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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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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威胁我?”被人威胁,悟德手上发力,上官南嘉脖子一紧,犹如被折断的花,看着少女喘不过气的样子,悟德才放开了她。

上官南嘉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咳个不停,面上通红。

悟德冷声道:“再有下次,决计不是受这点苦头。”语罢,他移步离去。

他走出四步,上官南嘉却出声道:“殿下何不思量为何公主要给你我赐婚的用意,公主心意已决,又有几人能改变?公主未曾表明态度,事后定然还会提起,届时殿下反抗,您知道后果的。若公主不再执着给你我请求赐婚,此事便遂了殿下心意,皆大欢喜。臣女受公主垂怜,唯公主马首是瞻,公主下令,臣女岂能违抗?殿下一意孤行前,还须明确公主态度。”

悟德回过头来,一双凤眸带着眼风扫来,像草原的鹰锁住猎物,他完美继承徐皇后的相貌优势,尤其那双凤眸,故人之姿,便有五六分相似,不怒自威。

“上官南嘉,你好得很啊。”他冷笑道。

上官南嘉缓缓站起,轻拍衣裙上的尘埃,她脖子上有淡淡掐痕,白皙的肤色衬托得触目惊心,她道:“臣女不过是为公主和殿下着想,姐弟亲情,血浓于水,旁的自然比不了。”她撂了话,欠身离去。

悟德面上无澜,眼中却满是杀意,上官南嘉指的无非父皇晚年得子,那位柳美人所出,小他三岁的珧儿。近两年,凤昔公主越来越疼爱珧儿,视作亲弟,闲暇时经常允他陪同,如此一来,几乎分走凤昔对大半的爱。

对于珧儿,悟德岂会不怨。

几个月前,他便与珧儿起了争执,宫人们一概劝说不下,一名宫娥引来忙于名剑大会的凤昔公主,也正因这事,凤昔公主第一次对他发怒训斥。而事后,悟德气不过,暗地里处死了那名告状的宫娥。

姐弟之间生了嫌隙,渐行渐远,悟德对珧儿芥蒂只会更深,怨恨只增不减,一念起他抢走了皇姐独属对自己的爱,还极有可能与自己争夺皇位,悟德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然而,凭借现在的力量,还很难。

韬光养晦,正是悟德密谋之事。

徐皇后在他年幼故去,所谓长姐如母,韬光养晦,便是凤昔公主手把手教给他的。

凤昔公主的雄心壮志,悟德并非不知,他想要的,也是皇姐要的。既然他要,一举拿下,多一个皇姐又何妨。

陆奉月随宫娥来轩殿,见到那位世人皆有异议的凤昔公主,她从不在名剑大会抛头露面,便是常来神都的陆奉月,也只在一些盛宴上远远望见凤昔公主。

远看,已是不凡;近看,神人之姿。

陆奉月拜见凤昔公主,凤昔公主道:“平身,赐座”。

宫娥悉数退去,金碧辉煌的殿内只剩两人,凤昔公主开口道:“本公主知晓你的来意,你且再说来。”

陆奉月得令,说道:“回公主,四日前重峡峰对阵眉丰派,门下弟子余时序被眉丰派文青棠剑术所伤,大夫看过后确保他性命无虞,但握不起剑,无法再动用念力,已无作战之能,此次前来,是想请求公主准许同队伍的铸剑师许陵代替余时序,赴此一战。”

凤昔公主道:“可是那位通剑术的铸剑师?”

