把拖鞋给她时才注意到她身前用外套紧紧包裹的书包。
“早餐。”叶芸把外套拿来，书包丝毫没有一点雨滴的痕迹，就连拿出来的早餐都存有温度。
许欣怡拿着早餐，说不出什么感觉。
“你家里有阿姨为什么还要我给你带早餐？”叶芸这时抬眸问她。
“吃肠粉习惯了，我们家没有做肠粉的厨具。”
许欣怡打了个哈欠，似乎还没睡饱。
她揉了揉眼睛对叶芸说道：“你先在客厅等一下我，我去洗漱换个衣服让司机送我们去出租屋。”
叶芸没问她有家为什么要执着于去出租屋，而是简单应了声就开始吃自己的早餐了。
许欣怡见状顿住脚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叶芸在她跟前吃早餐。
心里莫名地欣慰，转身爬上二楼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