陆奉月道:“是。”

“既是同队伍,那便允了。”凤昔公主道,“本公主稍候派人传话名剑阁,说明许陵代替余时序之事。”

陆奉月连忙谢恩。

凤昔公主只问一言,应允了,如此果决,陆奉月心中惊异,但并未说什么。

又听凤昔公主带着笑意,道:“眉丰派和平原门的旧事,本公主略知一二,林若寒和慕容星筠被各自宗门停赛,在第三场次,本公主让此二人恢复资格,平原门和眉丰派才有人上阵,如今到了重峡峰,本公主破一次例也不算厚此薄彼。况且,名剑大会是否能顺利结束,还得靠三大宗门,不然朝中大臣定会上奏弹劾本公主,父皇病重,本公主接手名剑大会,自是分忧,可不能增添烦恼。”

陆奉月宫中一行,可谓顺利。当日下午便传召名剑阁,张丘之召集贺彦、谢无绝和高明致,也顺便叫上张姑岸,数人聚在一堂。

高明致以为集合四老,四下转悠,却不见贺彦,“老三呢?这等重要之事,怎么没来?”

贺彦吭声:“老三午时后便忙于他事,脱不开身,事后我再告知他。”

张丘之面膛发青,捂唇咳嗽几声,顺过气来,天气转变得快,喘疾时不时也在夏季复发,他缓了口气:“今早陆奉月请见凤昔公主后,公主便下令让重峡峰的铸剑师代替原先那名受伤的剑器师上阵。”

“那个铸剑师许陵?”高明致微微皱起眉头。

“只能是她了,三宗门的铸剑师,只有许陵修习剑术,眼下,居然没让平原门捡天大的便宜。”谢无绝对高明致道,“对了,在眉丰山捉拿出真凶的亦是她,你那时不在场,这名女铸剑师屡次出言不逊,挑战名剑阁相剑之道,不允我毁去凶器,还说‘善恶只在持剑之人一念之间,而非剑本身’,简直无稽之谈,荒唐可笑,若诚如她所言,世上也不会有崔嵬魔剑这种恶剑存在。”

一提眉丰山凶案,名剑阁上下心中不大痛快,贺彦瞥了一眼张丘之,对谢无绝道:“好了,皆知‘独孤’组织所为,此事已了,不必再提。”

谢无绝和高明致闭上嘴,张丘之扫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张姑岸身上。

张姑岸缄默无言,比起名剑阁三老,张丘之更想听一听他的想法,说道:“姑岸,你怎么看待重峡峰破例一事?”

凤昔公主一面手段霹雳,一面仁至义尽,到了张姑岸这里,他道:“软硬兼施也为一种好手段,重峡峰铸剑师妄言,但与名剑大会并不冲突,凤昔公主自有考量。”

张丘之听后,亦赞同他的想法,依命令行事,将后事交给贺彦处理。

问渊去眉丰派一趟,是为拜访紫缨。

夜深人静时,任凭谁都不认为深更半夜是拜访的绝佳时机,从武岳城赶到眉丰山恰好半夜,问渊顾不得虚礼,他既然不是走正门,也不是汇报过后被人请进来。

而是从天而降,毫无征兆落在紫缨惯常住的院子。

这个季节紫藤花未开,藤蔓爬满屋顶,院子里一丝风也无,冷冷清清,但紫缨还在院中,她不需要睡觉歇息,休养生息。

问渊从前院绕到后院,果然看见紫缨正摆弄一盆绿萝,为其修剪枯叶烂根,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看去,来者居然是问渊,那袭红衣在暗夜中透着诡异的色泽。

“你怎么来了?”紫缨不惊讶地问,问渊素来阴晴不定,百年来,她习惯了。

问渊道:“向你讨教一事,你见过重峡峰的许陵,是不是早就察觉到她身上有名剑的气息?”

紫缨手上动作一顿,眼神变化,回答道:“你修为比我更高深,应该一眼就能看穿,何故再问。”

“崔嵬剑已经突破封印。”

紫缨又道:“这是你平原门分内之事,不应告诉我。”

问渊一笑,冷声道:“看来是我说得不够明白了。”

紫缨剪去一条绿萝的烂根,“我知道多了,反而对眉丰派不利,你说话要深思熟虑,顾及后果。”

问渊道:“要顾及后果,我就不会来找你,眉丰派传紫缨修炼明瞳已至巅峰,拥有看破之能,现在我只问一句,重峡峰许陵身上的名剑究竟是不是崔嵬魔剑?”

“你还是这么激进……”紫缨放下剪子,叹道,终于回过身,“崔嵬即便不灭,也不能安然无恙,是吗?”

问渊不答,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紫缨早已预料过有这么一日,见不瞒过,“好,我就现在就告诉你,许陵手中那把名剑的确崔嵬剑,那么许陵,你要如何处置?”

问渊眼瞳微颤,他的猜想果然没有出差错,许陵包庇崔嵬魔剑,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他斩钉截铁道:“死!”

“她还不能死。”紫缨柔和的语气陡然变了,冷声道:“问渊,你素来爱给人忠告,那么我今日也给你一个忠告。那个女孩身上藏着太多秘密,崔嵬只是其中之一,她若死了,文掌门第一个不会放过你,望你慎重行事。”

“这是忠告还是警告,你觉得我风里来雨里去千年,会怕一个警告?”问渊轻鄙,眼中寒星化为冰冷的火焰,熊熊燃烧,“此女出自重峡峰,包庇魔剑,又能得文掌门庇护,这层关系,普天之下焉有几人?你说她身上藏着太多秘密,正好,许多事我至今未解,不妨从她身上试一试,看能否为我解答,若能,兴许我还网开一面,放她一马。”

话甫落,他凝风成剑离去。

问渊做出决断,必定直取神都,紫缨绝不能坐以待毙,直朝文韶殷住所而去。

远在千里之外,许陵并不知晓伴在她左右的崔嵬魔剑除了陆奉月和重峡峰小队,连紫缨也知晓,现今,恨不能置崔嵬死地的问渊,竟也知道了。

未知的危险,此刻不断逼近……

翌日,贺彦奉命拜访重峡峰小队。

许陵代替余时序,贺彦需要登记许陵所用佩剑,依张丘之暗令,借机试探许陵手中名剑。如今贺彦人已在院中等候,身后跟随一名背着剑匣的相剑师。

许陵先前从陆奉月口中得知贺彦要来,持着穿云剑相见。

穿云剑锃亮,透体雪亮,透着银芒,将院中夏色青绿倒映出,许陵将它拔出鞘,持平放在桌上,剑身云纹在天光下,流云缥缈,剑刃锋利。

贺彦一番仔细端详,最终评判:“重峡峰的百里掌门设立综合剑术课业,用心良苦,配备课业的剑都非同凡响,剑是好剑,不过比起其他剑器师的佩剑,许铸剑师用这把剑恐怕要吃些亏,你确定要用穿云剑比试?”

许陵道:“我临时无从取来更好的佩剑,这把穿云剑伴我加入重峡峰至今,它虽比不上其他剑器师的佩剑,但在我看来,已经足矣。”

贺彦依旧犹疑,不肯登记。

许陵见他犹豫不决,便道:“贺长老还有什么话要说?”

贺彦故作掩饰眼中犹豫之色,坦白露出一个还算友善的笑容,说道:“姑娘还有无其他佩剑?”

此话一出,许陵看向桌上穿云剑,疑惑道:“穿云剑在名剑阁长老眼中,参加名剑大会还不算够格?”

“并非如此,”贺彦穷追不舍,“许铸剑师身为铸剑师,一定少不了铸剑,身上若是带着比穿云剑更好的佩剑,尽可拿出来,只要符合名剑大会规定,我代表名剑阁准允许铸剑师带上台。”

许陵虽不知贺彦搪塞什么,但看得出贺彦是一点也不想让她使用穿云剑。

如他所言,比穿云剑更好的佩剑?

她转念一想,自己身上只有崔嵬剑。

许陵抬眼,冷笑一声:“贺长老话里有话,为何执意想让我换佩剑,我委实不明名剑阁相剑之道,究竟什么算好剑,什么算坏剑,如今连穿云剑都入不了名剑阁相剑师的眼。贺长老,你能不能具体和我解释解释,好让我这个后生日后铸剑,留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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